第76章 云瑶

    白灵扶起沈一鸣，在他耳边低声急促地说：「别怕，有我。」

    沈一鸣却像没听见般，直直地盯着白袍老人，眼神空洞，仿佛世间万物都与他无关。

    白袍老人……死了？沈一鸣脑中一片空白，只有这三个字反复出现，震得他耳膜生疼。他机械地伸出手，想去探一探老人的鼻息，却被白灵一把拉住。

    「别碰！」白灵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紧紧地抱住沈一鸣，将头埋在他的胸口，仿佛在寻求一丝慰藉，又像是在传递着力量。

    沈一鸣这才回过神来，低头看着怀中的白灵，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显然也被刚才的景象吓坏了。他轻轻地拍着白灵的后背，像哄小孩一样，一遍一遍地重复着：「没事了，没事了……」

    然而，他自己的内心，却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白袍老人临终前的话语，像是一道闪电，劈开了他封闭的内心世界，也照亮了他一直以来刻意忽视的角落。

    天选之子？使命？这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可白袍老人临死前的郑重和决绝，却让他无法忽视。

    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命运？他茫然地环顾四周，古老的公寓楼，昏暗的灯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这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却又那么清晰地提醒着他，这不是梦境。

    「我们……该怎么办？」白灵抬起头，眼角还带着泪痕，却强装镇定地问道。

    沈一鸣沉默了片刻，他知道，现在不是悲伤和迷茫的时候，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深吸一口气，将白袍老人的尸体轻轻放下，然后站起身，目光坚定地说道：「我们要找到真相，查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灵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张队吗？我这里发生了一点事情……」

    ……

    三天后，白灵家。

    「也就是说，那个黑衣人，还有那个白袍老人，都是凭空消失的？」张队放下手中的笔录本，眉头紧锁。

    「是的。」白灵点点头，「监控录像里什么都没有拍到，就好像他们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张队陷入了沉思，这件案子，从一开始就透着诡异，现在更是扑朔迷离，让他毫无头绪。

    「沈先生，你呢？你有什么线索吗？」张队转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沈一鸣。

    沈一鸣摇摇头，他这几天一直在整理思绪，试图从白袍老人临终前的话语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可惜一无所获。

    「不过……」他顿了顿，像是做了一个决定，「我记得那个黑衣人临死前说了一句‘天师道’，也许我们可以从这里入手。」

    「天师道？」张队和白灵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那是什么？」白灵问道。

    「一个很古老的门派。」沈一鸣解释道，「我以前在书上看到过，据说他们精通符箓阵法，能够操控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力量。」

    「你是说，那个黑衣人和白袍老人，都是天师道的人？」白灵惊讶地问道。

    沈一鸣没有回答，只是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如果他们真的是天师道的人，那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要针对他？而白袍老人所说的「天选之子」和「使命」又是什么？

    这一切，都像是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咚咚咚！」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白灵警惕地问道。

    「是我，王叔。」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白灵和沈一鸣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王叔是白灵家的老管家，为人忠厚老实，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白灵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了一眼，脸色顿时一变。

    「怎么了？」沈一鸣察觉到她的异样，问道。

    白灵没有回答，只是迅速地打开了门。

    「王叔，你怎么……」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王叔身后，站着两个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魁梧男人。他们面无表情，眼神冰冷，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其中一个男人一把推开王叔，大步走进房间，冷冷地说道：「白小姐，我们老板想请你走一趟。」

    「你们老板是谁？」白灵强装镇定地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另一个男人说着，就要上前来抓白灵。

    「放肆！」沈一鸣见状，一步挡在白灵身前，冷冷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民宅！」

    「小子，别多管闲事！」其中一个男人说着，挥拳朝沈一鸣打来。

    沈一鸣虽然不懂武功，但反应却异常敏捷，他侧身躲过这一拳，然后一脚踹向男人的腹部。

    「砰！」

    男人闷哼一声，捂着肚子倒在地上，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另一个男人见状，顿时大怒，他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恶狠狠地说道：「小子，你找死！」

    说着，他举起匕首，朝沈一鸣刺去。

    沈一鸣瞳孔骤缩，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

    沈一鸣抱着白灵冲下楼，老旧的公寓楼道里没有电梯，白灵的血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衫，也染红了他慌乱的内心。他从未如此害怕过，像幼时被父母抛弃在孤儿院门口，无助，恐惧，而这一次，他害怕的是失去。

    「白灵，你撑住，我马上带你去找医生！」沈一鸣的声音因为焦急而颤抖，他不知道该去哪里，只能凭着本能，向着人多的地方跑去。

    「别……别……」白灵虚弱地抓住他的手，语气断断续续，「别去医院……」

    「可是……」

    「去……去找……清风观……」白灵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然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沈一鸣心急如焚，却也明白白灵的意思。清风观是师父隐居的地方，想来师父一定有办法救她。他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清风观而去。

    清风观坐落在城郊的一座小山坡上，远离尘嚣，环境清幽。沈一鸣抱着白灵来到观前，却发现大门紧闭，门上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锁。

    「师父！」沈一鸣拍打着大门，焦急地呼喊着。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山间的风声和树叶的沙沙声。

    难道师父不在？沈一鸣心急如焚，白灵的伤势不能再拖了！他一咬牙，决定翻墙而入。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一鸣，你在干什么？」

    沈一鸣回头一看，只见一位身穿灰色道袍的老者站在他身后，正是清风观的观主——他的师叔，清虚道人。

    「师叔！」沈一鸣大喜过望，「师父呢？白灵受伤了，您快救救她！」

    清虚道人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白灵，又看了看沈一鸣，眉头紧锁：「她这是怎么了？」

    沈一鸣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跟清虚道人说了一遍，清虚道人听完后，脸色变得异常凝重。

    「天师道……」他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是他们？」

    「师叔，您认识那些人？」沈一鸣抓住清虚道人的手臂，急切地问道。

    清虚道人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此事说来话长，先把这姑娘抱进去吧。」

    清虚道人带着沈一鸣来到后院的一间厢房，厢房里只有一张木床和一张桌子，布置简陋，却一尘不染。

    「把她放在床上吧。」清虚道人说道。

    沈一鸣小心翼翼地将白灵放在床上，然后焦急地看着清虚道人：「师叔，您快救救她吧！」

    清虚道人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塞进白灵的嘴里。

    「这是我清风观的疗伤圣药，能暂时保住她的性命，但她的伤势非同小可，我需要……」

    清虚道人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脸色一变，猛地转头看向窗外，沉声说道：「不好，他们追来了！」

    「他们是什么人？」沈一鸣的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他努力压抑住自己颤抖的声音，问道。

    「天师道的人。」清虚道人面色凝重，「他们既然追到这里，看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们想干什么？」沈一鸣握紧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白灵已经昏迷不醒，如果这些人再对她不利……他简直不敢想象后果。

    清虚道人没有回答，而是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一股冷风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一鸣，你带白灵姑娘从密道离开，这里交给我。」

    「密道？」沈一鸣一愣，他从未听说过清风观还有密道。

    「来不及解释了，」清虚道人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羊皮卷轴递给沈一鸣，「这是密道的地图，你按照上面的指示走，就能离开这里。记住，一定要保护好白灵姑娘！」

    「可是……」沈一鸣还想说什么，却被清虚道人打断。

    「没有可是！这是命令！」清虚道人语气严厉，不容置疑。

    沈一鸣咬咬牙，他知道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他必须相信师叔，也要相信自己。

    「我知道了，师叔，您自己小心！」沈一鸣接过羊皮卷轴，小心翼翼地将它塞进怀里，然后抱起白灵，快步走到房间角落。

    清虚道人指着墙角的一块青砖，说道：「机关就在那里，你自己小心。」

    沈一鸣点点头，按照清虚道人的指示，用力按下了那块青砖。只听「咔」的一声轻响，墙壁上竟然缓缓打开了一道暗门，露出黑漆漆的通道。

    「快走！」清虚道人催促道。

    沈一鸣不再犹豫，抱着白灵闪身进入密道，然后用力关上了暗门。

    密道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墙上微弱的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照亮了脚下狭窄的石阶。沈一鸣深吸一口气，凭着感觉，抱着白灵一步一步地向下走去。

    密道里很安静，只能听到他和白灵的呼吸声，以及自己心跳的声音。沈一鸣不知道这条密道通向哪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漫长得让人窒息。

    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丝光亮。他精神一振，加快了脚步。

    「砰！」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坍塌了一般。沈一鸣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却只看到一片黑暗。

    「师叔！」他忍不住大声喊道，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回音。

    沈一鸣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他知道，一定是天师道的人追来了。他不敢再耽搁，抱着白灵，朝着那丝光亮奋力跑去。

    终于，他冲出了密道，眼前豁然开朗。

    然而，还没等他看清周围的环境，就感觉到一股凌厉的杀气扑面而来。

    「沈一鸣，你跑不了了！」

    一个阴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一鸣心中一惊，猛地抬头看去。

    只见在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穿黑色长袍，头戴斗笠，看不清面容的人。他手中握着一把闪烁着寒光的长剑，剑尖直指沈一鸣，眼中闪烁着森冷的杀意。

    「你是谁？」沈一鸣将白灵护在身后，警惕地问道。

    「取你性命之人！」黑衣人冷笑一声，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残影，朝沈一鸣冲杀而来。

    「想伤害他，先过我这关！」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一道红色的身影从天而降，拦在了沈一鸣身前。

    「你是……？」沈一鸣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身穿红色劲装，英姿飒爽的女子，一时间有些愣神。

    「哼，你连我都不记得了吗？」红衣女子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沈一鸣看着她熟悉的面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闪电，失声喊道：「你……你是……」

    沈一鸣瞪大了眼睛，眼前竟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头！他们身穿统一的黑色劲装，一个个面无表情，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

    「师叔，他们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么多？！」沈一鸣惊呼道，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从未见过如此阵仗，更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敌人。

    清虚道人脸色铁青，低声喝道：「天师道的走狗！看来他们是想把我们赶尽杀绝！」

    「天师道？」沈一鸣心中疑惑，这个名字他似乎在哪里听过，但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

    「别愣着了，快带白灵姑娘从后山走！」清虚道人一把将白灵从床上抱起，塞到沈一鸣怀里，「我来挡住他们！」

    沈一鸣还没反应过来，清虚道人便将他一把推出了门外，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师叔！」沈一鸣拍打着房门，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了回来。

    「臭小子，别管我，快走！」清虚道人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语气中充满了决绝。

    沈一鸣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他咬了咬牙，抱着白灵转身向后山跑去。

    后山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山路崎岖难行，沈一鸣抱着白灵在树林里跌跌撞撞地奔跑着，身后不断传来喊杀声和兵器碰撞的声音，他知道那些天师道的走狗正在追赶他们。

    「咳咳……」白灵突然咳嗽了几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白灵，你怎么样？」沈一鸣停下脚步，焦急地问道。

    「我没事……」白灵虚弱地摇了摇头，「你快走，别管我……」

    「说什么傻话！要走一起走！」沈一鸣说着，将白灵背在背上，继续向前跑去。

    然而，他们还没跑多远，就被一群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你们是什么人？」沈一鸣警惕地问道。

    「要你命的人！」为首的黑衣人冷哼一声，抽出腰间的长刀，向沈一鸣砍来。

    沈一鸣躲闪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明晃晃的刀锋向自己劈来。

    「铛！」

    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沈一鸣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那把长刀竟然被一柄短剑挡了下来。

    沈一鸣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站在自己面前，手中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剑，剑尖直指黑衣人的咽喉。

    「你是谁？」沈一鸣问道。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今天来是救你们的。」女子冷冷地说道，语气中没有一丝感情。

    「救我们？」沈一鸣疑惑道。

    「不错。」女子点了点头，「我与天师道有不共戴天之仇，今天算你们走运，碰上了我。」

    「那就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了！」沈一鸣感激地说道。

    「少废话！」女子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想活命就跟我走！」

    说完，女子便挥舞着短剑，向那些黑衣人冲了过去。

    沈一鸣见状，也不敢怠慢，背着白灵跟在女子身后，向树林深处跑去。

    那些黑衣人虽然人多势众，但面对女子的攻击却毫无还手之力，很快便被杀得落花流水。

    沈一鸣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着女子的身影，心中充满了疑惑。这个女子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如此高强的武功？她为什么要救自己和白灵？

    就在这时，女子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沈一鸣，语气冰冷地说道：「把你的血滴在她身上。」

    沈一鸣一愣，不解地问道：「什么？」

    「我说，把你的血滴在她身上！」女子的语气更加冰冷，仿佛是在命令他。

    沈一鸣看着女子冰冷的眼神，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白灵，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云瑶，是你……」她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情绪，眼角却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是你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沈一鸣如遭雷击，脑海中那些模糊的片段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猛然拼凑起来。他记起来了，赤霞派，一个以剑术和符箓闻名的古老门派，而云瑶，正是赤霞派掌门的掌上明珠。当年两家关系要好，在他很小的时候，确实有过指腹为婚的约定。

    只是，这些记忆如同被尘封在脑海深处，若不是云瑶今日提起，他几乎快要将这段往事彻底遗忘了。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什么也说不出来。

    「怎么，现在想起来了？」云瑶见他这副呆头呆脑的模样，心中更加来气，语气也越发尖酸刻薄，「当年是谁信誓旦旦地说要娶我，要一辈子对我好？是谁拍着胸脯保证，将来一定要让我做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沈一鸣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努力回想当年，可除了两家大人相谈甚欢，他被逼着和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儿玩耍的模糊画面，其他的一概记不清了。

    「我……」他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开口。当年他还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哪懂得什么情情爱爱，指腹为婚这种事，在他看来也不过是过家家罢了。

    「你什么你！？」云瑶见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美眸圆睁，怒斥道，「怎么，做了缩头乌龟，不敢承认了？」

    「云瑶，你少说两句！」清虚道人看不下去了，轻咳一声，打断了云瑶的话，「一鸣他失忆了，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你……」

    「失忆了不起啊？」云瑶瞪了清虚道人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失忆就可以不负责任了？失忆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

    清虚道人被她怼得哑口无言，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沈一鸣被云瑶这一通抢白，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求助似的看向白灵，却见白灵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

    「看什么看！」他被白灵看得心里发毛，没好气地低声说道，「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你那是什么眼神？」

    白灵掩嘴轻笑，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哟，沈大公子，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段风流韵事啊？指腹为婚，青梅竹马，这可是话本子里才有的情节啊！」

    沈一鸣被她调侃得更加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狠狠瞪了白灵一眼，压低声音说道：「你别胡说八道，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

    「是吗？」白灵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可是我看这位云瑶姑娘，似乎对你情根深种啊？你可别告诉我，你一点都没察觉到？」

    沈一鸣被她说中心事，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他确实能感觉到云瑶对他的感情，但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因为他对云瑶，真的没有任何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