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难言之隐
林晓和陈晨被白灵的话语击中，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们不敢直视白灵的眼睛，只能低着头，沉默不语。
「怎么，现在知道错了？可惜，晚了！」白灵冷哼一声，将手中的纸片撕成碎片，扬手洒向空中，「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们好自为之吧！」
说完，白灵不再理会林晓和陈晨，转身朝沈一鸣走去。此时，沈一鸣正站在窗边，眺望着远方，他的眼神深邃而迷茫，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一鸣，你怎么了？」白灵走到沈一鸣身边，轻声问道。
沈一鸣转过头，看着白灵，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白灵，你说，我这样做，真的对吗？」
白灵知道沈一鸣指的是什么，她轻轻地握住沈一鸣的手，柔声说道：「一鸣，你没有错，你只是想让他们明白，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你已经给了他们机会，是他们自己没有珍惜。」
沈一鸣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看着白灵，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爱意，「白灵，谢谢你，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白灵微微一笑，将头轻轻地靠在沈一鸣的肩膀上，「傻瓜，我们是朋友啊，我不帮你，谁帮你？」
就在这时，沈一鸣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怎么了？」白灵察觉到沈一鸣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是…是警察局打来的。」沈一鸣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喂，您好，请问是沈一鸣先生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
「我是，请问您是？」
「我们是市调查局的xx，我们这里有一件紧急的事情需要你协助调查，请你马上来一趟警局。」
「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我们今天接到报案，说是在小区发生了一起凶杀案xx，死者是……」
电话那头的声音戛然而止，沈一鸣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沈一鸣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发白，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干涩地问道：「死者……是谁？」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在犹豫，最后还是沉重地说道：「死者是……林晓。」
「轰」的一声，沈一鸣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炸开了一样，嗡嗡作响。林晓死了？那个刚刚还站在自己面前，和陈晨一起指责自己的女人，竟然死了？他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中回过神，白灵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电话，语气凌厉地问道：「在哪家医院？我们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白灵发现沈一鸣的脸色惨白，身体微微颤抖，她伸手扶住他，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沈一鸣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林晓的死让他感到震惊和困惑，他无法将那个活泼的女孩和冰冷的尸体联系在一起。他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可怕的画面，而是开始分析目前的状况。
「我们去警局。」沈一鸣拉起白灵，快步走出公寓。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车厢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白灵时不时地偷看沈一鸣，发现他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了悲伤和迷茫。她知道，沈一鸣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冷漠，但内心深处却十分重感情，林晓的死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到达警局后，沈一鸣和白灵被带到了一间审讯室。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警察坐在桌子对面，他锐利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沉声说道：「沈先生，白小姐，我们怀疑你和林晓的死有关，希望你们能配合调查。」
「配合调查？我们为什么要配合调查？」白灵柳眉倒竖，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气，「我们和林晓已经分手多年，没有任何瓜葛，她的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白小姐，请你冷静一点。」中年警察不为所动，他将一份文件拍在桌子上，「根据我们的调查，林晓在死前曾经和你见过面，而且还有过激烈的争吵，请问你作何解释？」
白灵一愣，她想起了之前在咖啡厅与林晓和陈晨发生的不愉快，难道就因为那件事，警察就怀疑她和沈一鸣是凶手？这也太荒唐了吧？
「警官，我想你误会了，我和林晓只是在咖啡厅偶遇，聊了几句而已，根本没有发生争吵。」白灵解释道。
「是吗？那为什么目击证人说，你和林晓在咖啡厅发生了争吵，你还打了她一巴掌？」中年警察眯起眼睛，语气中充满了怀疑。
「什么？」白灵惊呼一声，她猛地转头看向沈一鸣，却发现他也是一脸的震惊和不解。
「不可能，我们没有打她！」沈一鸣断然否认道，「警官，你是不是搞错了？」
「是不是搞错了，等我们调查清楚再说！」中年警察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沈一鸣和白灵，「在案件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你们两个都是嫌疑人，必须接受我们的调查！」
说完，他大手一挥，两名警察立刻上前，将沈一鸣和白灵「请」出了审讯室。
沈一鸣和白灵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不安。他们意识到，自己似乎卷入了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之中……
沈一鸣被两名警察「请」出审讯室的时候，差点被门槛绊倒。他踉跄了一下，站稳脚步，冷冷地瞥了一眼那两名警察，眼神凌厉得像刀锋一般。
「看什么看？老实点！」其中一名警察恶狠狠地骂道，伸手就要来推搡沈一鸣。
白灵见状，立刻挡在沈一鸣身前，毫不客气地回击道：「你们干什么？还想动手打人吗？信不信我告你们暴力执法！」
那两名警察被白灵的气势震慑住了，愣了一下，才悻悻地收回手，嘟囔了几句「神经病」之类的话，转身走开了。
白灵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她转过身，发现沈一鸣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白灵被他看得有些发毛。
「没什么。」沈一鸣淡淡地移开视线，「只是觉得你刚才的样子，和平时不太一样。」
白灵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是在说自己刚才维护他的事情。她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道：「怎么，难道我平时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任人欺负的软柿子吗？」
「那倒不是。」沈一鸣摇摇头，「你平时只是比较强势，但并不代表你会无理取闹。你刚才的行为，更像是……」
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
「更像是……在保护自己的东西。」沈一鸣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白灵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她下意识地避开沈一鸣的目光，故作镇定地说道：「你别胡说八道，我才没有把你当成什么东西。」
沈一鸣没有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朝警局门口走去。
白灵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帮他说话，明明他们已经分手多年，而且这些年来，沈一鸣对她的态度一直都很冷淡，甚至可以说是漠不关心。
可是，当她看到他被警察为难的时候，心里却莫名地涌起一股愤怒和心疼。这种感觉，就好像……就好像他们之间，从来不曾分开过一样。
白灵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到底是谁在陷害他们，为什么要把林晓的死嫁祸到他们头上。
她快步追上沈一鸣，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警察那边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我们该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
「先离开这里再说。」沈一鸣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拉着她朝警局外走去。
「去哪儿？」白灵被他拉着走，一头雾水。
「去找一个能帮我们的人。」沈一鸣停下脚步，目光落在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上。
白灵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那辆轿车的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是你！」白灵惊呼出声。
坐在车里的人，竟然是……陈晨！
陈晨冲着他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上车吧，我知道你们现在有很多疑问，我会一一为你们解答。」
沈一鸣和白灵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疑惑和警惕。他们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上了陈晨的车。
车子缓缓驶离警局，消失在夜色中。
车厢里，气氛一片诡异的沉默。
「你想干什么？」沈一鸣率先打破沉默，语气冰冷地问道。
陈晨笑了笑，转头看向白灵，说道：「白灵，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吗？我说过，我会让你后悔的。」
白灵心中一凛，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强作镇定地问道。
陈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你知道林晓是怎么死的吗？」
「你什么意思？」白灵的声音微微颤抖起来。
「她是被我杀的。」陈晨语气平淡地说出这句话，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白灵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本来想让你和沈一鸣一起陪葬的，但是……」陈晨说到这里，突然顿住，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微笑，「我改变主意了。」
陈晨的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巨石，激起千层浪。白灵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她猛地转头看向沈一鸣，却见他依然面无表情，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一闪而过。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白灵的声音颤抖着，她无法理解，为什么陈晨要杀了林晓，还要嫁祸给他们？
「为什么？」陈晨冷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和疯狂，「因为你们！因为你们这对狗男女！如果不是你们，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猛地一把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布满伤疤的胸膛，那些狰狞的伤疤如同一条条蜈蚣，爬满了他的身体，触目惊心。
「看看！看看这些伤疤！都是拜你们所赐！」陈晨歇斯底里地咆哮着，「你们知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你们知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会被噩梦惊醒，梦到自己被那些怪物撕成碎片？！」
白灵和沈一鸣都沉默了，他们当然知道陈晨经历了什么。那场噩梦，如同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永远地刻在了他们的记忆深处。
「我恨你们！我恨不得将你们碎尸万段！」陈晨咬牙切齿地说道，「但是，我改变主意了，我要让你们活着，活着承受比死亡更痛苦的折磨！」
他猛地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抵在白灵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瞬间划破了她白皙的肌肤，一滴鲜红的血液顺着刀锋缓缓滑落。
「陈晨，你冷静点！」沈一鸣的声音依然平静，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已经杀了林晓，难道还想再杀白灵吗？你这样做，只会让你自己万劫不复！」
「闭嘴！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话！」陈晨怒吼道，「如果不是你，白灵怎么会离开我？都是你的错！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他说着，便要将匕首刺向沈一鸣。
千钧一发之际，沈一鸣动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一把抓住了陈晨的手腕，用力一扭。
「咔嚓！」
一声脆响，陈晨的手腕被硬生生地折断，手中的匕首也掉落在地。他发出一声惨叫，抱着自己的手腕在地上打滚。
沈一鸣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迅速将白灵拉到自己身后，将她护在怀里。
「你没事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白灵摇了摇头，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别怕，有我在。」沈一鸣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
他的怀抱是如此温暖，如此安全，让白灵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她忍不住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仿佛所有的恐惧和不安都烟消云散。
就在这时，车厢里突然响起一个阴冷的声音：
「呵呵，真是感人至深啊……」
白灵和沈一鸣同时抬头，只见陈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他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绝望。
「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太天真了！」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水晶球，高高举起，「我要让你们亲眼看着这个世界毁灭！」
黑色的水晶球散发出诡异的光芒，将整个车厢都笼罩在一片阴森恐怖的氛围中。
白灵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隐隐感觉到，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陈晨狂笑起来，笑声凄厉刺耳，如同夜枭啼鸣，在狭窄的车厢内回荡。他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睛，此时布满了血丝，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像是失去了理智的野兽。
「毁灭？就凭你手里那颗破珠子？」沈一鸣冷冷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仿佛根本没把陈晨的威胁放在眼里。
白灵却感到一阵心悸，她能感觉到那颗黑色水晶球散发出的诡异能量波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让她本能地感到恐惧。
「你少装蒜了，沈一鸣！」陈晨咬牙切齿地吼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普通人！你身上藏着秘密，你和她一样，都是怪物！」
沈一鸣眼神一凛，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没有反驳，只是淡淡地问道：「你想怎么样？」
「我要你们死！我要你们为我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陈晨歇斯底里地咆哮着，手中的水晶球光芒大盛，将他的脸映照得一片惨白。
「就凭你自己，恐怕还没这个本事。」 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突然在车厢内响起，带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白灵和沈一鸣同时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色长袍，头戴兜帽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车厢门口。
兜帽遮住了来人的面容，只能看到他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
「你是谁？」白灵警惕地问道，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呵呵，我？你可以叫我……」黑袍人顿了顿，语气中透着一丝玩味，「死神。」
陈晨看到来人，脸上露出狂喜之色，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语无伦次地喊道：「死神大人！您终于来了！快杀了他们，为我报仇！」
黑袍人瞥了一眼陈晨，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冷笑道：「就凭你，也配命令我？」
陈晨顿时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你想干什么？」沈一鸣将白灵护在身后，目光锐利地盯着黑袍人，沉声问道。
「我想干什么？」黑袍人怪笑一声，「当然是来收割你们的灵魂！」
话音刚落，黑袍人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黑影，向沈一鸣和白灵扑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沈一鸣早有防备，一把推开白灵，同时侧身躲过黑袍人的攻击。
黑袍人一击落空，也不气馁，身形再次化作黑影，在狭小的车厢内来回穿梭，对沈一鸣和白灵展开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沈一鸣虽然身手敏捷，但面对黑袍人诡异莫测的攻击，也渐渐感到有些吃力。
「沈一鸣，小心！」白灵在一旁焦急地喊道，却帮不上什么忙。
黑袍人似乎看出了沈一鸣的破绽，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手中的黑色利爪带着凌厉的劲风，直取沈一鸣的心脏。
「去死吧！」
千钧一发之际，沈一鸣眼中精光一闪，身体诡异地扭曲了一下，竟然硬生生地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什么？！」黑袍人显然也没想到沈一鸣居然能躲过自己的攻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沈一鸣突然动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欺身而上，一拳轰向黑袍人的面门。
「砰！」
一声闷响，黑袍人被沈一鸣一拳击退，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你……」黑袍人捂着鼻子，指缝间渗出两行鼻血，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你居然敢打我的脸？！」
「哼，对付你这种人渣，何须客气？」沈一鸣冷笑道，眼中杀气腾腾。
黑袍人彻底被激怒了，他怒吼一声，周身黑气涌动，一股强大的威压向四周扩散开来。
「你找死！」
……
「你找死！」黑袍人怒吼，周身黑气翻滚，仿佛沸腾的墨汁。一股强大的威压向四周扩散，压得人喘不过气。
沈一鸣心中一凛，这黑袍人果然不简单。他一把将白灵拉到身后，沉声说道：「你保护好自己，这家伙交给我。」
白灵虽然心中担忧，但她也知道自己留下来只会成为沈一鸣的累赘。她咬了咬牙，说道：「你自己小心！」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沈一鸣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即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盯着黑袍人。
黑袍人冷笑一声，身形化作一道黑影，向沈一鸣扑来。
「雕虫小技！」沈一鸣冷哼一声，不退反进，一拳迎了上去。
「砰！」
拳爪相交，发出一声巨响。沈一鸣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黑袍人也被沈一鸣这一拳震退了半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瘦弱的年轻人，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有点意思。」黑袍人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像你这样有意思的对手了。」
话音刚落，黑袍人再次发动攻击，身形快如闪电，招招狠辣，直取沈一鸣的要害。
沈一鸣不敢大意，一边躲闪，一边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两人在狭小的车厢内你来我往，拳脚相加，打得难解难分。车厢内不时传来骨骼断裂的声音，伴随着阵阵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陈晨躲在角落里，看着眼前这如同修罗场一般的景象，吓得瑟瑟发抖，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沈一鸣，你没事吧？」白灵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忍不住出声问道。
「我没事。」沈一鸣头也不回地回答道，目光紧紧地盯着黑袍人，不敢有丝毫的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