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无尽的疲惫
\"嘿告诉我‘哎’\"
\"哎呀呀呀呀！
在经历了装备上钢铁机甲与转化为人造生命形式的剧痛之后--
\"你觉得咋样\"
\"好像刚刚从你那神圣王座旁走过似的\"
利亚虚弱地躺在沙发上，她的脸上写着对生活无尽的疲惫，自上次被逼喝干果汁那次以来，这种神情就没再出现在她眼中
奈特赫格摇了摇头，差点说出口：\"疯了吧，送精神病院去！\"
\"咱哪儿有啥王座，你这不是迷路了吗\"
王座，是盖德斯世界的神祗们追求的理想境界，一片独属自己的乌托邦乐土！尽管对于奈特赫格而言，那只是个用规则之力构建的微型空间，如同光明神的\"天堂\"，自然女神的\"花之天空庭园\"，又或是战争之神阿尔纳的\"阿拉西战场\"。基本上，五大家教都有，唯独毒素教会例外
\"我说的就个比喻话说老毒虫你没想过拥有王座吗\"
自从那次失去手臂的事故后，利亚曾不止一次思考如果毒素教会有自己的王座该有多好。
对于神来说，王座是其不可侵犯的领地；而对于信徒而言，那是梦中渴望的归宿。
在光明教廷，虔诚者将得以返回天堂，永享宁静与喜悦。
在自然女神会，忠心者可在天空庭院度过最后的时光，最终化为自然界的新生命，与花园共生。
在战争殿堂，英勇逝去的战士会到达阿拉西战场，延续战斗历程，伴着战神分享醇酿的胜利。
这样说吧，步入王座是信徒对末日的最佳期望，而入王座的信徒更容易演化成家族，世世代代忠诚同一神明，极大地巩固了教派的权威。
转眼到利亚的处境，假设奈特赫格拥有王座，凭他两个亲属过去的丰功伟绩，定能入住，凭借他对家人的深切关怀，无论是害怕伤害他们在神域的安逸，还是希望来世再见，他也绝不会做出这样的背叛行为。
可惜，毒素教会没王座这事儿。
尽管这样，利亚对奈特赫格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她原先觉得有无王座对教会的影响并无太大区别，甚至不太欣赏这种类似于洗脑的做法
不过，自己就算了，克罗伊接位之后教派可能一百年不需要换新大女祭司，同样的情况或许又要发生。先给克罗伊保安全，然后再说利用王座绑人这做法是否人道吧。
把这些考量概括了一下，利亚静静地望向奈特赫格，期待着对方的答案。
奈特赫格思索了一会儿，接着问:
\"所以你是认为创建王座为的是留住那些去世的信徒，从而威慑生者亲友\"
\"呃大概吧但请别这么直球出击啊\"
那样只会让我内疚感爆棚啊！
利亚感到良心的刺痛，然而并不准备放弃这个方案，因为它对“我们”的福祉最优，且对信徒而言并非全无好处。难怪别家宗教的信徒梦想进入神域的怀抱呢。
目的也许阴暗卑鄙，但多数人的福祉是显而易见的
利亚如此自我安慰。
然而奈特赫格接下来的举动，一下子冲淡了她的内疚感。
只见奈特赫格口一张，吐出了两个光球，随后轻轻一甩，它们就像叠棉被般瞬间化为了人形。
\"我没记错是这俩人，没错吧\"
奈特赫格晃动着手中的两人说。
两人都是女性，在奈特赫格的手里，她们正处于沉睡的状态，气质相若，一人略显年轻。
利亚认得出她们。
那个年纪稍小的就是之前提过的妹妹，丧礼上是由利亚主持的，她清晰记得她的遗容！
另一个人刚开始有点陌生，但利亚很快就认出来了，这是位少女继承人，不过是她少女时代的样貌，故而最初未曾认出。
嘿！不对！
\"她们怎么哦哦哦？！\"
一种难以言喻的惊讶涌上了利亚心头，而奈特赫格却忽略了她的情绪，直言:
\"其实，王座只是一种永生屏障的存在，你说的那种作用其实是附加上去的。其原理很简单:忠实信徒的灵魂会被信仰之力同化，顺其自然流向信仰洪流，仅此而已。\"
而信仰洪流汇聚的源头，就是神。
信仰深厚的信徒能进入王座，其实就像是神操纵着洪流分枝，借某种方法筛选出灵魂，而储存筛选出的灵魂之容器即为王座。
\"所以信徒灵魂永远存活这个功效一直在，我们从前并不了解\"
\"正是如此。\"
说着，奈特赫格又将这两条灵魂揉作球状吞回腹中，因为没有王座，灵魂们无法离体，于是他自身就充当了容器。
\"我我觉得我砍断手指完全是做无用功\"利亚的精神几近瓦解。
奈特赫格却趁机踩了一脚:\"本来也没多大意义。\"
利亚，已被打倒。
然而，利亚的提议确实有价值，令奈特赫格萌生了关于王座的构想。
王座是神专属的异度空间，不管神在哪里，都能开启前往王座的途径，好比携带空间，只是更大，且充满了生命的繁荣！
不管强大与否，神的王座皆是微型世界级别，拥有自给自足的生态环境，让万物在此绵延。
如今，奈特赫格的目标是召集一群与他共度一生而不孤的牵绊，既然如此王座不可或缺！
不谈别的，光一个点就够了：神王国内的生命不需顾虑寿终正寝，只需神一言令下即可长生或瞬亡。
仅这一条，就能避免将来有一天孩子们一夜间变成骨灰，环绕在他周围的全是陌生人或他们的后裔。
哦对，王位里的生育权力，也是由神说了算。
这很重要。虽然对孩童抱持基本的亲近，但奈特赫格不喜欢被不熟识的婴儿围绕，并不确定他们将来会长成怎样，这令人忐忑。
所以，神王宫是必要的，尽管目前尚不急切。
\"而且，仅仅是承载灵魂而已，无需动用到王座。\"
\"唔？啥\"
利亚跟不上奈特赫格的思维，而奈特赫格也没解释，转身走向被半遮掩在瀑布下的山洞，并示意利亚跟随。
虽然困惑，但她毫无犹豫地跟了上去，毕竟没什么好担忧的。
洞穴之内，环视一周，前厅并未发生大变动，于是他们两人继续前行。
越往前，利亚越惊奇，因为她发现了一处未曾知晓的房间。尽管这几十年来偶尔会带上寂静进来打理花草或重新布设洞府，她从不知道这里有这样一间小屋。
不过仔细想想，房间根本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