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观战经历
此刻，不再有飞剑横空的斩击，那些只是用来试探和清理杂兵的手段，真正的剑豪对决，唯有刀剑相碰方显真功夫！
在距离鹰眼与尼德霍格尔激战百米外的一座残破高楼顶部，一名男子和四位女子以及一只动物正围坐于一块大餐巾上，聚精会神地观战。
“这就是……全球顶尖剑豪的较量……”
一位绿色发型的男子神情严肃，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战场中的二人。他见识过鹰眼米霍克的战斗，甚至曾亲身领教过，也了解尼德霍格尔既是天灾又是大剑豪，但他从未亲眼目睹过两个境界远超自己的剑士对决的场景。
这是一场值得铭记在心的观战经历！
除他之外，最专注的要数奥芙，尽管她一边认真观战，一边不停地往嘴里塞食物。
其次是萨芙，她享受着美食，偶尔瞥一眼战况，然后和佩罗娜讨论三明治的制作方法……
最不专心的无疑是葛拉芙，除了吃，还是吃……
至于那只被埋在土里的熊猫哀嚎无人理睬，就不再赘述了……
交战的两人，步伐不停，手中的兵器不断碰撞，电火花时而迸射，场面异常激烈！
然而，并没有其他人想象中的那种惊天地、泣鬼神的震撼。
没有刀劈山峰、剑裂峡谷的壮观画面，甚至没有刀光剑影扫过四周，物品被切割得七零八落的情景，只有两个普通剑士相互砍杀的样子。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简单。
他们只是在纯粹的剑技中对决，没有撼动山河的力量，也没有撕裂空气的速度，有的只是技巧。
铮！铮！
又一次交锋，两人都被看似平淡实则威力惊人的剑招震退数米，轻松卸去余力，遥遥对峙。
鹰眼首先开口。
“无论技巧还是那把剑，都很强大，但为何不用霸气呢？”
他感到困惑，到了他们这个境界，就算海军中将也会用霸气缠绕刀剑，因为使用与否的差距巨大，然而尼德霍格尔却完全没有使用。
要说尼德霍格尔不会霸气？鹰眼绝不相信。
事实上，撇开之前的尼德霍格尔不谈，剑技大成后的尼德霍格尔确实会霸气，别忘了他融合过中将的剑魂，武装色、见闻色，甚至霸王色他早已掌握……尽管没有必要。
武装色，龙鳞般的皮肤连子弹都能挡下，还需要这干什么？
见闻色，无死角的感知甚至能洞察异世界……
至于霸王色……哥们儿，尼德霍格尔的龙威足以让人吓死，霸王色能做到吗？
当然，用武装色缠绕武器提升硬度是个不错的选择，尼德霍格尔也没有替代的招式，最接近的只有给武器涂毒，但这招尼德霍格尔从未使用过……。
然而尼德霍格尔不给雷瓦汀附加霸气是有原因的。
“以我们的理解，霸气是人类为了对抗恶魔和神明而开发的能力，能用霸气击中自然系能力者也是因此……”
尼德霍格尔晃了晃手中的雷瓦汀，剑身寒光闪烁，丝毫没有因刚才的碰撞留下刮痕。
“雷瓦汀可是神器，虽然灵魂已逝，但神的躯体不容许这种弑神之力侵入自身。”
也就是说，雷瓦汀是一把不能使用武装色霸气的武器，一旦使用……也许你会看到剑身呕吐般的排斥反应。
“……是这样吗？”
鹰眼面不改色地回应，至于他是否相信，或者心里在想“鬼才信”，尼德霍格尔看不出来，也不想了解。
因为……下一回合开始了！
两人再次交锋，黑刀与神剑再次碰撞厮杀！
此时，索隆身边的奥芙停下进食，抽出提尔锋凝视刀身，眼神专注，她在思考……
提尔锋虽是神器，但从未被神族拥有，是纯粹的人类之剑，那么……
想到这里，奥芙立刻尝试，开启武装色霸气注入提尔锋。
对，奥芙早就学会了霸气，早在顶上战争与各路剑士交手时她就有了感觉。
后来，在那一剑的巅峰时刻，她激发出了霸气。
所以在空岛时，她才能轻易击败葛茵她们，同等级的实力下，有无霸气的差距很大，更何况奥芙本来就比她们强。
不过，等其他伙伴也学会霸气，差距就不会这么大了，至少不会再出现伙伴们对阵奥芙时被虐得凄惨的情况。
回到正题，奥芙使用霸气后，看着手中变为金色握柄黑色刀身的提尔锋，眼中闪烁着光芒。
随即起身，转身离开。
“去哪儿？”萨芙问。
“试剑。”奥芙答道。
岛上有很多被称为人类模仿者的凶残狒狒，奥芙试剑不缺目标。
至于尼德霍格尔与鹰眼的对决？奥芙表示：学到了东西，胜负已分，没什么好看的。
于是，在索隆惊讶的目光中，她离开了这里。
索隆望着远去的奥芙，思索着她手中突然变成“黑刀”的那把剑，若有所思，但很快又被两大剑豪的战斗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奥芙说胜负已分，那就是胜负已分。
即便尼德霍格尔为人形态，防御力没有龙形态那么变态，鹰眼想要割裂他的皮肤也绝非易事。
况且尼德霍格尔也不会傻傻地用身体承受伤害，既然比拼刀剑，就应该像个剑士一样，用剑抵挡攻击，而不是愚蠢地充当狂战士，他很注重“形式美”。
所以，即便抓住了破绽，鹰眼也无法重创尼德霍格尔。
相反，鹰眼不可能获胜，连平局的机会都没有。
即使尼德霍格尔降低了力量和速度，但防御和耐力并未降低。
鹰眼的身体素质再强，也无法与尼德霍格尔相提并论。
等待他的结局只有一个：被尼德霍格尔逐渐消耗体力，然后……
铮！铮！
黑刀飞起、旋转、落下，最终刺入地面。
“哈……”
鹰眼筋疲力尽地半跪下，高昂的头颅未曾低垂，
在繁华的都市中，尼德霍格尔每一场剑技的实战，都在逐步弥补他与顶尖高手之间的差距，就像雕琢一件精致的艺术品，越磨砺，越锋芒毕露。每次交锋，他与自身剑技的契合度都会更上一层楼。
例如这次，尼德霍格尔感觉自己的剑道境界又提升了一个层次。
即便如此，他依旧略逊于鹰眼一筹。
“世界最强剑豪，名副其实！”尼德霍格尔心中暗自赞叹。
“不过，你还是输了，要吸取我的剑术吗？”鹰眼平静的话语中透着深意，令尼德霍格尔微微惊讶。
“你察觉到了？”尼德霍格尔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