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玄阶难度
摘下红丝带的瞬间，季兰兰的面容逐渐清晰，而地上的女孩则变得模糊。
盗魂帽窃取身份后，原主无法被人认出，直至它窃取下一个身份为止。如今，它已窃取了欺凌季兰兰的女孩的身份，季兰兰的身份自然回归。
这种窃取身份的能力，连echo眼也无法识别，更别提系统了。唐元坚信，下次一定能获得系统的真实评价。
季兰兰将走廊的尸体扔进无尽阶梯，最后关上门。
“失踪人数众多，官方定会介入，但这与我无关了。”
季兰兰的愤怒已宣泄殆尽，她不愿再停留于此。
怨气深重的厉鬼复仇后，唯有消散。
“别忘了我刚才的话，你仍欠我。”唐元冷声道，举起摄像机，“我也不确定是否会手抖摔了它。”
“你想怎样？”季兰兰无法消散，硬生生停滞，见唐元无赖的模样，急得快哭出来。
“好好想想，除了复仇，你还有其他愿望吧？”
“其他愿望……摄影……”季兰兰逐渐明白唐元的意思，“我想成为最出色的摄影师，拍出最好的作品，将来还想做导演。”
“但复仇之后，这些似乎不再重要。我不想忘记，但我无法控制自己，仿佛有什么在消除我对这些的执着。”
“嗯，那就是摄影，别忘了，这是你仅剩的执着，别让充满戾气的复仇，抹去你最初的梦想。”唐元直视季兰兰的眼睛，右眼闪烁着蓝光。
季兰兰的双眼亦泛起蓝光。
【正在入侵……】
【正在为季兰兰编写新的执着数据，不可删除。】
“然后呢……”
唐元联络系统：“现在看看她是否合格，还能成为玩家吗？”
先前，季兰兰的执着只有复仇，巨大的怨气让她具备成为玩家的潜力。但若消除了怨气，等于终结了复仇的执着，一旦失去执着，她也将失去成为玩家的资格。
于是，两条道路摆在面前，治愈或恶化，无法兼得。
要么痛快复仇，要么选择成为玩家。
系统认定季兰兰的执着只有复仇，一旦执着消散，系统也无法更新新执着，机会只有一次。
此刻，无论季兰兰还有无其他愿望，都无法成为玩家，因为在系统记录中，季兰兰的执着数据只有复仇，无法更改。
但唐元不愿受制于系统，凭什么系统给出两条路就得走这两条？这并非预设的程序，只有两个分支？
在修真世界中，他被视为异类，与系统相悖，然而必定存在摆脱既定命运的途径。于是，他决定篡改季兰兰的命缘数据，潜入天机库，以期改变她的命途。
\"检测到季兰兰具备修炼资质，可纳入修真者行列。\"
唐元心神一振，计划成功了。
他并非未考虑过将季兰兰引向禁修之路，只是不知如何触动此等秘法，且禁修者生活艰难，既要防范天谴者，又因无法接引天机，寿元之源亦成谜题。
唯有如酒酿圆子这般异类，方能在这逆境中生存。
季兰兰脑海中突现异音。
\"《九幽迷宫》已载入，恭贺你成为修真者，即将传送新手试炼，请做好准备。\"
\"我要去何处试炼？\"季兰兰心慌，抓住唐元。
\"试炼之事悉心应对，我在九幽城等候你。\"唐元目送季兰兰消失于视线之外。
\"罢了，回去吧。虽未能完全洞悉天机，但我已得所需，此处无甚留恋。\"
\"你已达成‘逆天？归真？’之局，正在重算命运轨迹……\"
\"你达成‘隐秘’之局（新纪录），现结算此番自由历练任务……\"
\"恭喜完成自由历练（玄阶难度）……\"
\"天机窥探度70，已达回归条件，额外增寿一时辰。\"
\"主线任务已毕，此行未得命魂碎片。\"
\"你选择开启逆天结局，增寿一时辰，获封‘初阶逆天引路人’。\"
\"此行耗时一日，扣除寿元一日。\"
\"玩家唐元评分￥，基础增寿&￥日。\"
\"系统异常，重算评分中……\"
\"抱歉，无法计算你的评分，以最低的玄级结算，增寿三十刻。\"
\"原有寿元三十一日，扣除一日，加上奖励，尚余三十日两时辰三刻。\"
唐元暗自嘀咕，又是个玄级，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待下次借助身份夺舍之术，一雪前耻。
其实，玄级评分对唐元而言，无非是修为晋升受阻，如今他已不再依赖天机奖励维生。
故而，一旦拥有身份夺舍之术，何时提升何时降低，皆由他掌控，进而间接调整所遇任务的难度。
唐元返回铁盒居所。
至于季兰兰，能帮的已尽力，若能顺利度过试炼，自是好事。
但她那相机已被他取回，未知有何奇异功能。
唐元刚欲稍作休息，忽感一物扑来，将他压倒在地。
\"第二次行动启动！\"
唐元回过神，见酒酿圆子又坐在他身上，俯身，双手撑在他头侧。
绿发飞扬，她双眸狂热兴奋，直勾勾地盯着他，垂涎欲滴。
衣扣已解开，白皙肌肤上裂开无数吸口，内含环状尖牙。
随后，她靠近唐元，张口咬住他的颈项。
唐元面无波澜，这家伙一有机会就想吞噬他。
【吞噬灵魂乃其本能，如犬之嗜粪，难以改变。】
【勿将其视作人，勿以人间观念衡量。】
【她是绝佳调料，但需加以约束。】
\"啊，我好欢喜，好激动，你身上有种亲近感，好想与你合为一体啊！！\"酒酿圆子咬着唐元，她喜欢他身上的气息，若能合为一体，岂非更妙？
对酒酿圆子而言，唐元的灵魂犹如散发着甘甜的糕点。
然而，当她试图吞噬时，却无法再进一步。
她咬不下，全身无力，如同上次失败后的电击感。
\"吃不了，好急。\"
唐元：(￣幔)洹
\"小熊。\"唐元淡漠地推开黏在脖子上的酒酿圆子。
哐当，哐当——
弗莱迪熊快速现身，冷冽蓝光在其双眼中闪烁。它将酒酿圆子从唐元身上扯下，拎起她的手臂，悬空吊起。
酒酿圆子蹬腿，满是不满。
唐元擦去颈上的唾液，整理衣物，却发现前襟沾满黏液。
【此乃黑山羊后裔之黏液，最纯正的调料，能让亡者尝到咸香。
注：勿妄想，仅是绿色酱汁溅上了而已。】
\"嗯，无需提醒，我知晓分寸。\"
【你知道什么，可知echo眼正竭力纠正轨道？】
咦？！
唐元疑惑，感觉echo眼似乎在与他对话？升级后竟如此智能？
喂，你到底有多智能？
然而echo眼并未回应。
唐元凝视酒酿圆子，压低声音缓缓道：
\"近日又无所事事？正好上次烹饪用尽了黏液，罚你再产一升。\"
唐元取出装豆油的瓶子，置于地面：\"就以此收集。\"
酒酿圆子望向豆油瓶，脸颊瞬间泛红，眼神飘忽，不敢看唐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