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算是默认
信笺背面写着“将第二张信笺与灵花交予李华”。
其实，刘聪慧初见花束时确有惊吓，但很快认出信笺上的字迹，那是唐元挂招牌招揽生意时的笔迹。
原来唐元来找她接头，那就速速前往那咖啡馆吧。
然而翻过信笺，却发现另一句话。
咦？！
虽不明唐元此举缘由，刘聪慧仍照做。她有些困惑，为何唐元要约李华外出，不直接将花赠予李华，偏要绕过她这一遭？
无论怎样，刘聪慧仍将前往星巴克，这是与唐元会合的契机。
院内修士见她匆匆离去，纷纷打趣：“去见情郎吗？”
刘聪慧脸皮薄，不知如何回应，只能低头不语。
……
午时十二刻，阿卡姆灵修院附近的星巴克，角落的桌前。
唐元侧头轻搅咖啡匙，眼中含笑，难以揣测其情绪。
周围之人皆下意识避开他，他身上的气息令人不敢贸然打扰。
他抬眸望向窗外，若一切顺利，李华便会独自前来。
他先送花给刘聪慧，主要有两重考量。
其一，通知刘聪慧他已到来，让她做好准备。
其二，先将花赠予刘聪慧，他人看来，便似刘聪慧赴约。如此，也保护了李华的隐私，否则像李华这般已婚的中年人，突然有陌生人送花，必会引起议论，或许还有好事者尾随而来。
若有人尾随，李华最惧怕暴露的性向也将暴露。
此时，破罐子破摔，李华可能什么都不顾，甚至直接将他捉回去。
哦，还有一点，让李华低调收信，他人便不知他去向，这便于唐元行事不轨。
来了！
唐元瞧见已脱下法袍的李华，仅着内衫走入店内。
虽已入中年，李华身材保养得宜，无啤酒肚，面容较实际年龄年轻，唯有头顶的脱发泄露了年龄。
紧接着，他发现刘聪慧也悄悄尾随而来。
李华并未察觉刘聪慧的跟踪，一进门便四下张望，而后看见唐元，走来。
“喝些什么？”唐元问道。
李华神色
\"阁下劳伦斯或许尚未察觉你对他的情感，若他知晓，又会作何感想呢？毕竟他是个恪守古训之人。\"
\"你在威胁我？\"
\"正是如此，如何应对，悉听尊便。\"
李华压抑住制服眼前之人的冲动，深深吸气，道：\"正因为你的各项检测皆呈正常，我不能放你离开。\"
哦？难道不是想与劳伦斯多相处些时日，才不让其出院吗？
\"为何？\"
\"伊斯族的检测无法通过，他们并非人类。你通过了检测，恰恰表明我们的计划已败露。\"
\"我必须扣留你，直至伊斯族的灵识交换得以重演。\"
\"等等，此言中蕴含的信息颇丰。\"
唐元一口饮尽杯中咖啡，将空杯置于桌上。
他需理清思绪。
李华为使检测正常的劳伦斯留在疯人院，竟伪造了虚假病历。唐元原以为李华因倾慕劳伦斯，故延长其住院时间。在疯人院内，一切\"非正常\"的行为皆可被视为\"正常\"，隔绝外界，令李华得以体验灵魂的自由。
但这并非李华扣留劳伦斯的主要原因，仅是附带目的。
其真实动机在于，劳伦斯通过心理测试，证明他仍是普通人类，而非伊斯族。
也就是说，李华不仅是阿卡姆疯人院的医师，还与伟大种族伊斯有着深厚联系。
劳伦斯的父亲曾提及，有人类崇拜伊斯族，甚至成立组织协助他们。
那么，李华的另一重身份便是协助伊斯族的人类？
[恭贺你揭示了50的世界真相。]
系统的提示证实了唐元的推理无误。
李华欲促成伊斯族与劳伦斯的灵识交换，确已成功，但不知何处出错，本应交换数年，结果仅交换了十六日。此乃异象，故劳伦斯被收容于阿卡姆疯人院，由李华直接监控。
因交换失败，伊斯族计划再度进行，故李华定期让劳伦斯接受测试，探查伊斯族是否已再次交换。
若劳伦斯未通过测试，且表现出灵识被替换的迹象，方能出院。
仅剩最后一点疑问。
\"你所指的"我们的计划"是何意？\"唐元敏锐地捕捉到李华的措辞。
李华皱眉，疑虑地注视唐元：\"若你非与劳伦斯长得一模一样，连脸上的痣位置都相同，我定会怀疑你是谁假扮的。\"
\"你先前已诊断我是副人格，自然与主人格有所不同，况且那家伙的事，我怎能全知。\"唐元嬉笑道，满口谎言。
\"虽我们是不同的人格，但我亦是他的一部分。\"
\"你了解伊斯族吧，你家曾经历过一系列奇异之事。你祖父曾遭伊斯族灵识交换。\"李华快速说道。\"我感觉你早已存在，只是隐藏未被发现。\"
唐元沉默，算是默认。
\"或许你们家族拥有特殊体质，此次伊斯族再次看中你，决定与你交换灵识。但在那之前，你一直认为祖父只是个满口谎言的精神病患者，伊斯族只是他的幻想。\"
\"但当你的灵识被替换后，我便安排你入住阿卡姆疯人院。只要替代你的伊斯族能掌握基本生活技能和交流，便打算放你出去。未料你中途苏醒。\"
唐元回顾劳伦斯的日记和老人的话语，一切吻合。
\"苏醒后，你找到我，坦白相信了伊斯族之事，并对祖父表示歉意。\"
无论多离奇之事，一旦发生在自身，便足以颠覆三观，然后重塑。
劳伦斯亲历后，观念随即转变。
\"随后你对伊斯族产生浓厚兴趣，欲再次与他们交换灵识。然而，伊斯族并未如你所愿，再次进行交换。\"
\"哦？我对伊斯族感兴趣，有向你提起过吗？\"
李华脸上忽然浮现嘲讽：\"还不是为了自身利益，那时你渴望掌握伊斯族的灵识交换技术，以求永生不死，灵识不灭。\"
唐元像个乖巧的学生，见老师口渴，主动奉上咖啡。
此刻的李华已放松警惕，未再拒绝，轻尝一口。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只想见到你的主人格。\"
面前的虽同样是劳伦斯，却非他期待的那个，言至此，也该结束。他未带人将唐元抓回，已是仁至义尽。毕竟，真正的劳伦斯归来，自会找他。
\"那么，我等你回去。\"
李华起身欲离去，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按住，他略显恼怒，抬头，却见刘聪慧的脸。
\"你怎么在这？\"李华瞪大眼睛，未曾料到在此遇见刘聪慧。这孩子一直表现得老实，不像会跟踪的人。
\"老师，还需你稍坐片刻。\"
\"你怎么会来？\"
\"这里没你的事。\"
李华料想刘聪慧即便听见他们的对话，也难以理解，他对这女孩并无太多戒心。
\"快回去！\"
刘聪慧与唐元交换眼神，得到许可后，开始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