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爱是尊重
第二天，焱锦晟去族长室工作，上午的事情处理完了，她的就要问问婚约的事了。
“萧启，你一开始就有婚约，为什么不告诉我，还要来骗我感情！”焱锦晟质问萧启。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我不喜欢她，因为没外传，而且之前我们两家说过的，如果我们有一方一直都没有爱上另一方，还有了自己喜欢的人，那这个婚约就可以取消了。”
焱锦晟心里的怒火根本压制不住了，不听他的解释，她重重的扇了萧启一巴掌。
“怪不得这么难，原来不止是两家的恩怨，还有你家的婚约，好啊，其实你一开始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入赘的是吗！”焱锦晟越说越气，委屈到哭了，“你就是想骗我感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样我就可以早早的远离你，因为你，我都不敢想我在琴家人的眼里看来，是个多贱的人。”
“不是，锦晟，你冷静一点！”萧启有些着急，语气有些无奈，安慰道，“我没有那么多想法，我并不知道我一开始能不能入赘，两家的恩怨，我也是在提了要入赘后，他们才告诉我的。”
萧启用自己的手给她擦拭眼泪。焱锦晟打开了他的手，掏出手帕擦。
“我没有骗锦晟感情，我这辈子只对锦晟心动过。之所以没告诉你，是因为我怕你知道后，就不会答应我，你会远离我，那我这辈子恐怕都没有机会能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可望而又不可及。我要是骗了你，我也不会说要和你私奔，只是你不愿意和我私奔。至于琴家那边，我早已经解释过了，我跟他们说了，是我以死相逼让你嫁的我，和你没关系，我也愿意娶他们家小姐。”
萧启看她，叹息了一口气，继续道：“没有人会异样看你的，相信我！就算真要异样看，也是看我。”
“我在乎的不是这个，我在乎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问，你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说吗？”
“嗯，其实你现在知道我有没有婚约的意义不大，不是吗？”萧启平静看她，“你都已经不可能和我在一起了，还在乎这个问题干嘛。我现在怎么样，也已经和你没关系了，不是吗，那都是过去了。”
焱锦晟收不住眼泪，趴在桌子上，手肘拦着眼睛，试图冷静下来，是啊，萧启已经娶妻了，他现在和她没有关系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不会再发生了，只是她突然知道他一直都有婚约，发现自己一直被蒙在了鼓里，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他要是早早就说了，她就可以不受情所困了，这怎么不算骗呢。
“抱歉，锦晟，刚刚是我的话太冰冷，刺到你了，我知道这信息来得太突然，你一时半会接受不了，接受不了我为了自己的私心，骗了你十几年，最后却又不能和你在一起，只剩私奔一条路。”萧启摸头安慰她，“对不起，我要是一开始就说，我们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悲剧了，我或许也早能放下对你的感情，你或许也不用为了我吃爱情的苦，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萧启温柔的抚摸她的头，安慰她，不再说话。
许久，焱锦晟才冷静下来。
“不怪你，是我想改制度。那就得遭这情劫。”焱锦晟抬起头来，擦了擦眼泪，“抱歉，萧启，之前是我情绪太激动了，说话不过脑。”
“没关系。”萧启温柔的笑了一下，“发发火，总比憋心里强。”
“嗯。”焱锦晟看他，“脸还痛吗，对不起。”
“痛。”萧启撒娇，拿起她的一只手，掌心放自己脸上，用她的手给自己脸上揉一揉，“这样就不痛了。”
“噗……”焱锦晟忍不住笑了一下，又忽然落泪。
“放不下我，对吗？”萧启伸出另一只手，给她抹去眼角的泪水，“早点放下我吧，你这样我也会伤心，之前是我不对，我一直不肯放下我们的感情，也一直不希望你放下我，一直试探你，可是……”
萧启顿了一下，眼角流下了一滴泪，无奈道：“可是现在，我更希望锦晟能早点放下我，要是放不下，忘记了也好，我不想再看见锦晟这样了，受情所困，都怪我，明明说好了保持边界感，却又在边缘反复横跳，害你走不出来。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
萧启松开她在他脸上的手，放她的手走。
“萧启，你终于成长了！”这一刻，焱锦晟才感觉萧启成熟了，懂事了不少。
“嗯，爱是尊重，因为我爱锦晟，所以我才学会了这些。我的幼稚，已经让我犯了很多错了。我不能再让我爱的人，因我受情伤了。”
萧启说完，心里很难受很不是滋味，只要锦晟开心了，他也能开心。
焱锦晟小声抽泣，眼眶红红的。萧启看她这样，心里更难受，早知道会这样，就不该一次次的试探，阻止她走出来。萧启在犹豫要不要给她一个抱抱，但是这样，她会不会更加伤心。
焱锦晟又趴下了，趴桌子上，过了好一会才冷静下来。
“对了，你的妻子说她想陪你身边，我把她调来吧。”冷静下来的焱锦晟抬起头，看向他说。
“看你，你想调就调。”
“那就调来吧，这样我就可以更快忘记和你的感情了，你也可以更快忘记对我的感情。”
“唉……”萧启叹息，“嗯！”
焱锦晟真调过来了，下午琴小姐就过来到了族长室这边。
琴小姐喜笑颜开，搬了一条椅子坐萧启旁边。焱锦晟离他们有一米远。
“萧启哥哥，累了吧？”琴小姐贴心给萧启捶肩、按摩，“我给哥哥捶捶、按按。”
萧启余光瞥了一眼焱锦晟，平静好似听不见。萧启只觉得琴小姐让他有点尴尬，他又瞥回折子，他很无语，其实他刚来也没多久，不过才10分钟。
“呃……”萧启眉头微微皱起,双眼微闭,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了一个十分奇特的表情，他的眼神透露出无奈与无语，“我不累，你不用捶。”
“没事的，萧启哥哥，我就是没什么事做，才想着给哥哥捶捶的。”
“算了，随便你！”萧启有些烦躁了。
又过了会，琴小姐按累了：“萧启哥哥，我累了。”
萧启没理她，她忽然抱到了萧启身上。
“发什么疯！”萧启推开她，语气凶狠，“琴梦瑶，这里是族长室，不是你随意撒泼的地方！”
“你推痛我了。”琴梦瑶撒娇。
萧启不搭理她，用余光又瞥了一眼焱锦晟，还是那么的平静认真。
“萧启哥哥，你不要看别的女人，好不好！”
“你好烦，能不能不要说话了，影响到我工作了！”萧启语气不友好，很烦躁。
“哥哥，你以前从不这样对我的，是不是那个女人把你的魂勾走了。”
“闭嘴！”萧启发火，脸上带着怒意，小小施了点法术，族长室的门开了，琴梦瑶连人带椅一起被法术推到了门外，而后门又关上了。
“安静多了。”萧启吐槽了句。
焱锦晟在一旁看似认真看折子，实则忍笑吞声。
萧启是真的无语住了，让他在焱锦晟面前这么尴尬。萧启又瞥了眼焱锦晟，想看看她的表情，结果对视了，她也在看他。
焱锦晟侧过头去，让他看不见自己脸上的表情。
“你……”萧启更加尴尬了，刚他可是看到了她那副要笑不笑的憋笑表情。
“噗。”
萧启耳边传来焱锦晟的一声笑。
“你这个家伙！”萧启宠溺的笑了一下，“要笑就笑呗，憋着干嘛。”
“我没笑。”焱锦晟憋回脸上的笑意，她侧回了头，一本正经的看折子，“这有什么好笑的。”
“其实，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当朋友也挺好的，保持适当的边界感，说话也不用那么拘谨。毕竟我们只是放下对彼此的感情，不再亲密，而不是和对方断绝一切关系。”萧启把头也转过来看焱锦晟，发表他的见解，“我们就当朋友，只要我们以后的行为不出格就行，锦晟觉得呢？”
“嗯，那我和萧启以后是朋友了。”
“噗。”萧启笑了一下。
“锦晟是不是会做糕点？”萧启问。
“嗯，怎么了吗？”
“我没吃过，想吃锦晟亲手做的糕点。”萧启脸上洋溢笑容。
焱锦晟转头看他：“好啊，等我有空的时候再说吧，萧启呢，会做什么好吃的给我？”
“我不会，但是我可以给锦晟买好吃的，带锦晟出去玩。”
“好，嘿嘿。”焱锦晟开心的笑。
“傍晚的时候，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真的吗？”焱锦晟脸上写满期待。
“嗯！”
下午酉时，琴梦瑶轻敲了三下族长室的门，萧启在打坐，听见敲门声，他手指轻轻往门的方向一施法，门就开了。
“萧启哥哥，我给你做了饭。”琴梦瑶提着精致小食盒进来，走到他旁边。
不是说不做了吗？焱锦晟想起昨天晚上琴梦瑶说的话。
“琴梦瑶，我早说了不吃，你要我说多少遍！”萧启不耐烦的起身，坐也不打了。
“可是……”琴梦瑶蹙眉，无奈道，“萧启哥哥以前都不这样对我的，你现在对我说话好不耐烦。”
“你可别以前了，我从小到大一直都嫌你烦，能不能安静点！”萧启有些暴躁，如果不是焱锦晟在这，他早就发火了。
琴梦瑶也是知道有焱锦晟在这，他会伪装一下自己，毕竟不能在爱的人面前没形象。
“可是，萧启哥哥，你以前从不称呼我的全名，你以前都叫我梦瑶，还会对我笑，给我买爱吃的，带我出去玩，保护我。现在呢，我好不容易嫁到萧启哥哥身边来，你却一直对我冷脸。新婚夜都不碰我一下。”琴梦瑶就是要刺激他发火，见不惯他在焱锦晟面前保持好形象，见不得他对焱锦晟这么好。
萧启不想听，瞬移消失了，他打算过会再过来。
焱锦晟也走了，肚子饿，打算先去吃个饭再过来。
琴梦瑶看他们都走了，她也消失了，回到家里换了一身和焱锦晟差不多的衣服，用一条差不多的紫色发带扎了个高马尾，易容成了焱锦晟的样子，又回到族长室。
萧启早已经在族长室等人了，他说了要带焱锦晟去一个地方，他走开了一下，就是想让琴梦瑶走开。萧启其实没多久又回来了，他还想和焱锦晟一起去饭馆吃晚饭，来的时候没看见她，以为她走了，幸好不到几分钟又看见她了，应该是回家换了身衣服吧，看着衣服和之前的有点不一样。
“锦晟，一起去吃晚饭吗？”萧启脸上带着笑容，看向琴梦瑶伪装的焱锦晟。
琴梦瑶点头，看着萧启现在的这个样子，心里别提有多不甘心，她要嫉妒死焱锦晟了，平常他和焱锦晟说话都面带笑意的吗，都这么温柔的吗。
萧启拉着她的手，瞬移到了中心区最繁荣宏大的酒楼——紫菀楼。
古朴典雅的酒楼，一进门就能闻到浓郁的香味儿，让人垂涎三尺。馆内的客人络绎不绝，衣着华丽，谈笑风生。
萧启带着琴梦瑶进去，跨过门槛，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宽敞而热闹的大堂，红砖石壁、木质窗棂，墙上还有一幅幅精美绝伦的壁画，酒楼内弥漫着醇厚的酒香和历久弥新的故事。
大堂中央的台面上，一位美艳的女子袭一身飘带彩衣，在台上翩翩起舞，舞姿优美动人，宛如天上的仙女一般。
台下的看客，无一不为之惊叹，纷纷为她鼓掌喝彩。
上百名浓妆妓女伎男，聚在走廊的檐面上，等待酒客的呼唤。
萧启只是瞥了一眼，便拉着琴梦瑶去到二楼，带她去自己经常去的那间阁间落座，阁间里坐着一位身材曼妙身着华丽丝绸锦衣的妓女“香凝”，她头戴一朵盛开的牡丹花，香肩若隐若现。香凝看萧启来了，脸上瞬间出现娇羞的微笑，她缓步上前迎接萧启，步覆轻盈而婀娜，每一步都伴随着小巧的旋律。
“公子来了，旁边这位姑娘是公子的朋友吗？”
“嗯。”萧启微微点头。
萧启带着琴梦瑶到桌子旁边坐下，香凝问道：“公子今天需要点什么？”
萧启点了一碟莲花糕和几道菜。
香凝先去把莲花糕端了上来，然后再给他们二人倒了两杯茶水。
“吃吧，你最爱的莲花糕。”萧启笑着看她说。
琴梦瑶拿起一块莲花糕，很是优雅，先吃一小口莲花糕再呡一口茶，细嚼慢咽，仔细品尝。
萧启呡着茶水盯着她，觉得有些怪，这不是锦晟吧？锦晟那么爱吃莲花糕，不得几口下去，一块莲花糕很快就没了，还配茶，根本不可能配，茶就是她吃着口干了，才会喝，她的吃相绝非这般优雅得体，有韵味。眼前这个锦晟怎么看，无论何时何地，骨子里都透露着一股大家闺秀的从容和雅致，举止优雅、温婉得体，他所知道的锦晟可不是这样。
“你不是锦晟！”萧启厉眼看她。
“这么快就被认出来了吗？”琴梦瑶瞬间失望。
“是你，琴梦瑶！”萧启听声音就听出来了，回想一下刚才的行为举止，确实像琴梦瑶这个富家小姐。
“真是浪费我的时间！”萧启烦躁，起身走人。
琴梦瑶赶紧起身跑上前，从背后抓住他的衣袖，哭着说：“萧启哥哥，你就陪我吃这一次饭吧！求你了。”
“滚，我讨厌冒充锦晟骗我的人！”
萧启挥动手，甩开她，她紧紧抓着他的衣袖不放开。
“啧！”萧启无语，暴躁的用力忽然把手往前一伸。
琴梦瑶抓着衣袖，身子被迫向前倾不稳，萧启又向侧边躲开，她摔倒在地，手被迫松开了他的衣袖
“哥哥，你……”琴梦瑶哭泣，给她摔痛了，衣服都给磕出痕迹了。
萧启不搭理她，往门外走去，去结了账就走了，在路边随便买了一个小吃，吃完就回族长室等焱锦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