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答应婚约条件
晚上回去，萧眠看焱锦晟似乎有心事。
“怎么了，小晟，有心事？”萧眠温柔询问道。
“嗯。”
“可以和我说说吗，我或许能帮你分忧。”
“我想改制度，萧启说他可以帮我，但是事成后，我要嫁给他，我在考虑要不要答应他。”
“嗯……”萧眠面露担忧之事，想起来萧家主说的话，“不要答应他，你嫁过去会很苦的，萧家主和焱大人有仇。而且小晟你为什么要改制度。”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焱锦晟总觉得小时候萧家主看她不太顺眼，还真有仇。
“因为现在的制度本身就不合理，我只是想解救一下更多和小安一样在底层的长生族人。”
“这样啊，挺好的。”
“对了，小安知道他们是什么仇吗？”
“似乎是焱大人以前设计了萧家主，给他下了药，让他和一个普通女人生下了我，所以他不止恨焱家主，同时也很讨厌我的母亲和我，具体这事怎么干的，导致了什么别的结果，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他很恨你父亲。”
焱锦晟听小安这么一说，突然想到了个主意，萧家主恨她父亲，连带着讨厌她，那萧启要是想和她在一起，萧家主肯定不会同意，但是她要是是嫁过去，可能会同意，因为她嫁过来去了，萧家就可以欺负她了。那要是让萧启入赘到焱家呢。如果萧启同意入赘，可以先让萧启不把他们约定的事告诉萧家主，不过可能萧启也不敢说。事成之后再说，他们这婚事大概率也成不了，就算能成，对她也不会有害处。
“我知道怎么处理了。”焱锦晟笑了笑，心里有了好主意。
“那就好，别苦了自己。”
“嗯。”
焱锦晟第二天早早到了族长室，坐在椅子上处理折子，萧启过来坐在了她旁边，看她问：“想清楚了吗，亲爱的锦晟族长。”
“想清楚了，事成之后，我和你结婚。但是——”焱锦晟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萧启听到和他在一起，面露喜悦。
“但是我不想嫁到你萧家，你入赘到我焱家来。”焱锦晟转头认真的看他，两人眼神对视上了。
“啊？”要这样，萧启可就不乐意了，多没面子呀，“不行，没面子，必须你嫁我家来。”
“那你不入赘到我家，我也很没面子。”焱锦晟也表现出了不乐意。
萧启听她这么说的时候，甚至愣了一下，不是一直以来都是女子嫁到男子家里吗，要是男子嫁到女子家里定会被人们嘲笑一番。
“不一样，我会被人议论的，你不会。而且我父亲、母亲知道了，肯定不会同意的，特别是我父亲，他最在乎萧家的颜面了。”
“那怎么办呢，我这边也不太行，焱家只有我一个孩子，我要是嫁出去，他们也不会同意的。”
焱锦晟故作可惜，扭头，开始处理起桌上的折子：“那算了喽，萧启，我也没那么急着一定要改制度，不需要你了，我们应该算是没可能了。”
“别，锦晟，你嫁到萧家来，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萧启还真怕这事就这样不成了，急忙补充。
不会受半点委屈？焱锦晟听着这话就觉得可笑，她可没那么容易被口头承诺给骗了。
“你萧启入赘到焱家，我也可以让你不受半点委屈。而且——”焱锦晟顿了一下，扭头又厉眼看向萧启，“我若是到了萧家，倘若你父、母亲刻意刁难我，你会站我这边吗！倘若他们还让人打我，说家规就是这样，这是做不好的责罚。你，萧启，护得了我吗！你敢不听他们的话吗，你最好扪心自问一下，不要瞎做口头承诺说‘敢’，我没那么好骗，你父、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你到底敢不敢，我可是很清楚。”
萧启低头，不敢看她，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回了，他好像确实护不住。
焱锦晟就知道他会沉默，说不出话来。
过了许久，折子也处理完了。
“好了，萧启，我其实呢，也不是不愿意嫁到你萧家去，只是我不希望我嫁过去是找罪受，难道你就希望看我受罪？如果你做不到让我不受委屈，你就应该入赘到焱家，既是对我好，也可以和我在一起，这不好吗？再说了，哪有那么多的流言蜚语，不过是他们的偏见罢了，你爱我你愿意入赘，多深情，他们有什么理由议论你？还是说你也要和他们一样持有偏见，让我不幸福吗？难道你和我在一起不是为了和我一起幸福的生活吗？我不幸福，你能幸福吗？你想每天活在对我的愧疚里吗？”
萧启听着焱锦晟一连串的质问，自我反思起来，是啊，他提出那个条件，也是希望能和焱锦晟在一起幸福的生活，要是她嫁到他家不幸福，受了委屈，那他确实会愧疚。
“萧启，我其实挺喜欢你的，答应我，入赘，好吗？”焱锦晟突然挽住萧启的脖颈，亲了一口他的脸。他下意识的也抱住了她的腰。
萧启被这突然一亲，心跳加速，仿佛要冲出胸膛，脸瞬间红晕满面，发烫，耳根子红得似是能滴血。
“好~”他的声音里都带了几分娇羞，脑子发浑，答应下来了。
“如果你怕萧父、萧母不同意，可以先不告诉他们，等事情成了再说也是可以的，这样你可以少挨十几年的骂。”
“好。”
“还有一个条件，就是我们必须在二十年内把制度改好，如果过了这个时间，我们之间的条件就算作废了。”
“嗯，为了锦晟，我会加油的！”
萧眠在族长室里屋里，里屋的门火早上到现在都是属于微微打开的状态，萧眠在里面偷偷听他们聊的话。虽然萧眠知道自己配不上她，只敢默默陪在她身边。可是他又不想看小晟和别人在一起，特别是不想看她和他恨的那对夫妇的儿子“萧启”在一起。他恨自己为什么那么没用，什么都帮不上小晟，每次都是小晟帮他，还差点害了她。就算待身边也是什么忙都帮不上。他突然就不想待小晟身边了，看不下去她和萧启。
“好漂亮的香囊。”焱锦晟忽然注意到萧启随身挂在腰间的球形镂空鎏金花鸟香囊，“装的什么香？”
萧启将香囊取下来，递给她道：“锦晟闻闻，猜一下。”
焱锦晟在手中把玩了一下，嗅了嗅，感觉有一股淡淡的艾草清香：“是艾草吗？”
“是。”
“还给你，不玩了。”焱锦晟将香囊还给萧启。她看着这香囊，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没错的话，我记得之前给你送饭的那个女孩子腰间好像也有一个这样的香囊。”
“嗯，是的。”
“哎？”焱锦晟疑惑，“你们怎么有一样的香囊。”
萧启蹙了一下眉头，没有说话。
“怎么了？”焱锦晟抬眸看向萧启，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她是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当时我们觉得这个香囊好看，就一人买了一个。”萧启缓缓说道。
“原来如此，好吧！”
“以后我会送锦晟一个更漂亮的香囊，当做我们的定情信物！”
“好，不聊了，工作！”
“嗯。”萧启微微点头。
下午的时候，萧眠从里屋出来，忽然对焱锦晟说：“小晟，我想回到原来的北二区。”
“小安怎么突然想回去了？”
“我待这除了修炼法术，就没别的事，我想找点事做，你调我回去吧。”
“嗯，行吧，你明天早上不用过来了，待北二区，还是协助原来那个人。”
“好！”
萧眠一走，萧启开心极了，以后这里就只剩他和焱锦晟，好极了，简直有助于促进他和她的感情。
焱锦晟从这以后分了一半的折子给萧启，相当于分了一半的权力，萧启也跟他父亲说了自己手握一半权力，想改制度，希望父亲能帮他，萧家主同意了。
……
萧眠第二天重新在北二区任职，早早跑到风翊家里。
“风叔，我又来跟你了。”
“小眠，你怎么过来了，小族长把你辞了？”风翊疑惑问他。
“没有，是我自己不想呆族长那了，我觉得我帮不上族长什么忙，还是不要占着那个位置，让更合适的人去吧。”
“原来是这样，所以小眠现在又是协助我？”
“嗯。”
“小眠，你好像有心事？”风翊看他，感觉他似乎很失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没事。”
“行，跟我一起去守着那吧。”风翊看萧眠不愿意说，也不再多问。
“嗯。”
萧眠本以为会就这样普普通通，平平安安的度过，不曾想，几个月后。
他照常和风翊以及其他几个人守着北二区的某处边缘。他一个人和风翊守着一块小区域，风翊去上了个厕所的功夫。
忽然远处有一束如剑一样的红影向萧眠这边飞来，他刚看见，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红影瞬间冲破屏障击到他身上，将他击倒在地晕了过去。
萧眠睁眼，周身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见他自己，他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恐惧，懵了。
他的耳边传来一声低沉幽怖、娇媚摄人心魄的声音“就你了”。
什么就我了，是妖吗？
“你是什么玩意，出来！”萧眠又懵又害怕，颤抖了一下，提高音量壮胆。
一团血红色的气围绕他打转。
这红气是什么？
“这是魔气。”
他的耳边又响起那低沉幽怖的娇媚声。
竟然还能知道我心里想的什么，魔气是吧，看来我是被一道魔的法术击倒了。
“想要我的力量吗？”
什么力量？它的力量？这个魔到底在搞什么鬼。
“你不是恨吗，不是想报仇吗，我可以帮你！”
可以帮我？虽然他确实挺想报仇的，但是不是想以这种方式得到力量报仇。
“条件就是你永远坠入黑暗。”
“我劝你不要妄想单凭你自己的力量就能报仇，你这辈子到死都不可能报得了！”
“就凭你这个废物，噗，哈哈哈——”
妖媚低沉幽怖的笑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让人不寒而栗。
“你！”萧眠被戳到了痛处，“滚，我不需要你的力量！”
“你会需要的。”
“呸！”
萧眠周身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连看他自己也变得模糊不清。
什么情况？他的脑袋在发晕。直到彻底看不清。
下一秒，他再次睁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晴空万里的天空，他回到了他熟悉的地方。
“醒了？”
一声粗犷深沉的熟悉男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是风翊。
“风叔。”萧眠坐起身来，看周身的一切，草木青翠茂盛，一座座稀稀落落的房屋，这些都是他所熟悉的，看来他在北二区的这个原地方没动过，只是被击晕过去了。
“我之前没来得急反应，好像被一道魔气击晕过去了，这里没出什么事吧？”萧眠问。
“只有你被击晕过去了，大家都没事，应该只是一道巧合飞到这里的魔气。我在这附近也没看到什么魔。”
巧合吗，但愿吧，萧眠心里想着。
“好，我知道了。”
“我给你检查了一下身体，没受什么伤，只是单纯的晕过去了。”
“谢谢风叔。”
“应该的，但是你体内残留了一丝魔气，那丝魔气我没办法给你清除掉，晚些时候，你去医疗室看看，看他们能不能帮你清除了。或者你自己打坐看看能不能清除。”
“好！”
萧眠看现在没什么东西靠近边缘，不闲着，打坐起来，试着清除体内的那丝魔气。
他的脑子里响起了那声娇媚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真勤奋呢，可惜再勤奋也是徒劳无功”。
“你！”
“怎么了？”旁边的风翊看萧眠突然这副愤怒的表情，关心的问道。
“没事，被魔气影响到了一点，我试着清清它。”
“清不了不用强清，容易走火。”
“我知道，我再试试。”
萧眠重新静下心来打坐。
脑子里又有那个声音。
“好勤奋呢，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萧眠不理，努力放空打坐，清除它。
“竟然想单凭自己清除我，你能行吗，太可笑了！”
“哈哈哈哈哈……”
萧眠的脑子里全是低沉幽怖、癫狂的笑声，笑声就没停下来过，越听越让他不安、胆寒。
他被这个声音刺激到了，就不信清不了它了，萧眠不停下来，强行继续打坐清除。
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昔日的一幕又一幕，母亲的惨死、萧夫人的刁难凶狠、下人的鞭打嘲讽、萧家主的冷眼辱骂、老男人的暴戾凶残无耻等等。
在不经意的一瞬，萧眠仿佛被无形的黑暗吞噬，走火入魔，自我控制的力量消散殆尽。现实与虚幻的边界在他的感知中变得模糊而混乱，他的眼中只剩下混沌与疯狂。
他开始无差别地攻击周围的一切，仿佛整个世界都是他的敌人。每一击都充满了狂暴与绝望，将周围的空间撕裂成无数碎片。
“你在干嘛！”风翊的怒吼声在混乱中显得格外清晰，他紧紧地抓住萧眠的一只手腕，眼中闪烁着愤怒与担忧。
萧眠的另一只手忽然握成拳头，猛地挥向风翊。那一拳的力量惊人，仿佛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风翊侧身躲避，只见那拳头狠狠地砸在地面之上。
“砰”的一声巨响，地面仿佛被重锤击中，凹陷裂开，尘土和草叶被震得四散飞扬。萧眠的头发也被这股强大的气流掀起，发丝在风中狂舞。
风翊心知不妙，他迅速松开萧眠的手腕，转身一掌击向他的胸口，这一掌的力量不轻。
“砰”的一声闷响，萧眠被击倒在地，地面又多了一个人形凹陷，他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眼中依然闪烁着疯狂与不甘，还想再爬起来。
风翊并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他迅速坐到萧眠的腰上，右手抓住他的双手，越过他的头顶，牢牢地按在地上。萧眠挣扎着想要起身，但风翊的力量仿佛铁箍一般，让他无法动弹。
仅仅片刻之间，风翊便成功地将萧眠制服在地。
过了一会萧眠才清醒，风翊看他清醒，立马松手，从他身上下来，盘坐在一旁的地面上。
萧眠用手捂了捂发痛的脑袋，努力爬起身来。
“我说了，清除不了就不要强清，你怎么不听呢。”
“抱歉，风叔，是我被迷惑心智了。”萧眠很抱歉，声音无力，这次走火入魔加上风翊的攻击，对他的身体伤害还蛮大的。
“没关系，还好没伤到人，但是我还是要说你啊，年轻人不要过于急躁，不可急于求成，不可……”风翊说了一堆，教育了萧眠一顿。
“嗯嗯，我知道了风叔，下次不会了，我还是去医疗室吧。”
“嗯！”
晚些时候，天色暗了下来，有人来跟他们换班，风翊回家去休息了，萧眠去了北二区的医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