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爱一个人
张平也见到了几个十九班的同学。
不过还是没见到邓旺和皮忠旭他们。
以张平对他们的了解：七点半上早自习。不到七点二十，他们是不会起床的。
当然，在平时，自己也是如此。
不多时，江媛和罗茜来了。
看着坐在桌子对面的江媛，张平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大姐，你挨我这么近，会导致我找不到女朋友的。”
罗茜问：“套子此话怎讲？”
张平说：“那些暗恋我的姑娘如果发现疯婆老是和我在一起，会不会以为我名花有主？”
“要是我以后打光棍，疯婆娘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江媛用仇视的目光瞪着张平，欲言又止。
低着头开始吃碗中米线。
罗茜说：“那让我们小江给你做老婆不就好了？”
“她？”
张平差点没被一口汤呛到。
见这狗东西反应这么大，江媛停下了进食动作。把口中食物咽下后，问：“你他妈的什么意思？难道老子还配不上你吗？”
张平嘿嘿一笑：“配得上。太配得上了。”
“说句真心话，江媛，我喜欢你。”
并强调道：“真的，骗你是儿子。”
罗茜闻言一脸兴奋，开口道：“喜欢就在一起啊。反正你们都是单身。而且，小江也……”
江媛瞪着罗茜，让她把剩下的话全部咽了回去。
“不不不。”张平说：“此言差矣。”
见她二人都看着自己，江媛的眼神还有些不解。张平心里有些无奈。
他并非木讷之人。
同桌的心思如何？长久相处下来，又岂能不知？
不过张平喜欢的是窈窕淑女的类型。
她？
这厮比死了那狗东西还要爷们十倍乃至数十倍。
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今天不编个理由搪塞过去，还真不好收场。
稍作思量后，张平有了辩解之言：“情侣之间，时间久了，难免会有矛盾。”
“分手在所难免。”
“但好朋友则不会。”
“对于让我动心的女孩，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她二人都聚精会神的听着，张平接着说：“我不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并不善于经营一段感情。”
“你们也看到了：端木脾气那么好的姑娘都能和我分手。可见我真不会谈恋爱。”
闻听此言，罗茜四下看了看，没见到端木琼或者班上的其他人，才压低了声音对张平说：“你被她骗了。”
“她是先跟别人好上了，才甩的你。”
“那个人是哪个班的来着？”
“二班。”江媛说。
罗茜嗯了一声：“对。回龙镇的。叫杨什么？我忘记了。”
“杨子凡。”江媛随口答道。
张平看着江媛，轻笑了一声。随即又叹了口气：“无所谓。”
“良禽择木而栖。可以理解。”说罢，低头吃起了米线。
罗茜看着张平，有些怒其不争。“你啊，还是太老实了。”
江媛冷笑道：“老实？他特么的……”
回到教室，等到临近上课时分，才见邓旺几人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跑进来。
和他们对过眼神后，张平脸上便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一整节课都没心思听老师讲了什么。
等到下课铃声响起，老师前脚刚走，张平就迫不及待的走向了坐在后排的邓旺几人。
“怎么说？”
邓旺叹道：“完了。这次栽了。明天叫家长。”
张平闻言安慰道：“还好是初犯，问题不大。”
问三人：“那我呢？我怎么说？”
邓旺又叹了口气后，缓缓开口道：“我看到老师后，就把你的电脑关了。”
“当时他们问还有没有其他人，我们虽然很害怕，但还是没把你说出来。”
闻言张平暗暗松了口气，对三人伸出大拇指：“好兄弟。仗义。”
“后来呢？”
邓旺说：“我们就害怕回去后老师跟着去宿舍。”
“结果他们还真去了。”
“不过我没想到，你已经有了安排。见你的床上有人，宿舍里该在的人都在，老师也就没有多问。”
“你运气真鸡巴好。这都能躲过去。”
听到这话，张平长舒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多亏你帮我把电脑关了。否则，还真不好说。”
邓旺又是一声轻叹，随即露出了一丝苦笑：“你他妈的电脑上放着黄片，我肯定要帮你关掉啊。”
“多谢兄弟。”
邓旺说：“明天我爸过来我就死定了。唉，真几把后悔。昨晚不该出去的。”
“我都说了不要去了，你们非不信。唉！现在弄成这样，怎么办啊？”
皮忠旭说：“卡通你家近还无所谓，我家离学校一百多公里，我都不知道怎么打电话和家里说？”
钟子龙说：“他妈的，早知道就去新开的那个网吧了。”
张平看了他们三人一眼，愈发的庆幸自己躲过了一劫。
如果是暴脾气的父亲知道了他翻墙出去上网，那非得把他腿打断不可。
自此之后，翻墙小队收敛了许多。
邓旺更是在被父亲一顿斥责后彻底退出了队伍。
钟子龙也不经常陪着张平和皮忠旭出去了。只是偶尔心血来潮的时候会跟着出去一两晚。
至于每个周末的中午，张平都会以要事在身为由，暂时告别身边朋友。
来到镇上的一栋三层小楼大门前，推开虚掩着的大门走进去。
把门关好后，走楼梯上三楼。
她的房门敞开着。
杂乱无比的房间里有一张席梦思的大床。她正一丝不挂的在床上躺着玩手机。
“你弟弟没在家吗？”张平问。
认识近一个月，他已经完全知晓了舒金凤她们家的情况。
她爸爸妈妈都在城里打工，家里就她和弟弟舒金龙两个人在。
十九岁的金龙在镇上的唱享ktv上班，每天下班后都会回来住。
“管他干嘛？”说着，舒金凤张开了双腿，把手机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
张平见状，呵呵一笑。脱了衣服，将其丢在一边。“走的有点热，我去冲个澡。”
“嗯。”
穿上她的塑料拖鞋，张平走出房间。来到卫生间里，打开淋浴开关。
等了十多秒后，热水出来了。
这是太阳能热水器。
昨晚和家里通电话时，妈妈说家里也安装了太阳能热水器。
张平微微一笑。
脑海中不由回忆起了这些年在铁盆子里洗澡的画面。
简单冲洗了一下后，又漱了漱口。
用她的毛巾擦干身上水渍。拿起吹风机吹干了头发。
走进她的房间，顺手把门关上。
“晚上还要上班，怎么不多睡会？”
“想你想的睡不着。”舒金凤张开双臂，说道：“快来陪我。”
张平趴了上去，吻上了她的双唇。
长久以来的实践，让这个不经人事的少年变成了一个熟练的老手。
他是一个头脑挺活的人，总能想到其他手段来弥补本身短处。
他知道，想要做好这件事并不容易。
就像写一篇好文章。
它需要有引人入胜的开头。需要有让人频频叫好的中间过程。
收尾之时，更是要画龙点睛，让整个故事直达高潮。
像品味一壶新沏的茶。操之过急，非但尝不出真正的滋味，还有可能因此受伤。
回荡在房间里许久的急促声音缓缓停歇后，张平拿过床头柜上的抽纸，为两人擦干净身体。
舒金凤胸膛起伏，如饥似渴的呼吸着房间内的空气。
看着她两颊的红晕，张平微微一笑。“现在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吗？”
舒金凤看着张平，有些害羞的说：“我还不想睡。”
张平嘿嘿一笑，躺在她的身边。问：“昨晚你在qq里说，有话要和我说。现在可以说了吗？”
舒金凤说：“我爸妈想让我去市里打工。”
闻听此言，张平说：“市里工资应该要高一些。”
舒金凤说：“我不想离开你。”
张平呵呵一笑：“那就不去呗。”
“可是。”舒金凤欲言又止。似乎接下来的话很难开口。
“可是什么？但说无妨。”
舒金凤看着天花板，情绪低落了许多。“我们不会有结果的。”
闻听此言，张平一只手撑着床，坐起身来，看着她的脸问：“你不信我？”
“我信。”
“可是，等你读完高中，读完大学。我都快三十岁了。”
“我很害怕。”
张平点了点头，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微微一笑。“别怕。”
“想那么远干什么？”
“不管你作何选择，我都支持你。”
“年轻人，确实是应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你走，我等你。”
“你不走，我陪你。”
“嗯。”舒金凤点了点头，开口道：“要是不认识你，我就没这么纠结了。”
“原本我早就想出去了。是爸妈一直不同意。现在我二十二了，他们才同意让我出去看看。”
张平呵呵一笑，“怎么，后悔认识我吗？”
“怎么可能。我爱你。爱死你了。”说罢，舒金凤叹了口气：“你要是不读书就好了。”
张平脸上依旧挂着微笑，开口道，“不读书肯定是不行的。最起码，也要把高中读完。”
听到这话，舒金凤有些激动的问：“你高中读完就不读了吗？”
这个问题，张平不好回答。
简单思索之后，开口道：“考上大学就接着读。考不起就不读了。”
“好吧。”舒金凤说：“我等你。”
“好。”
见张平又开始有所动作了，舒金凤笑道：“这么快？不再休息一下吗？”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