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谁下的毒?
包括时蓝在内,连同宋徵也有些惊讶。
但是更让人吃惊的是,经过宫中的御医诊断,所中之毒竟查不出是何毒。
宋徵被急召入宫,虽心有疑惑,但是也替玄越诊断了一番。
一检查不知道,查了才发现,竟有些像落回。
“落回!那不是能使人心悸,神志不清,而后昏迷不醒,陷入梦魇之中,五日之内必逐渐心力衰竭致死的阴毒之药。”一御医听闻有些惊恐,解释着症状,又看着其他御医。
“这落回不是宋徵研制的毒吗?当时说道之所以起这个名,也是因为其毒之巧妙。落叶归根回到生命静止之时。”又有一名御医解释道。
其他几个御医面面相觑,齐刷刷看向了宋徵。
玄昭情绪有些激动,指着宋徵便问道:“宋徵!你给个说法!为何父皇会中了你的毒!”
宋徵开口道:“我不知。”
神情似平日般从容,没有丝毫慌乱。
“你不知?你的毒你会不知!我看八成是你,你们明襄侯府要弑君!”魏瑶嬅叫喊着,怒容满面。
“太子殿下,冷静一些!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不要妄加下定论。冤枉了宋徵就不好了,鹤安你快看看,如何解此毒?”玄墨拉住玄昭,开口为宋徵说话。
宋徵心里有些疑惑,但也知是冲他而来的圈套。
他知玄越的性子,此事必不能善了,恐是要牵连明襄侯府。
想到此,宋徵立即便施针,为玄越服下百毒解连同一味黑色的丸状药物。
“圣上无事,片刻之后应当就能醒了。”宋徵说着。
众人不疑宋徵所说之话,毕竟在用毒方面,连御医都没有办法。
如今也只能相信宋徵的话,只等待着,果不其然,很快,玄越便醒了。
“圣上,圣上感觉如何!”魏瑶嬅连忙上前开口问道,见玄越又想要起来的动作,魏瑶嬅立即将他扶了起来。
玄昭问道:“父皇,您感觉如何了!”
“父皇,您可记得是何人给您下的毒?”玄墨开口,望着玄越,也露出担心的模样。
玄越刚醒,似乎是有些虚弱,沉着脸,脸色有些苍白,但明显气息顺了许多。
“孤在侯府之中,只饮了些酒与正常的吃食,并没有发现有何异常。”玄越开口说道。随即又看着玄昭。
“太子,孤所中何毒?”
玄昭听见玄越叫自己,当即便伸手指着宋徵,并说着:“父皇,正是宋徵的落回之毒,明襄侯府其心可诛!”
“父皇,此事疑点重重,儿臣觉得绝不是宋徵所为,他怎会在自己府中,趁着宋憬大婚,而下毒呢,怎么想都说不通啊。”玄墨双手抱拳,弓着身子,出声为宋徵求情。
玄越脸上的神色看不出是喜还是怒,只是盯着宋徵,“宋徵,你可有何要说的。”
“回圣上,落回之毒,虽是臣研制的,但绝非臣之所为。”
“父皇,儿臣还听说,十里葬花已经被宋徵私底下毁了!宋徵胆大妄为,竟敢私下毁了圣药!”玄昭又接着说道。
若是刚才听到宋徵的辩解,玄越还没什么反应,那么此时玄昭的话更是让玄越生气起来,手一挥,打落了宫人前来送的药。
宫女惶恐,立即便跪了下来。
“宋徵,十里葬花之事,你可有解释。”
“圣上,十里葬花存在着,本就是个错误,臣毁了它,是在为靖德积福。”
听见十里葬花之事,宋徵脸上更是平静,解释着。
看到宋徵的脸上如此云淡风轻没有丝毫悔过之意,玄越沉默了许久。
又开口说道:“下令彻查下毒之事,明襄侯府宋徵,恃宠而骄,胆大妄为,私毁圣药,有失察之罪、下毒之嫌,念在明襄侯忠心为国,不殃及其亲属家眷,责令立刻将宋徵关进天牢。”
顿了顿,玄越又说道:“暂停宋徵掌管破月之责,移交给祁王玄墨掌管。”
宋徵轻笑了一声,似乎早就料到玄越的反应,只字不再辩解。
“宋徵,你可还有何话说!”玄越问道。
宋徵站起身,说道:“圣上,天牢阴冷潮湿,臣身子弱,怕是待不住三日。”
玄越听到宋徵的话,似乎更为愤怒,脸上已经有了怒容,正要说些什么,便开始剧烈的咳嗽。
“简直狂妄之极!”玄昭气冲冲地便吩咐下人带宋徵下去。
宋徵看着前来拿他的侍卫,只说了一声,“我自己会走,天牢的路我熟得很。”
侍卫们畏惧宋徵,自然也不敢强行扣押宋徵。
“哥哥,是不是你做的。”紫淙别馆之内,时蓝得知玄越中毒,宋徵下狱,正质问着时嘉。
时嘉本也不打算隐瞒她,看着时蓝,缓缓道:“是我做的。”
时蓝秀眉微皱,眼里有着不可思议,“不可能,那日遇青递来的酒,我用银针测试过,根本没毒。难道”
“没错,是没毒,遇青只是负责刺杀,真正下毒的另有其人。”
时蓝才猛然想起那日,时蓝虽拦住了遇青,但另一边仍然有人来送酒。
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婢女,没想到时嘉是在声东击西。
“那落回是哪儿来的,为何我身上的药没了,宋徵给我的药。”时蓝似乎恍然大悟一般,又质问道。
时嘉没有回答她问的,只是同时蓝说着,“哥哥都是为了我们的大计,一并除了宋徵不好吗?反正他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你为何会变成这样?你利用我,去陷害宋徵。十里葬花之事,也是你说出去的吧。”
时蓝苦笑一声,踉跄了一步,只是深深地看着时嘉,眼中写满了失望。
时嘉欲开口辩解,又觉得没有必要,想要拉住时蓝,却被她甩开手。
他的脸上也有了怒气,“他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我与他并无什么其他,反倒是你,性情变得越来越古怪,为何你现在行事如此不磊落!”
时蓝解释着,眼中流露出了怀疑和愤怒,顿感无力,她冷笑了一声,便准备离开。
“蓝儿!!”时嘉见到时蓝准备离开,愤怒地上前想拦住她。
时蓝挣脱开时嘉的手,冷冷地看了一眼时嘉,“放手!”
时嘉只觉得时蓝有些激动,叹了一口气,无奈便放手让她离开。
御锦宫内,凌风正与众宫人跪着向玄墨行礼,“恭喜殿下,成功掌管了破月。”
似乎没有想象中的激动,玄墨说着:“因此得了破月之事,本王确实没有想到。”
“殿下人中龙凤,破月又一直是宋徵大权在握,这次他锒铛入狱,应是没有翻身机会了。”凌风说道。
玄墨说着,又逗着笼中的鹦鹉,“鹤安不是什么普通人物,以我对他的了解,没有他解不了的困局。”
玄沅送来的鹦鹉在御锦宫养的久了,竟也学会着说殿下二字,逗得玄墨甚是欢喜。
“那殿下又为何如此。”
“我这位好友,若是不敲打一番,怎会彻底醒悟呢。”玄墨说着,便转头看向了凌风,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有着十拿九稳的自信。
凌风不解,但仍然说道:“殿下又为何如此确定他很快能破解眼前之局?”
“凌风啊,有时候要多观察,才会明白很多事情。你可记得,鹤安在殿前对父皇说的话。”
“他说天牢之中,潮湿阴冷,恐待不住三日,难道他有把握三日,圣上就会放了他吗?毒杀圣上和私毁圣药,可是杀头的重罪!”凌风一边说着,表情变得有些震惊。
“如若他有了通天的本事,那么在三日内让父皇赦免他也不是什么难事。你且安排下去,让狱中的人不要为难宋徵,以礼相待。”玄墨说着,勾起了唇,又暗自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