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想到此时蓝的信心大增,而对面似乎是休息够了,即刻又向时蓝扑了过来。
看准机会,她挥动右拳,虽无章法,但是胜在灵巧。
轻盈一越,右脚借力拉住男子的脖颈,男子被迫弯腰,时蓝左脚绕住其脖颈,一个翻身放倒。
谁料对面竟不知何处而来藏在舌下的刃刀。
看中时蓝精疲力尽之时,以绝对的力量压制住了她,凑近时蓝似要用小巧刃刀攻击她。
台下的宋徵黑眸微变,神情带着若有若无的变化。
这女人是不会还击吗?
真是没用!
正犹豫着出手的宋徵,却看见台上那抹纤弱的身影竟用头撞了下男子。
欲挣脱,肩膀却被狠狠钳住,时蓝弓腿一顶,吃痛的男子面露痛苦难色。
机会来了,袖中的发簪滑落手中 刺进了男子的胸膛。
许是毒素渗透进去,本是疼痛挣扎的男子竟口吐白沫,渐渐的没了反应。
周围响起了喝彩声,被宣布是时蓝获胜,精疲力尽的时蓝只是瞪着眼睛死死看着宋徵。
他怎么仍是如此冷血模样,面上不带一丝表情。
不论是别人的命还是她的命,在他看来不过都比草还低贱。
她很想冲过去质问他,可禁不住身子乏累,眼中意识渐渐涣散,晕在了台上。
见她晕倒,宋徵走近了些,盯着她,似是才发现时蓝的美貌一般。
像是累极了,眼前的时蓝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但仍掩不住绀黛仙娥春华眉,婉转风华。
唇色微微泛白,汗珠打湿了额前的碎发,竟有如幽谷静谧绽放的清香百合之感。
不,她是九里香,生命力顽强。
果然不像表面般单纯,金影蛇的蛇毒,又是什么时候取的毒?
若不是这场比试,说不定也不会拿出来吧。
倒是天生的习武料子,只不过会武功的人怎能留在宋憬身边呢。
接近宋憬的目的又是什么,又或是整个明襄侯府?
她到底是什么意图,又是哪方势力。
心中淌过无数种猜测的可能,鬼使神差一般,伸出手指刮了下时蓝的脸。
俯身抱起了时蓝,步伐矫健的便离开了死斗场。
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公子…”突然见宋徵抱着时蓝出现,鸢蕊在一旁心虚的不敢看宋徵。
她只得低头示好,今日宋徵突然间到望月楼来。
还带着晕厥的时蓝着实是有些让人意想不到。
可宋徵却未曾问罪于她,开口便让其带去地下死斗场。
本以为宋徵是要致时蓝于死地,谁知此刻又抱着她出来了。
这到底是何意
宋徵瞥了眼看了下鸢蕊,眼中晦暗不明。
吩咐人将时蓝带回去后,看着鸢蕊,薄唇轻启,“过来。”
虽不明所以,但感觉告诉她,宋徵是为了先前的事而来的。
离开了死斗场,鸢蕊领着宋徵到了一处僻静的厢房。
一进厢房,宋徵自是坐在了椅子上,鸢蕊便立刻跪了下来。
双手贴着地上额头死死的磕着,声音颤抖着,“公子,哦不,主子恕罪…奴知错了。”
“是不是我若不来望月楼,你就当我不知情,想揭过这事了。”
此刻宋徵的声音对鸢蕊而言不亚于地狱索命的活阎王。
颤抖着想要去拉宋徵的衣袍,她急切的说着,“不!公子误会了!是奴一时生了妄,请公子饶命!”
见果然是来兴师问罪的,鸢蕊此刻颤抖的更为厉害了。
“我是不打女人,但不是不杀女人。你若再有二心,我便让你生不如死。”
宋徵抽出鸢蕊抓着的衣角,深邃的眸子掠过了她,丝毫没有温情。
虽然语气十分的温柔,但此话在鸢蕊听来却更为恐惧,不知宋徵知道了几分。
鸢蕊连连俯下身子求饶,末了,还有些哭腔。
宋徵见事已了,准备起身离开。
刚打开房门,却忽然记起了什么似的回头,“死斗场的铁链该换一换了,都生锈了,平时望月楼没有流水银子进账吗?”
不知为何,脑中总是浮现出那双勒着血红的纤手腕。
鸢蕊茫然的盯着宋徵,不知为何突然提到铁链一事。
可既然宋徵开口了,那便是无条件的更换。
宋徵一回府就见齐玉急匆匆的过来禀报明襄侯府今日凯旋回归的消息。
称宋深昨夜为了处理户部的事情一夜都未曾回来,今早也直接过去了。
宋憬一早已经从军中先行过去了,此刻,明襄侯应该已经到合清门了。
“不急,父亲一向不在乎这些虚礼,即是晚些,想必也没什么要紧。”宋徵说罢,又急忙往门外走去。
齐玉跟在宋徵后面提到今日玄越安排了太子殿下和祁王殿下共同迎接。
若唯独不见了二公子,恐怕给了太子殿下落井下石的机会。
“牵我的马来。”
宋徵赶到之时,恰逢玄越正迎接明襄侯,二人正说起这次大胜还朝之事。
宋徵很快便找到宋深等人,见到宋徵来了,宋深急忙拉住他,想斥责他,但想了半天也只说了一句胡闹。
宋徵作揖行礼,嘴里说着谢兄长。
眼神瞥见玄墨,玄墨大老远的用眼神示意宋徵。
宋徵看到,当时的玄墨身边并无玄昭。
“爱卿此番回来的正好,朕命礼部挑了个好日子,此番大破敌军,朕要去祭祀宗庙,而后到时好好嘉奖爱卿。”玄越似乎是十分满意,连连称赞宋泊麟。
“臣不敢,都是臣分内之事。”宋泊麟作揖,缁衣银甲,气场尽显。
商量过后祭祀大典之事,宋泊麟便与宋深等人离开皇宫。
一路上,宋深沉稳持重,为宋泊麟说着祭祀大典的初步事宜,宋泊麟甚是满意。
而后又问道:“鹤安,淮知,我不在府中这段日子你们俩最近没给我惹什么事情吧。”
“父亲,我与二哥能有什么事情,都是安守本分呢。”宋憬上前一步挽住宋泊麟,少年说着,还有些撒娇之意。
宋泊麟对宋憬最是没有办法,小儿子最会哄他开心,“父亲若是不信,可问大哥。”
宋憬见罢,搬出了宋深,谁知宋深这段时日公务繁忙,甚少回府,便是对两个弟弟也是甚少关注。
有些窘态,宋深连忙帮忙搭腔,哄得宋泊麟倒是十分开心。
“你们那糊涂二叔,最近可还犯浑?”似是突然记起宋泊荣,宋泊麟又眉头微蹙起来。
“二叔也都甚好。”宋深回答道。
宋徵在旁轻笑不语,有些事他自己解决就够了,父亲也没有必要都知道。
若是让父亲知道二叔在府里的事,怕是会第一时间冲回府里教训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