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连条狗也不会留下
末了,宋憬领着时蓝,想要给她安排住处。
突然眼前看到一个个婢女急匆匆的往一个方向而去。
时蓝不解的问道:“那些女子为何如此匆忙?”
宋憬拦住一个婢女追问下才知,宋泊荣的有一个青瓷玉瓶不见了。
以为是下人们手脚不干净,正大肆召集府中下人一个个盘问呢。
“应是十分贵重的青瓷瓶,不然怎么劳师动众的。”
宋憬听到此话却忽然的笑出了声,“二叔爱财,一向如此,许是前些日子抵押去玩乐了也未可知。”
这,倒是和鸢蕊十分像
“你们,一定是你们这些奴才偷走了我的青瓷瓶,那可够我玩两三天了!”
西苑内屋内跪满了奴才,满地都是宋泊荣摔的果盘水果,此刻正怒气冲冲的要拿奴才撒气。
“二爷,您可冤枉奴才们了,您忘记了,前些日子那些要债的人来了,青瓷玉瓶被您抵押出去了!”
忽然想起来的宋泊荣倒是停了脾气,却仍掌掴了适才说话的家丁。
“都是你这奴才,怎么不拦着我点!”
“二爷饶命!”
“二爷,东苑差人来送来了这盒子,请您接纳。”说罢,门口突然来了人,带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盒子,前来禀告。
“东苑能送些什么好东西,莫不是大哥送来的?”
适才跪着的小厮即刻抬头,讨好似的说道:“爷不妨打开看看,许是侯爷送来的稀世珍宝。”
家丁的话倒是让宋泊荣起了好奇心,心里真以为是什么珍宝玉器。
“啊!!!拿走拿走!!”
打开一看,宋泊荣吓得摔倒在地,连连挥手让其拿走。
盒子里是血淋淋的女子双手,那指甲上还涂着血红蔻丹!
“二爷,小的刚才忘记说了,是东苑徵公子吩咐送来的。”
“什么!宋徵那小子!我前些日子刚给他送了个美人,他怎地如此做派!难道这断手便是那名女子的!!”
宋泊荣好似恍然大悟一般,面容变得十分狰狞。
袖袍底下愤怒的握紧了拳头。
宋徵!好你个宋鹤安!
玄昭送的美女我还来不及享用呢,先送去给你。
可却反倒是如此羞辱于我,真是我的好侄儿啊。
“二公子还说了一句话,若有下次,就断了您每个月的月俸,并且要遣人抬走西苑的金银珠宝,连”
“连什么?”
宋泊荣愤怒的揪住说话家丁的领子问着,手中已经爆起了青筋。
“连条狗也不会给您留下…二爷恕罪!!”颤颤巍巍说完,说话的家丁便扑通一声跪下求饶。
此刻一条雪白的狗不知何时竟跑了过来。
似饿了般吃着地上的点心,看着宋泊荣的眼神带了一丝乖巧。
宋泊荣的愤怒更甚了。
另一边东宫处似乎也收到了消息,来人禀告了玄昭。
得知派去的女子失手,而被残忍致死之事,倒似乎并不影响玄昭的心情。
似乎早料到不指望一个女子能够杀得了宋徵了。
只是这宋徵倒是醉心制毒之事,其他之事似乎没什么能引起他兴趣之事。
“可探到水芝莲了?”
“未曾,说是曾探过药房,未发现水芝莲的踪迹,想是其贴身随带,却连二公子的衣角都没碰到,便被暗器贯穿了喉咙。”
“殿下可要再派人去刺探消息?”
听到消息,玄昭沉默了半晌,随即便拂了衣袖。
“暂时不用了,宋徵恐怕起了疑心,但是这次美人是宋泊荣送的,暂时还牵扯不到本宫的头上。”
说罢,还想再说些什么,听见屋外传来太子妃的消息,似是来送参汤的。
玄昭即刻屏退了下人,作若无其事状。
“还是没有蓝儿的消息吗?”
紫淙别馆之内,时嘉连续几日联系不上时蓝,已经心急如焚。
他脸上的神色已经不能用糟糕来形容。
派去打探消息的静兰依旧是摇了摇头。
最后得到的消息是在听雨轩茶楼,可赶到的时候,却未见时蓝,接着便再无时蓝的消息。
“是属下无能。”
“当初便不该让她前去,日日在跟前,也好过如此牵肠挂肚”
叹了一口气,时嘉脑中净是时蓝的笑靥。
手不自觉握紧,懊恼般的用力捶在了桌子上。
“公子,有信了,是公主来信了!”
遇青着急忙慌的冲了进来,慌忙之间,竟忘了敲门。
兄长安好,入府顺利,勿念,蓝儿。
看完信后,时嘉悬着的心才算是落了下来。
我的蓝儿平安就好。
只是,没有办法时时刻刻知道蓝儿的消息,真令人放心不下。
思及此,时嘉的脸上又有了愁容。
入夜,院落外皎皎明月,树影风沙,进明襄侯府的第一夜,让时蓝感到无比陌生。
没有时嘉的陪伴,没有静兰的叽叽喳喳,而后,想到还有很多腥风血雨。
时蓝抱住了自己,手上摩挲着那块蓝色的玉佩。
喃喃自语着,父王母后会保佑蓝儿的吧。
“赶紧起来干活!什么时辰了还睡!”天微微亮,时蓝便感觉身上凉津津的。
揉着眼睛睁眼,便看到一个人站在她的床前,似乎还有些怒容。
“真当自己是大小姐呢?既然没有夫人的命,就是丫鬟的命!”
为首叉腰身形有些丰腴的女子是府中的王姑姑,掌管着府中的婢女的活计分配。
“姑姑,昨日公子们的换洗衣物还未曾洗涤,要不就让这新来的去洗吧,这是孝敬姑姑的玉颜霜,涂在脸上能美白肌肤呢,保准吹弹可破。”
另外一婢女装扮的女子小蝶轻蔑的看了一眼时蓝。
随即拿出一檀木盒子,放在了王姑姑的手中。
王姑姑显然十分满意的将玉颜霜揣在了袖中,笑着说道:“有理,新来的,赶紧换了衣服去把衣服洗了。”
时蓝看着这两人一来一回真是看笑了,这么急着给她穿小鞋呢。
收拾妥当,时蓝也不磨蹭,手脚麻利的往洗衣盆里倒了水。
看着别人的模样,开始依葫芦画瓢。
“你会不会洗啊,都溅到我身上了。”
旁边一起浣衣的婢女突然的冲时蓝大声的说了起来,对她有些不满。
“好了,既是一同入府的姐妹,大家便都和气些。”
说罢远处走来一女子,装扮似有些不同,时蓝看着她想来似也是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