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你只会嫁给我
“哭了?”
男人的声音嘶哑的不像话,听的周曼心尖一颤。
“你都这样了,我若还不哭,你是不是要从阎王地府里跑过来骂我没良心?”周曼俯身看着他,眼里是要落不落的泪水。
赵时宴笑了下,抬手抹了把周曼的眼角:“我还好,你不用太担心。”
“都快烧焦了,这也叫好?”
“忘了跟你说,我的体质就是这样,每次发烧都来势汹汹,只要烧退就好了。”
赵时宴动了动身子想要起来,周曼把人按下去:“好了,知道你厉害,再躺一躺吧。”
“不能躺了,”赵时宴尴尬一笑,“把修良叫来,扶我去如厕。”
“好吧。”
赵时宴确实没说大话,望梅第二天来诊脉的时候直接问道:“你天生如此?”
“是。”赵时宴也答得干脆。
“你受过最重的一次伤是什么时候,怎么恢复的?”
赵时宴靠在床边,看向一旁的周曼,斟酌着回答:“七年前,被人追杀的时候,也不算多重的伤,只是因为躲的时间久,没有及时用药,后来养了三个多月也就恢复了。”
望梅呼出口气,起身看着周曼:“小姐,他无事了,养半个月就差不多了。”
“真的?”周曼一脸不敢置信。
“如果是一般人,这一关不会过的这么简单,且也要养很长一段时间,乔先生确实天赋异禀。”
“一般人要养多久?”周曼问追。
“半年。”望梅回道。
周曼点点头:“好,那就照半年养。”
赵时宴笑出了声:“望梅姑娘说一般人养半年,我养半个月就好,小姐,你是不是听岔了?”
周曼睨他:“我耳朵没问题,是你的记性出了问题。”
“什么?”赵时宴迷惑了。
“上次望梅说的话你还记得吗?她说你之前身体损伤太多,不好好养回来,只怕于寿数有损,这些你是不是都忘光了?”
周曼几乎是咬着牙说完这些话,赵时宴却只是摇摇头笑了下:“没那么严重,我也不爱喝那苦药。”
周曼气的扭过头去,丢下一句:“不愿意喝就滚走吧,别在我面前碍眼!”
赵时宴:
“乔先生,你还是听小姐的话吧,我尽量用些不苦的药。”望梅转向周曼,“小姐,既然乔先生无大碍了,您就快去休息吧,这两天您都躺在榻上,肯定没睡好。”
周曼打了个哈欠:“好,你帮我看着他喝药。”
“是,您放心。”
赵时宴看了眼一旁的软榻,垂了垂眼,道:“望梅,你先出去。”
赵时宴很少用这种命令的语气说话,望梅惊了下,但一看赵时宴的脸色,她又不敢拒绝。
“好。”
周曼眼看着望梅离开,还贴心的关上了门,她简直要笑了:“我都不舍得这么对她说话,你倒是够凶的。”
“我说的很凶吗?”
“反正平日不是这样。”
赵时宴很想说刚才才是他平日说话的语气,他好歹是万人之上的一国将帅,虽不至于多跋扈,但也是说一不二。
“你过来。”赵时宴往里靠了靠,拍拍床,“坐这里。”
周曼挑眉:“不去。”
赵时宴直视着周曼的眼睛,语气认真的道:“曼儿,我想抱你。”
周曼感觉自己才是发烧的那一个,脸上烫的她脑子疼,迷迷糊糊的走过去,然后就被一个已经熟悉起来的怀抱拥住。
“在这儿睡,我看着你。”赵时宴低沉沙哑的声音让周曼耳朵都痒了起来。
“你又让我为难。”
“那就为难一次。”
“说的轻巧,我以后还怎么嫁人。”
“你只会嫁给我。”赵时宴不敢动作太大,只能把人拉在身前吻。
周曼仰着脖子接纳这个有些强势的吻,两个人窝在一方天地里,毫无顾忌的探索彼此。
“这算什么混蛋”
周曼只觉得这人受伤了都不老实,手上的茧子磨得她发颤,可恶的很。
“我的曼儿要睡在床上,小榻太委屈了,以后不准再睡,也不要随便熬夜,眼底都青了,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最重要的,可记住了?”
赵时宴气息微乱,说着霸道的情话:“南越初见,我就心悦于你,自那时起,你的命就在我之前,如今更是如此,你不可因为我折损自己,一点点也不需要,可记住了?”
周曼看着赵时宴微红的眼睛,又气又急,用力在男人唇上咬了下:“我才发现你这人霸道得很,凭什么你说的我就要听,我乐意睡榻上,乐意熬夜,乐意照顾你,你管不着我。”
“周曼。”是警告的语气。
“叫我干嘛,当我怕你呀?”周曼揪着他耳朵,“也许在你们男子眼里,女子都是没用的,永远需要人保护,你就是要当大英雄,把我护在后面。”
“可我告诉你,我也是有点用的,我也想护着你,不想看你有一点不好,这份心和你并无二致,你若因为我护着你而自责,那就想想我,我难道没有心吗,不会自责吗?”
赵时宴无言以对。
狠话说够了,周曼又凑过去送吻,软绵绵的窝在赵时宴怀里:“你要是不亲,我就睡了。”
赵时宴还在想着周曼刚才的话,于是听话的把被子拉过来,盖到周曼下巴:“睡吧。”
“真睡呀?”
赵时宴捏她鼻子,笑道:“眼睛都睁不开了,还闹什么?”
周曼嘟囔:“又不需要睁眼睛。”
赵时宴被周曼弄的没脾气,凑过去在她唇上碰了碰,压低声音哄道:“只是亲还不够。”
“都快残了,想的还挺多。”周曼嘴上不饶人,脑袋却乖乖的缩进被窝里。
赵时宴被她逗笑了,故意道:“这点伤还不影响什么,曼儿可要”
“你别说话!”周曼哧溜一下钻进被子里,不出来了。
她确实困了,闹着闹着就睡了过去。
赵时宴轻轻把人从被窝里剥出来,又忍不住靠过去抱着。
睡梦中,周曼感觉有人勒着自己的腰,挣扎几次,赵时宴还是不舍得松开,固执的搂着人睡。
此时的赵时宴是自信的,他相信只要按照计划走,他就不会和周曼走散,这是来自一个征战疆场十几年而几乎战无不胜的将军的自信。
可他忘了有世事无常,不是所有事都会按照计划走,鱼和熊掌也往往不能兼得。
而此时的周曼也不知道,自己的所有筹谋看似顺风顺水,其实不过是蚍蜉撼树,为他人做嫁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