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风波起
车上的人都能听得出来,杨雨彤不仅没有否认跟方源的关系,还是一副理直气壮的语气。
趁她不注意,石头还趁机对方源使眼色,吃瓜的意味颇浓。
他只能无奈的摇头,对于此女,他当然是心怀好感,毕竟她是很多男性的梦中情人。
况且人家对自己真心不错,他的铁石心肠可以出现在任何人身上,也绝不会去针对杨雨彤的。
于是所谓的郎有情妾有意,便悄然在这夏末的夜微凉里,就此生根发芽。
夜里的烧烤摊,一如既往地人声鼎沸。
可就在此时,网络上悄然刮起了一阵评论邪风,是针对于方源今晚这首歌的。
孙静是从众多信息反馈中首先知道这件事的,得知大概情况的陈嘉琪与方源对视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网上的批判风,是先从几个摇滚圈里的老歌手的微客评价上刮起来的。
也就是说,它的起源处就在楚京,因为这里才是内地摇滚乐最为盛行之地。
他们的论调也出奇的一致,“流行摇滚符号化”,“摇滚乐何时变成了我们最讨厌的样子”,“歌词部分,完全是用一个男人的想法去看待女人和对女人说教”等等,诸如此类。
再尖锐点的,把这首歌归类于纯物质社会下的产物,他们的辩证是歌词里的玫瑰金和裘皮裙已经说明了一切。
更有甚者,直接把矛头对准了方源本人,说什么他暴露了十分善于计算、精明、挑剔和现实的虚伪本性,逻辑思维也混乱不堪。
他们另一个统一论调是,方源对于摇滚乐的了解还是在很表浅的阶段。
自身的道德观念也站不住脚,还大言不惭的以一个教导者的姿态跳出来,为渣男的本质做自我标榜。
总之,这些负面的评论明显是有组织的行为,并且还真煽动起了一波声势不小的跟风潮。
正酒酣耳热的乐队成员,在知道消息后,于酒桌上就开始破口大骂。
他们有过激的反应也有情可原,因为这首歌会是将来六月荷乐队的重要演出曲目。
此时的方源,却仍旧是一副不急不躁的表情:“人家说得也没太过离谱,这首歌就是一首应景作品,把活跃氛围放在了创作初衷上,商业化的味道是浓了一些!”
“你怎么”石头指着他,大有恨铁不成钢的火气,幸好还算懂得克制。
方源依旧不急不躁:“怎么,石头哥,心里头不忿呐?是哪种观点彻底激怒了你?说说呗!”
“我最听不得他们说你对摇滚乐的理解不够,还处在一个很浅显的层面。”
“那怎么办?大骂回去,还是以另一种方式展开回击?”
“怎么,你还有别的摇滚歌曲?”
“有啊,还不止一首!要我说,这事就算了吧,跟他们置什么气,这种风潮的背后,显然是有人在操控,任何过激的反应不正好中了他们的计?”
陈嘉琪忽然说了一句,“给郑诚打个电话问问,他在那个圈子里熟!”
方源还没有反应,陈家森就首先拨出去了电话。
他跟郑诚关系交往很久了,后者签署的第一份唱片约,就是湾岛的唱片公司。
而陈家森当年就是这家公司老板的堂弟,不过那时候他的年龄还小。
后来,郑诚连续出了两张专辑之后,隔了十几年才出第三张,那个时候代表公司出面运作的已经换成了陈家森。
如今的唱片业凋零了,他才被周伟雄挖了来,帮他维系着六月荷录音棚的正常运转。
郑诚接起电话,对发生的这些还一无所知,答应了打几个电话问问。
半个来小时之后,他把电话回拨了过来:“发言的几个人拿了钱,也就是说,今晚的事情是有针对有目的性的抹黑。里面的两位老歌手我之前还挺熟的,但打过去电话本想劝说来着,结果被鄙视了!”
郑诚这几年的修身养性效果明显,从他的语气里没听到几分火气,甚至有点自我调侃式的自嘲。
“当然了,也怪我,不经意间还是用了说教的语气,人家当然听得很不耐烦。方源在吧,让我跟他说两句!”
方源顺势接过了手机,“诚哥,怎么说?”
“让他们蹦跶吧,反正也没几个说话管用的,就凭这几个人掀不起太大风浪!不过你认为有必要的话,我拉上几个老朋友帮你站站台?”
方源很满意对方的关心,甚至有点受宠若惊:“那倒不用,我最为担心的是他们仅仅是开路先锋,后面有人憋着大招呢!”
“那你的意思是”
“诚哥,这事你甭管了,我再写首歌比任何辩驳都管用!”
“也对,你的这首一起摇摆我听了,说实话,商业味道是浓了一点,不过用在一台晚会上即合情又合理,拿此吹毛求疵的人不会不懂这些。既然公然唱反调了,不是心眼太坏,就是收人钱了!你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有必要的话,欧美的同行,我也能给你交来几个撑场子!”
又说了几句,电话结束后,方源已经下了决心:“这事必须反击回去,不然被人套路了,事情就会变得更复杂化!不过这些跟你们无关,有人是冲着我来的!”
陈家森的态度更坚决:“怎么跟我们没关系,六月荷乐队还指望着这首歌多挣点外快呢!”
大娟子更是拍着胸脯往挑明了说:“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就说怎么办吧,排新歌的话,咱们喝了这杯就回去排练!”
另外三位乐队成员,也有类似的表态。
方源笑着点头:“那就明天开始录制,这一回咱们给某些人来点狠的,我打算拿出三首歌来回击他们,一天一首,让这些人彻底在圈子里抬不起头来!”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他们料到了方源会有其他作品,可绝没想到会有三首之多。
特别是陈嘉琪、杨雨彤和孙静三人,更是激动地两眼泛光。
还有那位云姐,都在下意识地搓着手跃跃欲试般的兴奋难抑。
“明天呢,咱们先录制这一首!”方源找来纸笔,已经在埋头写写画画,“另两首还没完成编曲,有些细节方面也有待完善。今晚回去我加个班,你们先把这一首熟悉了,明天上午排练一下,争取下午就正式录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