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刺字
红豆后脊冷汗涔涔。
李炎手指慢慢收紧，她下巴难受的不行。
“嗯？”
红豆匆匆道：“太子殿下，奴婢只忠心于您，对您绝无二心，请您相信奴婢。”
“是么？”李炎讥笑一声。
他另一只手扣上了红豆的肩膀。
她吓得一个激灵，有些瑟瑟发抖。
“那，本宫得在你身上留下属于本宫的记号了，以免谁见着，都开始觊觎。”李炎瞧着她精致的锁骨，手指慢慢的往锁骨边上去。
红豆打了个寒颤，惊慌无比：“太子殿下？”
“自古以来，为奴者，都会在身上纹上主家的名姓。你在本宫东宫，那便纹上本宫的名字。”他带着几分凉意的手指在她锁骨处轻抚。
红豆脸色煞白，匆匆又要跪下，李炎将她下巴松开。
“怎么，有异议？”
“太子殿下，求您开恩。即便不纹您的名字，奴婢也是您的奴。”红豆道。
她怕疼。
纹上字，那是用刀子血淋淋的划开，一点一点的划出来，再用药水，让伤口腐烂，结痂。
往后再也长不好。
红豆怕。
怕极了。
她家虽是农户，没过什么好日子，没太多钱。
可这样的酷刑，她也绝无可能受的。
并且……她听闻过，这是穷凶极恶，罪大恶极的人，被官府送去发卖，才会被烙上字！
李炎道：“本宫不信。”
简单的四个字，堵死了红豆求饶的路。
她跪在地上动动唇，已是说不出话来。
李炎道：“本宫亲自来。”
他往旁边站着隐忍不出声的李一道：“送把小刀来。”
“太子殿下……红豆她不过是一个宫女，三皇子对她欲行不轨，她也无法拒绝。”李一手紧紧的，想替红豆求饶。
那刀子下去，字刻上去……
他想的甚至不是美丑，而是红豆会疼。
李一觉得自己疯了！
定是疯了！
一个宫女，并且还是太子殿下看上的宫女，他竟是有这么多的想法！
李炎瞥他：“怎么，你要替本宫上手？”
“属下不敢。”李一匆匆答道，也因为刚才自己突然说出的话，后背生出了冷汗。
他的身份，只能看着。
李一道：“属下马上去拿。”
李炎道：“太医院的女医官也带过来，叫她带些药上。”
“是，太子殿下。”李一答道。
红豆慌了，嘴唇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她知道李炎向来不是温润玉如的翩翩公子。
即便偶尔看着矜贵。
他也可狠戾如修罗。
李一将东西拿来时，便将东西放下出门去。
女医官正是之前给红豆检查身体的那个，她拎着药箱子，守在一旁。
李炎往红豆道：“去贵妃椅上躺着。”
红豆失魂落魄的起来。
她眼泪一直在落着。
但也听话的过去。
到那贵妃椅旁，她咬牙，往李炎瞧着：“太子殿下，往后、往后年满，奴婢出宫还要嫁人，您能否……”
“嫁人？”李炎念了句，拿了那柄小刀：“嫁谁？”
他掐着她的下巴。
那墨色的眸子里，尽是冷意，红豆甚至瞧不出任何的想法。
他好似什么都没想，就这么随口问问。
“想好了与谁双宿双栖？”
“嗯？”
他手指上的力度更加大了，红豆下巴开始发疼，白皙的皮肤开始泛红，眉头也疼得皱起。
“太子殿下，宫女入宫侍奉主子，到二十五时，便可收拾行李回乡。奴婢不知要嫁谁，会嫁谁。”红豆艰难的说出宫规。
李炎嗤笑一声：“你以为，想走便可走的么？”
红豆：“……”
她当然知晓，这事情不止是她想。
年满出宫，这得是极好的运势！
不然的话，早就死在要出宫前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那么好的运气，但还未到绝境，她总不能当做自己出不去了……
李炎瞧着手里的小刀：“待你嫁人时，你的郎君瞧见你身上有本宫的名字，你当如何解释？”
他神色间晦暗不明。
可红豆觉得十分渗人。
她想后退，也退不得。
就连旁边的女医官瞧着，也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此刻的太子，根本没什么特别的举动，特别的话，可就是骇人。
女医官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红豆后背的衣裳都被打湿。
“衣裳脱了。”李炎没太多闲话。
红豆听话的脱衣裳，外衣脱了李炎没喊停，便继续脱着里衣。
只剩下缚胸时，她欲动手脱。
李炎往女医官道：“出去。”
女医官有点懵：“是，太子殿下。”
女医官出门，将门关上，这房中只剩下李炎与红豆两人。
他衣冠整齐，恰似个翩翩君子。
她只着了缚胸，似个不要脸皮的女人，躺在那贵妃椅上，等着他去玩弄。
李炎的小刀很小。
细又薄，很锋利。
他往火上炙烤一下，瞧着红豆锁骨下方的位置，即使用了缚胸不，也裹不住那丰满。
暖，软，白。
李炎的刀尖过去，红豆咬紧牙关，冷汗一直往外冒。
“记着，你是东宫的奴。”
红豆疼得哼了声，身子都在打颤。
李炎的动作比较比较快，一笔一划都十分轻松。
他看着红豆眼泪往外冒。
“若再勾引其他人，本宫会让你更疼。”
“奴婢，奴婢知道了。”红豆颤着声音，哭腔重的根本掩藏不住。
分明他拿着刀要剜她的肉，她还只能脱了衣裳，任由他来剜。
字写好了，李炎将刀子扔到一边，瞧了瞧，倒是满意。
手上沾了点血迹，用锦帕擦了一下。
给她搭了件衣裳。
“医官进来。”
女医官听话的进来，瞧见面色惨白的红豆，还有衣服上渗出的血迹，她咬牙去看了一下。
瞧见红豆锁骨下方一点的胸上，有两个小字，带着鲜血，她赶紧拿了药箱里止血的药出来。
原本红豆是疼的。
可女医官的止血药涂上，她竟是昏昏沉沉的想睡了。
时间过得越久，她便越困。
待红豆睡过去，女医官才往李炎行礼：“太子殿下，她昏睡过去了。属下给她上了些药，可暂时麻痹疼痛。”
“嗯。”李炎应了声，往女医官说道：“放点药在本宫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