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答应
绿芜嘲讽一声。
抬起绣花鞋,往彩霞狠狠踹了一脚。
彩霞摔倒在地上,翻了几个滚儿,疼得缩成一团。
红豆担心,想去扶她,但咬咬牙,还是忍住了,只端正跪着。
红豆不去拉,就这么跪着,也没其他什么过于的反应。
绿芜也踢得没劲,打了个哈欠:“彩霞是吧?先去找太医医治。”
彩霞颤抖着起来:“谢绿娘娘不杀之恩。”
随后匆匆出了这殿中。
殿中只剩下红豆时,绿芜才往一边贵妃椅躺下:“正月十五,我要出宫一趟,届时你陪我。”
“是。”红豆知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可绿芜说了,她就得按照要求做。
现在彩霞的命捏在绿芜手里!
月光下的一个馒头,笑吟吟的彩霞,陪她说话的彩霞,她不能要对方死。
绿芜挥挥手:“先回东宫去吧。对了,李炎不可与那个丞相的女儿成亲,若他们成亲了,你这好姐妹也得死。”
红豆手收紧。
李炎要喜欢太子妃,要与太子妃成亲,她又如何阻拦?
她出去的时候,有点失魂落魄。
回神时,长长出了口气。
她找绿芜宫里的人问了彩霞在何处,找了过去。
之前在绿芜面前还能撑着的人,现在晕了过去,躺在木板床上,有个太医在为她诊治。
红豆站在旁边,心口难受憋屈。
她眼眶红红的,想哭。
可在这里,她清楚自己坚决不能流泪。
她还得让彩霞好好活着。
还想让彩霞也能活到年满出宫的时候。
太医诊治,开药,给红豆说了彩霞的情况,只是一些外在伤,还有就是心情太紧张,导致后来一松懈,就晕倒了。
她才放心的离开。
回到东宫,李炎在他书房批阅公文,李一从里面出来,与红豆擦肩而过。
她也朝李一行礼:“李侍卫。”
李一颔首,有千言万语想说,却一个字都不能跟她寒暄。
只想了一句可说不可说的话:“太子殿下在里头忙。”
红豆想,他说这话,大约是太子殿下不需要自己进去伺候的,便也在门口站着。
李一站在一边。
她神色不太好,因自绿芜那边回来的路上哭过,眼眶还是红红的,似有几分被人蹂躏的破碎感。
李一想看红豆。
看了又想将她拉到自己面前,叫她跪在身前,泪汪汪仰头瞧自己,娇俏的脸上,嘴唇边上带着几分淫1靡。
他多看一眼,想的就多的要命。
能想到去崇州的路上,她与自己同骑,衣服因与自己接触而浸湿。
如今穿的衣裳厚,也瞧不见里头是何模样。
他想,里头应也是一汪春水的模样,将她里衣全都打湿了,连她身上都是浸着的奶水,香甜的想让人将她吞了。
红豆察觉到那灼灼目光,抬眼往李一瞧:“李侍卫,可有话说?”
“没有,我还有事,先走了。”李一匆匆说了句,有点局促。
红豆没听出来。
他离开这边,红豆便一人在门口守着。
直到李炎不耐烦的叫她进去研磨,她才赶紧进去。
李炎身上的朝服还未换。
可得出,他今日很忙。
大年初一,也没得休沐。
她规矩站在一旁研磨。
李炎批阅公文时,瞧着那些内容,面色愈发沉重起来,堪称难看。
他修长手指在书桌上轻巧,狼毫笔提在另一只手上。
红豆没敢往他公文上瞥。
她是宫女,他处理的是政事。
身为宫女,没资格去看。
李炎将那公文收起,单独放在一旁,又继续批阅其他的。
到月上柳梢头,他才将这些东西处理完,放了笔,往旁边的公文看了一眼。
往红豆问:“几更了?”
“戌时一更,方才打更才过。”红豆乖巧的答着。
李炎随意拿了旁边另一只干净的狼毫笔,那软硬适宜的笔尖划上了红豆白嫩的脖颈。
这一划,她身子颤了一下。
抬眼就对上李炎清冷的目光。
这瞬间,她浑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住。
李炎的薄凉,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让她清楚的感受到,他是在玩她。
当个小狗似得,只要一伸手,就要她摇着尾巴往他面前去讨好。
“过来。”李炎往她道。
红豆垂首,听话的到了他面前。
他批阅公文久了,手凉的很。
钻进她裙摆下,碰到她肌肤时,她打了个颤。
她紧紧捏着裙摆,心里五味杂陈,心虚的很。
害怕他发现什么端倪。
红豆咬唇,美眸中颤抖着泪痕。
狼毫笔尖轻描着她,她险些站不稳,呼吸变得急促,身子发软。
可找不到依靠的地方。
“太、太子殿下……”她声音颤着,格外缱绻。
李炎瞧她快站不稳,也不帮忙,只是将那沾湿的笔尖顺势往前一松。
“唔……”
红豆拎着裙摆的手,不自觉去扶着李炎的手臂。
她难受。
也想。
也想他手往自己缚胸处去,奶水涨得随便碰到缚胸布料,便将那布料浸湿。
红唇微启,吐气如兰。
李炎手里狼毫笔慢动,欣赏着她的变化。
“为何不做本宫通房,嗯?”
他刻意挑高了尾音,叫红豆更难忍受。
她未与男子如此接触过。
更何况这是她情窦初开喜欢的男子。
如今这么对她,还如此勾着她。
红豆心猿意马,想上前吻上李炎的唇,卑微的求他。
可她不敢。
那点点的理智告诉她,李炎只是在调教玩物。
红豆只轻哼着:“奴婢要……”
“要什么?”李炎挑眉问道。
“什么都要……”红豆脸通红,声音低的不行。
李炎问道:“做本宫通房?”
“好……”红豆轻哼哭着,她根本没有可以考虑的余地。
她只想死一死也是好的。
总比这样折磨着好。
甚至没有考虑到,若做了李炎的通房,这意味着什么。
她只想现在的欢愉。
李炎将狼毫笔抽出,那狼毫已可以在宣纸上写出字来。
以水作墨。
他将毛笔送进她手里,让她捏着,教她在宣纸上写下两个字:红豆。
比她写的好看。
他的呼吸落在她耳边,像是毒药,叫她更加难受,又因为狼毫笔拿出,她冷静下来。
想到答应了他,要做他的通房,红豆吓出一身冷汗。
不行。
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