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下下
“奴婢不敢。”红豆匆匆行礼，往李炎道。
李炎往她道：“沐浴，斋戒。”
红豆应道：“是，太子殿下。”
她身为随从，太子殿下有吩咐，自然得听话。
之前李炎教她，她勉强认识一些简单的字，但从未写过。
这一夜，她睡得格外困难，脑子里想着的便是抄经的事儿。
次日一早就去李炎处行礼，他洗漱后，带着红豆去拜佛。
她替彩霞求了好姻缘，还记着又替菩萨多求了个愿望，带回去让彩霞自己求。
那老师父和蔼的看着红豆：“施主，你也求支签吧。”
红豆往李炎瞧，方丈亲自带他去求签。
她则是在这边等着。
现在有大师带她去求签，红豆便听话的过去了。
李炎应是求国运之类。
她在一旁确实不合适。
红豆跟那大师过去，大师往她问了句：“施主想求何事？”
红豆想了一下：“求钱财吧。”
她想求能否顺利活到出宫。
可仔细一想，李炎还在寺里，若求这个，对李炎名声影响不好。
宫中情势复杂，人心不古，在宫中生存可以心知肚明。
但到宫外，一个字都不能提。
“好。”那大师应了声，从旁边拿出抽签筒，递给她。
红豆闭眼，认真的想着心里所念，跪在佛像面前，摇了签筒。
随着她所想，一根签从签筒里面出来，掉在地上。
红豆捡起来，递给大师。
大师看了一眼：“池中龙凤，风云际会，一跃升天。”
简明扼要的十二个字，说明了一切！
红豆惊住了，她、她本想求自由出宫，但同这大师说的求钱财，所以这意思是她日后会富甲一方，生活优渥吗？
她非常开心。
这些她梦寐以求的生活。
她甚至突然之间就有了期待，期待年满出宫！
红豆还是将签递给大师，让对方帮忙解签文。
大师接过，往她说道：“施主未来身份贵重，经历一番磨难后，必会有一番成就。”
那风云际会，可不止是一番磨难这么简单。
甚至可能是性命攸关，红豆也不一定能走出来。
一般能在宫中活下来的，哪一个不会身份尊贵！
李炎求签，那方丈给他解签后，他瞧着手里的签，仔细瞧了半晌：“本宫不信。”
“太子殿下……”那方丈欲言又止。
李炎将它收进衣袖中，往方丈道：“本宫累了。”
“那贫僧便恭送太子殿下回去休息。”方丈往李炎说道。
李炎应了声，出大雄宝殿时，红豆连忙跟了上去。
到他房中，房里燃着木炭，十分暖和。
她上前替他解开披风，李炎往她瞧来，将她手腕扣住，红豆惊愕的瞧他：“太子殿下？”
李炎带着几分凉意的手指抚上了她的温热的唇，他神色神色冷淡的要命。
红豆想往后退，可手腕被扣住，根本没逃离的机会。
她想起李炎在大雄宝殿求签，脸色并不是太好，还同那方丈说，他不信。
所以，他是在佛祖面前受气了？
红豆有些走神，李炎将她衣裳拉开，瞧着她那白皙的圆润，被缚胸遮住了一半，还有一半藏着，倒更显风情。
他：“伺候本宫。”
红豆想着这些日子在李炎面前学的东西，咽了口水，怯生生道：“太子殿下，这是佛寺……”
应守着清规戒律。
“本宫不是和尚。”李炎道。
红豆咬唇，她知李炎的性子，多半说一不二。
她在他面前的作用，也就这些了。
当个通房解决他的需求。
即便没人明说，这也成了不争的事实。
红豆想着自己求的签，微微踮脚，手小心翼翼的勾上他脖颈，吻上了他的唇。
她的动作带着讨好，又小心翼翼。
没有任何的技巧。
生涩的让人心痒痒。
靠的太近，胸前也紧紧贴在他身上，甚至让它都变了点形状，还有汩汩奶香散发出来。
红豆见李炎没什么动静，尝试着舔舐他的唇，似贵族豢养的狸奴，温顺的讨好主人。
没太大的动静。
他甚至有些走神。
红豆想离开的刹那，被他横抱起，带到了床榻上。
木板的床，垫着棉被，没李炎东宫的床软。
床旁边还挂着一副字：禅。
下面落脚是个僧人的法号。
李炎手往她裙摆去，红豆脸滚烫，也有几分意乱情迷，可腿感受到冰凉的温度时，她打了个寒颤，立即清醒过来。
“不、不要……”
她信李炎手过去，便能探出她非清白身！
红豆想一跃升天。
不想就因此被李炎降罪，死在这寒山寺，或许连尸首都没了！
李炎手腕被她紧紧抱着，她怕的眼角泛红，泪在眼里打转，随时都可能落下来似得。
“太、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会不高兴的……”
李炎面色发寒，周围的气氛都冷了下去。
红豆呼吸都窒住，她手心里都是冷汗。
她怕。
怯生生的模样，泪盈盈的眼，颤抖抓着他手臂的手。
“怎么，又要为谁守节了？”
“奴婢，奴婢恐脏了太子殿下的手。”红豆找着借口，害怕被李炎发现任何端倪。
李炎冷嗤一声，手已是抽出来钳住了她的下巴：“脏了本宫的手？是瞧上着庙里的哪个和尚了，还是在东宫看上哪个太监做相好了？”
红豆脸微微泛白。
这些话无不在侮辱她的人格尊严！
和尚有清规戒律，太监不是男人。
可李炎偏偏将她与他们相提并论。
红豆心底难受，眼眶也泛酸，原本聚在眼角的泪，没忍住滚落，一路滑下，落在床单上。
她颤抖着：“奴婢没有看上谁，也没有为谁守节。”
“给你撑伞的和尚？”李炎没听，手指在她下巴摩挲着，面色也越来越阴寒。
红豆浑身一个寒颤，错愕的看着他。
“奴婢不认识那个小师傅！”
“不认识么？昨夜你睡下后，他在房门前徘徊，徘徊什么？”李炎冷嗤一声，将红豆下巴甩开。
衣袖里的签也拿出来，扔在了炭盆里。
火燃的比较慢，红豆看到“下下签”三个字。
他拨弄了一下炭火，将整个签都遮住，又是那矜贵高冷的模样：“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