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帮我
李炎略略沉默一刻。
往红豆瞧着,墨色浓厚的眼底意味不明:“本宫的病症,你都知晓了?”
那冷厉,让红豆身子骤然一颤。
甚至察觉到些杀意。
红豆连忙说道:“太子殿下自刚到崇州时,便已是风寒入体,这月余一直忙于治水,身子便愈发不好,那风寒也未驱走。”
“奴婢、奴婢虽知晓太子殿下这些病症,可奴婢并不知当如何治。”
她连忙往李炎磕头。
李炎冷嗤一声,睨着她慌张的模样。
“倒是有几分脑子。”
红豆略微放心了一些:“奴婢未懂太子殿下的意思。”
李炎往她道:“扶本宫站起来。”
红豆这才匆匆过去,将李炎扶了起来。
她自然清楚李炎说的是何意思。
也清楚他的眼神。
他说的病症,便是宫中闭口不谈的隐疾,而若她方才真提及了,只怕往后出了这破庙便得死。
只有死人方可闭嘴。
红豆站在他身旁,鼻间是他身上的药味,她的衣裳还松垮垮的穿着,未来得及整理好。
他在旁边只一垂眸,便能瞧见她面前春光。
李炎瞧了眼,便由红豆打伞扶到了这破庙门口。
这破庙的位置算不得高,也算不得低,在一处小山丘上。
四周无数,旁边有其他高山。
李炎在崇州时,查看以往卷宗时,也瞧过这边的地图。
只几座山便确定了自己如今所在的位置,他让红豆捡了根木枝来,在泥地上画出了大约的方位图。
确定李一的方向,便同红豆大约指了一下:“明日,你去寻李一,让他来此找本宫。”
“可,可太子殿下您一个人在此处,那些人还在四处寻您……”红豆不太放心,神态里也不免带上了焦急。
她担心李炎被抓走。
更担心他被杀了。
李炎嗤笑一声,抬手钳住了红豆的下巴,修长的手指力道很大,对上红豆那惊恐错愕的眸子。
他:“又如何?”
“会、会死的。”红豆壮着胆子往李炎说道。
若李炎死了,她便也活不长。
红豆敢如此大胆当李炎说生死,便也为了保自己的命。
李炎挑眉:“会死?”
红豆咬唇颔首,因被李炎的气势压制,眼里已是有氤氲水光,怯怯的望着他。
这般模样,着实是我见犹怜。
他手指往她眉眼随意描了一下,那嗤笑声更大些,那大手已是滑到红豆脖颈钳住。
“若不去,便现在就死。”
依然是轻描淡写,手掌还发烫。
李炎病了。
还在病。
发烧反反复复,特别是今日又这么在冷风里跑了一趟。
红豆吓得眼泪往下落,也不敢忤逆:“是……”
李炎才松开她,自身上拿了块玉佩给她,人便也有些撑不住了,靠到了她肩上。
他皱眉。
“庸医。”
红豆:“……”
在崇州给李炎把脉的只有那内侍太监,他现在斥责的庸医约摸是那内侍太监?
红豆本想努力找些干稻草生火,可又想到那些人在追杀李炎,这生火又光亮,还有烟,过于容易被发现。
便只得放弃。
见李炎盘腿坐着,脸色不太好,她也冷的发颤,她放大了胆子:“太子殿下,若不然奴婢回府衙再寻些衣裳过来吧?”
他们来时,府衙的后门未被发现。
若运气好,现在府衙的后门也未被发现呢?
红豆在心中设想。
李炎瞧她:“过来。”
他声音不大。
红豆听话的过去,他将她衣领扯住,让站着的她俯身往他面前去。
她脸骤然发红,对这近在咫尺的俊脸,眸中有了羞赧:“太、太子殿下。”
李炎道:“回府衙自投罗网么?”
红豆:“……”
“今日我们逃出来,走的后门。正门也只有一两个人守着,守卫也算得松散……”
“便是被一个人抓住,你还有的活?”李炎冷嗤一声,手上的力道大了几分,她便是一个趔趄没站稳,扑倒在他怀里。
他将锦裘稍微往外挥了些,将她罩在了锦裘中。
红豆浑身僵硬,根本不敢动,呼吸都窒住,心跳的好似快要冲出胸腔。
她的手、手撑在了一处不该撑得地方。
也能感觉到它的变化。
她匆匆要将手抽走,李炎将她的手按住,另一只手钻进了她的衣裳。
红豆的脑子炸开:“太、太子殿下。”
李炎未搭理她,高冷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好似那让红豆脸通红,呼吸急促的人不是他似得。
他依然矜贵不染纤尘。
而她已经轻哼出声。
李炎薄唇微启:“呵。”
他嘲讽的瞧已经动情的女子,娇软的似是一汪春水,任他把玩。
李炎将她下巴抬起,吻上了她的唇。
红豆吓得眼泪都开始往外冒,惊愕的看着他。
又怕又期待更多。
他是太子殿下。
她只是个宫婢。
会被杖毙丢进乱葬岗的。
红豆好怕,她身子都开始发颤,骤然就清醒了不少。
李炎离开她的唇,沾了香甜奶水的手指在她水润红唇上摩挲着,眼底深意她看不懂。
但也清楚这深意不是什么好意思,她想逃。
李炎强势将她手按着,让她没有逃跑的机会。
“帮本宫解决了,这儿,这儿都行。”他手指在她唇上点了一下,又往她细嫩的酥手点了一下。
红豆自是明白。
她匆匆垂头不敢看李炎,按照他的要求,跪在他身前动着手。
许久,他单手扣住了她的头,将她紧紧按进了怀中,修长的脖颈微扬,一声诱人的喟叹落在她耳边。
红豆颤抖着身子跪着,不敢挣扎。
等他松手时,他将她衣裳拉拢,依然冷淡:“出门在外,换身衣裳。”
“是、是……奴婢以后会注意的。”红豆往李炎答着。
他的意思,是她不注意影响,太过浪荡,才叫他对她如此的吗?
红豆十分憋屈。
入夜李炎便睡了。
她在旁边守了一会儿,便也受不住在他旁边不远处睡下,冷的她瑟瑟发抖,睡得迷迷糊糊时,隐约有手将她拽进了一处温暖中。
红豆也没醒,在那舒适里睡着了。
次日早晨李炎便命她启程去找李一,红豆虽是担心他,可又不得抗命,只得拿着他给的令牌走了。
她走后,李炎才慢条斯理的拿了火折子出来生火,李一也自那破烂的佛像后走了出来:“太子殿下,这般粗活属下来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