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覆灭之后
出了医院，贝尔摩德觉得视线有些模糊。她拭去睫毛上的雪血迹，靠在哈雷发了一会儿呆。
良久，她摸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电话无人接听。
贝尔摩德缓缓放下手机，看向来时的方向。
犹豫着，她给爱尔兰，琴酒等等她所有能想到的人都打了一个电话。
直到最后联系的一个人依旧没有接通后，她迷茫地放下手机，骑上哈雷。
贝尔摩德迎着风，凌晨的风有些凉，吹得她头疼。
道路很长，看不到头，就像她的人生。
她回到自己的安全屋，简单处理了伤口，随后注射了一针强效药。
已经不能留在霓虹了，种种迹象表明，组织也发生了变故。至于那个血缘上的父亲，她也不想去确认情况。
是生是死与她无关。
贝尔摩德给米国分部的手下打去电话，这次被接通了。
她要对方切断所有对外的联系，抛弃现在的基地立刻撤离。
好在经过上次和动物园的混战，贝尔摩德借着机会提拔了不少自己人。不用担心对方会忤逆她。
这正是一个脱离组织的好时机，此时不做更待何时？
贝尔摩德定下决心，利落地收拾好东西前往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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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行动组联合灰水社趁着组织的实验点失去与总部的联系，群龙无首之时开展了清剿行动。
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这之间，乌丸集团的董事长乌丸信以乌丸莲耶继承人的名义整合势力，想要接手实验，却发现有股不明势力一直到处摧毁实验点。
与此同时，公安调查了那位被举报贪污一整栋黄金别墅的高官，顺藤摸瓜盯上了乌丸集团。之前和乌丸莲耶合作的公安高层及时抽身，不管不问。
乌丸集团顶层。
得知公安高层拒绝了联系，乌丸信气得把桌上的文件全部推了下去，对面站着的手下低着头不敢对视。
“他还说什么？”男人目光阴毒，凶狠极了。
手下咬着牙，壮着胆子说：“他说他就当不知道之前的事，让我们好自为之。”
“好一个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对他的大恩大德感激涕零！”乌丸信气笑了，他背过身，看向窗外乌云密布的天空。
“我让你调查的两件事怎么样了。”
“有结果了。”手下说：“关于黄金别墅贿赂的事不是公安查出来的，是有人向特搜部举报的。”
“举报？”乌丸信诧异地回头，若有所思，“接着说”
“我们的内线没有查出举报人。”手下说完，忐忑地抬头看了乌丸信一眼，见对方没有反应，松了一口气。
“关于一直破坏实验点的那个势力，初步怀疑来自米国的一个势力。”
乌丸信深吸一口气，“贝尔摩德依旧没有找到吗？”
自从两周前的变故后，组织里那几个高层都没了踪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但只有贝尔摩德可以确定叛离，她明确拒绝了乌丸信要求她带着米国分部成员回到霓虹志愿的要求。
手下为难地说：“我们现在已经没有足够的人手去米国了。”
“现在能用的人手有多少？”乌丸信隐忍道。
“不足……一半，最近联系不上上的成员越来越多，不知道他们是逃离还是遭遇不测。”
“该死。”乌丸信忍不住咒骂，他权衡片刻，说道：“整合所有能用的人手，把他们编进乌丸家的守卫，剩下的全部放弃。”
本想接手那个突破常理的实验，当做和政府某些高官来往的筹码，到现在的形势来看，无论是物质还是实验对乌丸集团都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就像已经残疾的壁虎尾巴，应该早早舍弃。
反正他对什么永生不感兴趣，如果不是为了得到乌丸莲耶的支持登上董事长的位置，他压根不想参与进来。
“明白，我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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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
自从暴露卧底身份重归公安后，安室透改回了降谷零的本名。
此时他一脸严肃地翻阅手里的调查报告。
上司泽田武一脸担忧，降谷零已经连续两周没有好好休息了。
两周前，公安在工藤优作的指导下，隐去身份，通过‘波本’知道的情报搜捕组织成员，还捕获了一名代号为‘爱尔兰’的主要成员。
就当他们做着第二天和组织交换风见裕也的时候，泽田武收到了一封邮件。
上面写了组织正在密谋聚集，还标注了具体位置。
泽田武不敢耽误，立即上报，上级给出的命令是派人手去这个位置蹲点。
但这样一来，公安的人手不足，只能从救援风见裕也的队伍抽调，因为这次行动要疏散民众，公安的身份具有暴露的风险，一旦被组织知道，风见裕也就有危险。
降谷零认为这个邮件不可信。
但公安高层认为在情报匮乏的情况下，一切可能都要尝试，下令从救援队伍分出一半人手前往埋伏，并让另一半做好随时支援的准备。
这个决定意味着，风见裕也随时都可能被放弃。
降谷零明白这个决策意味着什么。
哪怕只有他一个人，他也要把风间救出来。
泽田武感到惭愧，没有对降谷零下达命令，让他自由行动。
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神秘人发来的情报是真实的，救援风见裕也的队伍在指挥下全部前往组织聚集的地点。
这场缠斗一直持续到天亮。
那时，降谷零就有了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到了约定的时间，没有任何人出现在交换地点。
风见裕也下落不明，但大家都知道这个不明的含义。
从那天起，降谷零没有再说一句话，埋头整理情报，审讯爱尔兰和其他被抓组织成员时的骇人让公安其他人窃窃私语，私下甚至有了不好的传言。
泽田武看在眼里听在心里，他自知对不起降谷零和风见裕也，但选择就是这样，总要有牺牲。
高层判断风见裕也和覆灭组织相比后者更为重要，天平有了倾斜。
“降谷。”泽田武敲了敲桌子，试图引起男人的注意。
金发男人写字的手顿了一下，头也没抬：“有什么事快点说。”
“……要出去走走吗？一直闷着头调查思绪会乱的。”
“不需要。”降谷零冷漠地拒绝了，“到底有什么事？”
“好吧。”泽田武妥协了，搬了个椅子在桌子对面坐下。“fbi联系了我们，他们说来执行任务的调查员失踪了。”
降谷零抬起头。
“你知道两周前的那起组织基地的重大爆炸事件吧？里面发现了大量尸体。”
这个地点已经飞到了爱尔兰的确认。
“里面有fbi的人。”降谷零突然冷笑一声：“他们在没有经过公安的允许下私自和组织争斗，技不如人死在爆炸里，现在要找我们问责？”
泽田武哽住了，因为这句话确实没错，但从某个关系来看他们不得不给出一个解释。
“他们的，呃，有一个叫詹姆斯的搜查官已经通过官方的正式渠道联系到我们，想要和我们共同商议组织的事。”
泽田武说：“如果我们同意合作并且共享情报，那些死在霓虹的调查员就……”
“既往不咎？”降谷零攥紧手里的笔，讥讽地看向上司。
泽田武沉默地回视，郑重的点头：“降谷，这对我们很重要。”
“我知道了。”降谷零没有多说，面无表情地回复，“在哪里见面。”
“杯户医院，你还记得那个被抓走的工藤新一吧？他已经醒了，詹姆斯说他是重要的人证，邀请我们在那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