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无可奈何
阿笠博士宅
柯南面色难看，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说无用，明明他的推理给警方，甚至fbi都提供了不少帮助。
“可恶！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他气得只抓头发，却无可奈何。
灰原哀叹了一口气，不得不承认，青年说得没错。
他的目的是否是摧毁组织还不得而知，但手段多半不会是温和的方法，柯南的推理能力在绝对的武力面前确实不值得一提。
“我不会放弃的！我有我自己的方法！”柯南咬牙切齿地说。
他怎么可以输给这种人！
可这个人的语气和做事风格同样不光明，他猜对方的真实身份并不是纯白的。
灰原哀看着和神秘人较上劲的男孩有些无奈，他连对方是谁，实力如何都不知道。
“工藤，如果他的目的也是毁掉组织，那和我们的目的并不冲突，也许你可以……”灰原哀突然不知道怎么说，声音逐渐变小。
柯南无力地低下头刘海垂下的阴影挡住了他的表情，一副眼镜泛着白光，“灰原，你也认为他是对的吗？”
“不，我没有否定你的推理。”灰原哀摇头，“每人都有擅长的东西，用在合适的地方才会发挥出最大的作用，这个道理你知道吧？”
柯南握紧拳头，不甘地说：“所以你要我在明知道这么多情报的情况下，装作一无所知，继续当我的侦探吗？”
“可那有什么用！不亲手把那群混蛋送进牢狱，不是更对不起侦探的名头了吗？”
福尔摩斯帮助苏格兰场解决了一件又一件案子，他为什么不行？
柯南明显钻进了牛角尖，灰原哀直到现在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正好手机里收到了新的邮件，她也不再多说，“那就做你想做的吧，将你认为的正义贯彻到底。”
他知道自己现在生气是多余的情绪，被这种无所谓的话打趴下根本不是他的作风。
他振作起来，在心中给自己打气。
柯南深吸一口气，说道：“灰原，你真的打算帮他做药吗？”
“不然呢？人家对我们了如指掌，身边的人都是他的人质，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灰原哀叹了一口气，这不是她想不想，而是不得不。
柯南也知道这个道理，他只是不甘心罢了。
灰原哀看着一向意气风发的江户川失魂落魄的样子，于心不忍，“不过，这个邮箱我可以帮你反追溯一下，看能不能抓到些尾巴。”
灰原哀打开为了逃跑收拾的行李箱，从里面拿出笔记本电脑，把神秘人发给自己的邮件传了上去。
“多谢了。”
柯南知道一味地沮丧成不了事，他要打起精神，因为这些话被压垮可不是他的性格。
平复心情后，柯南开始串联线索。
自称‘千’的神秘人身份一定不简单，他知道的东西甚至比fbi还要多，如果有神秘人更多的信息，他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
柯南问：“灰原，他发给你的是什么？”
灰原哀聚精会神地看着一行行数据，眉头紧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外界的动静毫无反应。
直到柯南又问了一遍，她才缓慢地回神，只是脸色依旧难看：“是组织的药物资料。”
“难道是！”柯南心中一喜，来到电脑旁看着屏幕。
“不。”灰原哀语气凝重：“这是另一种药，apty-85。”
冰冷的数据倒映在女孩的瞳孔，灰原哀的手指在键盘上舞动，快速解读它们的含义。
这份资料数据详细，甚至包含了实验体的用药记录。
由于apty-85的药效特殊，在组织也是绝密的药物，这个人到底从哪里搞到的？“apty-85，是组织用来清洗人类情感记忆的药物，绝不可能被泄露出来。”
知道柯南不懂，灰原哀讲解了一下药物的作用以及在组织的地位。
不是心中想的那个药让柯南有些失望，但听灰原的语气这个药破坏性极强，他柯南用手指搭在下巴，陷入思考：“绝不可能被泄露出来吗……”
“嗯，这种资料属于绝密，会被实验组严密监视，那里配备着整个组织最强的防盗系统。”
灰原哀作为实验组的前成员，自然知道实验组的对这种资料的保管配置，所以她才会感到吃惊。
自称‘千’的男人连这个都能搞到手的话，说不定他真的可以毁掉组织。
“这个药会被带到组织外面吗？就像琴酒那样当作毒药使用。”柯南问道。
不然这个人从哪知道的组织有这个药？
“不会，和aptx-4869不同，它的研发是成功的，只有实验组的人员和一些高层能接触到。”
灰原哀突然灵光一闪，和柯南异口同声：“莫非这个人是组织的人？”
他们对视一眼，都感觉不可思议。
柯南的瞳孔紧缩，大脑飞速思考，这个假设的可能性极大！
“可恶，那个自大的家伙！”他气道，“刚刚再多聊几句就好了。”
如果能和这个人合作，自己的进度就会加快很多，但他却以那种理由拒绝了！
这种滋味就像是饿了七天的人眼前出现了一碗米饭，能看不能吃，抓心挠肝只能干着急。
灰原哀却满脑子都是这个神秘人真的属于组织的话该怎么办。
她明明不想再和组织有所牵扯了。
柯南瞥了一眼，看到了女孩又变得惨白的面孔，安慰道：“这只是我们的猜测，就算他真的是，也已经背叛了组织，至少目前他不会对我们做出什么事。”
“如果能和这个人搭上线的话……”柯南说着，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话虽如此，但灰原哀对组织的阴影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消除的，刚刚对神秘人升起的微弱期盼已经被这个恐怖的猜想打散得无影无踪了。
她快速敲击着键盘，试图追溯神秘人邮箱和号码的来源。
“没有，没有，什么都找不到。”
看着不断出现‘no’的屏幕，灰原哀也急切起来，敲击的速度越来越快。
看着屏幕上又一次显示的‘no’，灰原哀卸了力气，心中的恐惧不断被放大。
“工藤，他让我做这个药的目的是什么？”
“控制某个人吗？”柯南犹豫着说。
现阶段他手中的情报太少，突然冒出的线索让他无从下手。
如果赤井先生还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