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死亡已是过去式
“aptx-4869就是为了‘新生’研制的，只不过最后失败了。”
琴酒冷哼一声，“看来是雪莉没有上报成功的样例，伪造了数据。”
否则，哪怕一万个实验样本里成功一个，即便是回溯到幼年，组织都不会放弃aptx-4869的研发。
雪莉因为宫野明美的死亡逃跑后，组织安排了新的实验员顶替她的岗位，沿着雪莉的数据继续研发。
如果aptx-4869意外的效果是让人重新变回小孩子，过往很多疑点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除了基尔脚底的窃听器，还有皮克斯暗杀的那次事件。
围在车边的小孩的脚印和车里的发丝，以及后来雪莉莫名其妙从酒店消失；
板仓卓那个被动了手脚的光盘疑惑也能得到解答。
当时没有人发现可疑人员逃离现场，现在想来那个缩小的工藤新一就躲在自己没有查看的最后一个柜子里。
琴酒看了一眼同样注视他的青年，问道：“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一开始就知道，加入组织的时候。”
千原秋有些心虚地错开视线，虽然他知情不报是有原因，但也是他的知情不报让琴酒受了两次伤。
这已经不能用‘情报’来解释了。
琴酒再一次想起帮助自己恢复记忆的神秘声音，上次在车上，青年的回答也是含糊不清。
他问：“是那个让我恢复记忆的力量吗？”
千原秋讶然，然后点了点头，“嗯。”
“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琴酒突然问道。
脑海里的声音，隐秘的情报以及解决米尔斯别墅防卫系统的能力……
因为青年表现出来的模糊态度，琴酒一直将这个问题压在心底。
但随着千原秋暴露出来的，从那个东西那获得的能力越多，他不得不担心付出的代价，至少让他知道是什么。
千原秋没想到琴酒会追问，也无法向他解释，他想了片刻摇了摇头：“我不能说。”
“那我换一个问题，代价是什么。”
琴酒知道自己在不知对方来历的情况下贸然追问具有风险，但……
他看着青年咬着嘴唇，眼珠向下，左右转着。
这副纠结的表情一直持续着，千原秋微微垂下头，不敢对上琴酒那双穿透力极强的双眼。
他在心中叫道：“诺亚，我要怎么说？”
诺亚也不知道。
之前在车上的交谈，他以为千原君的哥哥已经默认了这股力量的存在。
“看来是你今天的情报让他担心了。”
“唔，虽然gin哥担心我很开心，但要怎么说……”
实话实说讲不出来，上次笼统的解释也不能让他信服。
“是没办法说吗。”琴酒心领神会，是那个东西限制青年透露他的存在。
千原秋点头：“这只是一场互利的交易，我没有损害什么。”
琴酒将手中的杯子放下，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咯噔’声。
之前青年说过偶然得到的力量，利用它改写了不喜欢的结局。
不喜欢的结局。
是指自己没有恢复记忆最后死亡了吗？
从今天得到的情报看，组织的灭亡是必然的，自己没有恢复记忆的话，确实会一直留在组织。
这个结局，琴酒并不意外。
他思忖着，问道：“如果没有这个力量，我会死吗？”
“唉？”
千原秋惊愕地眨了眨眼，不自觉捏起拳头。
琴酒继续问道：“我死过吗？”
千原秋的眼皮迅速抖动一下，再次移开视线，他紧抿着嘴唇，眉毛也拧在一起。
这个反应已经说明了这个猜想是正确的。
他死了，青年用这个力量改变了他死亡的结局。
能与逆转生死相匹配的交易，琴酒无法想象青年为之付出了什么。
沉默僵持了很久，他叹了一口气：“这场交易确定没有损害吗。”
“嗯。”千原秋用鼻腔发出闷闷的声音。
琴酒起身前往吧台，倒了半杯威士忌，又用苏打水填满了剩下的半杯。
随后，他又倒了一杯苏打水放在千原秋面前，“交易是一年前定下的吗？”
他之前联系过柳原宫绫，青年的异样是从一年前的某个清晨开始的。
千原秋诧异地抬起头，对上一双平静的双眼。
“什么啊，你都知道了。”
琴酒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青年捏着垂在肩膀上的头发，嘴角扯出一道弧度：“我可是很庆幸有这样一次机会。”
“能改变那个结局，真的是太好了。”
琴酒没有恢复记忆之前，执念一直禁锢着他。琴酒坠落的悬崖会一次又一次出现在梦里，悬崖下深不见底的黑暗是吃人的旋涡。
所以，千原秋很庆幸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对于未知，琴酒向来会不择手段消除潜在的隐患，但青年释然的表情让他僵住了。
异样是从一年前的某个清晨开始的，如果是那个东西在梦中给秋展示了自己死亡的结局，以此作为交换让他去做某些事情。
那么这个交易在自己恢复记忆时已经结束了，自己再去追问也没有意义。
秋最想要的结局也达成了。
至于那个东西的真相，已经不重要了。
琴酒微微垂下眼，遮挡眼中的情绪。他的手摩挲着想要去做点什么，犹豫片刻后又放弃了。
“辛苦了。”酝酿了很久，这句话才说出口。在那双清亮眼瞳的注视下，他叫出青年的名字：“秋。”
千原秋的眼睛瞪得极大，偷偷咬着口腔里的肉，用鼻腔发出一道闷哼声，“不算什么。”
千原秋捧起杯子，举在脸前，“那，库拉索那边……”
他的声音里还带着不明的音调，琴酒只当不知，顺着青年岔开的话题接着说道：
“宾加正在跟进库拉索，我认为她不会为了那种事背叛朗姆。”
两人心照不宣地结束了刚刚的对话。
千原秋说：“嗯，所以我准备了第二套方案。”
库拉索现在没有勇气真正反抗朗姆，一直拖着不决定人选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最大程度。
剧情里她是因为失忆后从少年侦探团那感受到了力量。
从小活在阳光下的孩子与组织里暗无天日的孩子两者有本质的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