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共同点
由于养老院的地点位于郊区，千原秋赶到时，救护车已经拉着伤员离开了。
现场只剩下灭火的消防队和调查情况的警察。
千原秋压低声线，随着伪装的样貌换成中年人的声音，自然地混进热烈交谈的人群中。
“当时火‘呼’一下子着起来，我立马就报警了。”
”这么大的火也不知道多少人受伤。”千原秋顺势接了下去，说道。
“受伤？”
正在向众人描述火势的目击大爷一听这话，立马扭头找到声音来源。
他上下打量了千原秋一番，确定是一个生面孔，立刻绘声绘色讲了起来。
“你刚到不知道吧，不只是受伤啊。拉走的也不少，也有不少留里面了。”
他说着朝警车的方向努努嘴。
千原秋配合地看了过去，养老院里平安无事的工作人员正在接受警方的询问，。
“据说是工作人员操作仪器失误还是怎么着引起的爆炸。”
目击大爷惋惜地摇了摇头。
“这家养老院规模小，统共就那七八个老人，也没见有人来探望他们。”
他也叹了口气，有些触景生情：“年纪大不招人待见，指不定我哪天也成为院子里的一员呢。”
“别这么说，立庆那孩子很孝顺的，前段时间不是说要把你接到家里住吗。”
一旁围观的人都是街坊四邻，闻言纷纷安慰起目击大爷。
千原秋见状，悄声退了出来，靠近其他比较活跃的围观群众。
兜转几圈，大致情况都了解得差不多了。
目前给出的爆炸原因是工作人员操作仪器不当，加上恰巧燃气泄露。
爆炸引起熊熊烈火，最靠近爆炸点的几名工作人员已经被盖着白布抬走了。
不少老人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惊厥，浑浑噩噩一并送到医院检查。
千原秋隐在人群中，一直关注着留在现场的两名养老院职工。
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们虽然穿着护工服，但举手投足之间并没有长年从事护理的特征。
两人的双手一直插在兜里，一直用着警戒的站姿，重心在一条腿上，方便逃跑或攻击。
千原秋判断两人是组织留下来盘点现场情况的。
也就是说，这家养老院是组织实验场所的可能性八九不离十。
现场的大火仍然没有被扑灭，现场的消防员甚至又调来了两辆消防车。
组织引发的火并不会简单地是天然气泄露，应该放了特殊的助燃物质。
在一切罪证没有被燃烧殆尽前，这场火不会这么简单被扑灭。
这场火整整烧了三个小时，当最后一处火苗被扑灭后，还没有散去的人群忍不住发出欢呼。
两名伪装成护工的组织人员配合着警方进一步调查废墟。
组织出手不会留下任何残骸，这两个人应当是出于谨慎才留下来。
等围观的人群逐渐散去，千原秋也顺着离开了。
回到住处后，千原秋从冰箱里拿出冰镇的饮料一口气灌了下去，碳酸的冲劲儿加上冰凉的口感瞬间唤醒了浑浊的大脑。
清醒的大脑工作效率更高。
他和诺亚从养老院的特征入手，分析试验场所可能存在的地点。
“医药公司用来研究更为方便，无人注意的养老院用来药剂实验。”
千原秋根据现有的信息分析道。
诺亚也赞成：“可以朝这个方向寻找类似的场所，通过监测到某个场地的实际人数与人流量或日常供给物资的数量。”
“相差较大的就可以标为重点监视的地点。”
“位置偏僻，不受大众关注，里面生活的人不具备独立自主的能力。”
诺亚总结着分析出来的几个特征。
千原秋看着窗外黑色的夜晚，不知何时开始飘起了朦胧细雨。
“养老院。”他眯起眼怔了一下，补充道：“还有福利院。”
“组织想要培养忠实的杀手，一定是从小开始。没人管，不受重视的福利院也要纳入搜查范围。”
青年的语气充满了冷肃之气，诺亚也从11号那里了解到了千原秋的兄长就是从小被带走，自然也明白青年此刻的心情。
“明白。”他应声说。
无父无母的幼童与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作为‘人’开始和结束的两个阶段，被人抛弃，就很难生存下去。
即便有志愿者，也难以顾及所有的养老院和福利院，不少地方还是处于无人问津，靠政府微薄的救济金勉强度日的地步。
想来组织也是看中这点，才敢肆无忌惮地将罪恶的实验伸进这些地点。
gin哥的实验更为久远，当时的试验场所很可能已经废弃了，这样查起来更为棘手。
好在现在有了诺亚这样不会被察觉的帮手，不然无论是拜托竹下野还是柳原家去调查，都很容易被抓住尾巴。
“拜托了。”
千原秋郑重的语气让诺亚有些不知所措，这还是他第一次有了被人需要的感觉。
他也郑重地回道：“明白，除了这些地方我也会适当扩大搜索的范围。”
“哈。”
明确线索后让千原秋轻松不少，他‘啪’地一下倒在软软的沙发上，一下子褪去紧绷的状态。
千原秋看着天花板打趣道：“一直都是我在提要求，会让我感觉有种压榨童工的罪恶感。”
“没有，现世的年龄计算法则已经不适用在我身上了。严格意义来讲，我的年纪比你大。”
诺亚一本正经地说道。
“学习能力不能算年龄的。”千原秋吐槽：“你应该叫我‘千原哥哥’。”
诺亚用沉默表达了自己的拒绝。
千原秋翻了个身，整个人挂在沙发上半掉不掉的状态。
在这样难得惬意的时刻，一条短信弹了出来，发信人是黑羽快斗。
千原秋坐了起来，认真地阅读。
他主动提起了信件的内容：“你知道黄金别馆吗？”
“是剧情里的那个吗？”诺亚问道。
千原秋点头，将手机页面停留在黑羽快斗打开的信息上，诺亚通过数据获取着信件内容。
“一个由纯金打造的珍贵的别馆，与那位息息相关。”
“漫画里它出现的意义是为了引出乌丸连耶。但在这个世界，里面一定藏着不可言说的过去。”
那可是最终boss曾经待过的别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