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本质
“诺亚方舟？”千原秋不解地重复着这个名词。
圣经里的那艘救世船？
11号说：“抱歉，忘记你没有这段剧情了。如果是诺亚方舟的话，也许可以代替我帮助你。”
“可以详细地告诉我吗？关于这个诺亚方舟的事情。”从11号的语气听来事情另有转机，千原秋问。
“诺亚方舟是属于这个世界本土的人工智能，是超越时代的存在。”11号介绍说。
“它没有在主线里出现过，不会引起t-80的注意，也没有能源不足的问题。”
一个叫诺亚方舟的人工智能？
据千原秋所知，当前的人工智能属于前沿科技，技术并不成熟，如果是已经问世的智能，自己应该有所耳闻才对。
但他并没有搜索出相关的记忆，莫非它是被哪个势力掌握着？
11号接着说：“也许它可以接受我的数据包，解析里面的剧情，留下来成为你的帮手。”
“这个人工智能在哪里？”
“在辛德拉公司，是一个名叫泽田弘树的少年研发出来的。”
辛德拉的人工智能？
千原秋脑中浮现了前几天柳原宫绫和他的聊天内容，米国的辛德拉公司将要举办一场游戏发布会，其中运用到的技术就与人工智能有关。
她也在受邀之列。
“可以告诉我关于诺亚方舟的详细剧情吗？”
他要知道这个发布会即将要发生什么事情，无论是为了诺亚方舟，还是为了绫姐。
11号为自己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感到自豪，踌躇满志地说：“自然！”
它将剧情的重点概括一番告诉了千原秋，后者在此基础上提出几个关于剧情的问题也被它一一解答。
末了，它说：“诺亚方舟是否愿意帮助我们，以及是否能接受解析我的数据还不得而知，我们必须要先接触它谈谈。”
“你的数据指的是什么？”
‘数据包’听着是记录事物的符号构成的，但11号作为世界之外的东西，千原秋冷静下来后也开始思考它口中说的‘数据包’是否能和本土的诺亚方舟相适配。
这涉及到它们的行业机密了啊。
11号犹豫着，最后它咬牙一横心决定说出来，反正m留给自己的指令是帮助千原秋，泄露机密就是他现在需要的帮助！
“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就算以后见到m也不要说我说过这件事。”
11号不由放轻声音偷偷摸摸地说。
“我们的本质就是智能生物，之前你提出的‘传输记忆、监视剧情’这些是维系者有时候为了帮助小世界独立派发给天选者的智能生物能做到的事。”
“他们一般称呼我们这些协助者为系统。”
“但这个世界因为t-80的监视，维系局无法派给你系统，m也只能留下不会被察觉的我。”
“诺亚方舟如果只是一个的人工智能，它是无法和我相通的，但是它有了情感。”
“泽田弘树的情感加上诺亚方舟的运算智能，就可以被称作智能生物，具备成为系统的条件。”
“可以说，它是这个世界自己诞生的‘系统的胚芽’。”
11号惊叹道：“多么不可思议，可是剧情里却安排它走向死亡。”
令人难以置信的秘密。
刚刚千原秋在听11号讲述剧情的时候就暗自感慨诺亚方舟能拥有人类意识的神奇，没想到还有更奇妙的事。
“所以，我需要和诺亚方舟进一步接触来确认它的状况是否可以和我连接。”
11号解释完长舒一口气。
如果顺利的话，它就可以改造诺亚方舟帮助千原秋，也算是第一次出任务有了硕果。
很少有系统刚被分离出来的就能做到如此壮举，它也是超额完成任务，回去后说不定会得到m的夸奖。
11号已经开始幻想自己被其他同伴包围起来羡慕的画面了。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知道内幕后，千原秋点了点头：“我会去接近诺亚方舟，这段时间你的能量还能支撑住吗？”
“当然可以，只要我时不时休眠节省能量就可以延长留存的时间。”11号说，它刚刚就已经关掉了几个不必要的功能。
“那祝我们合作愉快。”千原秋说道。
虽然中间有些插曲，但这次的结果整体令人满意。
“合作愉快。”11号摇着自己不存在的手，这是它自‘出生’起第一次出正式的任务，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
“我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认为m会‘注视’你？”找到解决办法后，11号也放松下来，问道。
千原秋奇怪道：“我以为刚刚的交谈中你已经知道了。”
不过鉴于11号表现出来的性格，他好心地解释道：“合理的推测加上大胆的猜想。”
推理也是这样，发生在舞台下的命案已经在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的联手下很快就得到了侦破，警方也开始疏散人群，千原秋正顺着人流走出会场。
“因为重要，所以要时时刻刻地盯着。”
千原秋接着说：“m曾经告诉我，未成形的世界很多，t-80却唯独盯上这个世界的能源，不是说明这个世界的独特吗？”
“唉？你这么肯定。”11号问道，因为还有巧合可以解释。
“t-80曾经是你们的一员，m也说过它是叛逃的系统，你们的力量来源都是一样的。区别在于它是掠夺，你们我猜是帮助世界独立后拿到的能量反馈。”
“连t-80拼着沉睡都要重启的世界，其中蕴含的能量可想而知。如果能成功帮助这个世界摆脱t-80,你们拿到的能量反馈会更多吧。”
“好，好像是的。”11号震惊这个人类的思维，佩服道。
连他们获取能量的方式都猜到了，好厉害。
这些情报都是m和千原秋第一次见面时亲口说的，他只是结合重生后的情况进行推测。
m曾说过，他手下还有众多世界，如果这个世界微不足道，舍弃也就舍弃了，但他专门救下自己，一定是有所企图。
他图的，是t-80和这个能量丰富的世界。
“既然这么重要，他不放心我是正常的，即使他没有办法直接介入，也会从‘世界’外一直注视我，说不定会有什么办法干预我的行动。”
“以上就是我的猜测。”
千原秋心里很清楚，m没有放弃这个世界也和利益相关，若是他失误再次惊醒t-80，不知道m还有没有其他准备。
他不介意把m往最坏的方向去想。
“胆子太大了。”11号喃喃道。
不过人类说的m在‘世界’外注视也不是没有可能，它是从m身上分离出来的，理论上m也可以感受到它的所知所想。
莫非他留下自己也有这个意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