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世界崩塌
周围人看不过去了,纷纷出言谴责孟君欢,说她大人撞到孩子推卸责任不说,倒打一耙还恐吓孩子,真是没教养……
在大家的声讨声中,孟君欢实在待不下去,气急的推开众人跑开了。
“姨姨怎么走了,那我的发簪怎么办……”见孟君欢跑了小小又开始哭了。
围观众人连忙安慰这个可爱的小女孩。
“看着那么漂亮光鲜一个人,撞坏孩子的东西不赔还直接跑了!”
“刚才那个姑娘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我想起来了,她是孟大小姐孟君欢!”
“是她!她不是在宗门吗?怎么回来了?”
“孟家出了那么大的事,她怎么可能不回来?”
“那她现在回来,是回孟府还是去白府呀?”
“这我哪知道,走,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一句话点醒众人,周围之人全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孟府方向冲去。
不止是原来街上的人、竟然连路边的摊主都扔下摊位跑去看热闹了。
小二和小小对视一眼:
“二哥哥,我很喜欢那个小兔子发簪的,不如我们去找那个女人让她赔偿吧。”
“好,既然是她撞坏的,那她就得赔偿!走,我们去找她!”
说完,兄妹俩就手扯手气势汹汹的随着人群向孟府跑去。
暗处的小一冷眼看着小二和小小联手设计坑害孟君欢,这下估计全城都知道孟君欢回来了。
虽然明知道刚刚小小是假哭,但小小的哭声仍然让小一很心疼。
小一暗下决定,决不能轻饶了孟君欢。
随即也向孟家走去。
他已经命人在孟府对面酒楼订了视野最好的包房。
……
这边孟君欢来到孟府门前叫门,叫了几次后门内仍无人应答。
转头间觉得路人看她的眼神很奇怪。
而且今日孟府内外也格外冷清,跟上次回来门庭若市完全不一样。
她正纳闷间,孟府大门打开一条缝隙。
管家来到门口对她道:
“小姐回来了。”
“嗯,管家,这段时间爹爹娘亲可好。”孟君欢问道。
说完便越过管家想要进府。
管家见状连忙上前阻拦,“小姐现在进府恐怕不妥,不如您先到隔壁府邸看看徐夫人,之后再做打算。”
孟君欢皱眉不解,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管家:
“管家这话是什么意思?爹爹呢?娘为什么在隔壁府?”
“小姐去隔壁府找徐夫人,她自会向你解释的。”
孟君欢用审视的目光看向管家。
身后围观之人也不知是谁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孟府的管家对待一个孽种竟然如此客气。”
“荡妇与邪修之女,枉她以前还装得高贵端庄,我们都被她给骗了。”
“她一个邪修之女还敢如此猖狂?!”
……
各种声音此起彼伏的,每一句都是指责他们母女的。
这时,隔壁府邸的大门打开,徐氏走了出来。
“娘,这是怎么回事?”孟君欢问道。
徐氏不答反而上前拉起孟君欢的手就要回府。
身后,一个围观的大妈实在看不下去了,拿起菜篮子里的菜叶直接向徐氏扔去。
旁人纷纷效仿。
一时间,菜叶鸡蛋满天飞舞。
母女狼狈的闪躲着。
啪,一个臭鸡蛋砸在孟君欢脸上。
时间仿佛静止了,声音也消失了。
“啊……”孟君欢尖叫着。
她恶狠狠的看向周围之人,“住手,都给我住手,再不住手我就不客气了。”
话落身上灵气聚起,仿佛要随时攻击别人。
府外闹得正凶,孟冉觉得这正是个人多的好机会,于是便拿着一封休书走了出来。
“老爷。”
“孟家主出来了!”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徐氏回头看了孟冉一眼便底下头。
那一眼里饱含着的不舍与隐忍,又恰巧能让孟冉看见。
孟君欢看向孟冉,眼里带着委屈,似向他撒娇求他保护。
孟冉看向狼狈的徐氏母女,眼神微动,有些心疼。
他对徐氏是有真感情的,这么多年徐氏很得他心。
而孟君欢更是他捧在手心里疼宠多年的爱女,感情深厚,比起疏远的孟君琦,他更希望孟君欢承欢膝下。
可是孟君欢的生父在世,与徐氏藕断丝连;龙氏的嫁妆又尽数被孟君琦拿走,为了自己往后的安逸晚年生活,他不得不忍痛舍弃孟君欢,选择孟君琦。
看着府门前聚着的看热闹之人,孟冉朗声道:
“孟某今日当着众人之面宣布一件家事。”
“徐氏不守妇德,意图混淆孟家血脉,苛待嫡女,更是伙同外人辱我孟家,今,孟某当众休妻。”
缓了一下,孟冉悲痛的道:
“徐氏,今日起,你便带着你的儿女离开孟府吧,以后你我互不相干。”
“好!”
“对!”
“孟家主做得对,这种荡妇就该休了她。”
孟君欢蒙了,这时怎么回事?是我赶路太累出现幻觉了吗?
“爹,您这是什么意思?您不但要休了娘,您还不要女儿了吗?女儿怎么可能不是您亲生的?”
孟冉看着一脸不敢置信的孟君欢,很是欣慰,看来这件事她并不知情,这么多年自己到底是没白疼她。
“欢儿,可能是你我父女缘尽了,你的亲生父亲就在白府,不信你自己去看看吧。”
孟君欢询问的看向徐氏,徐氏点头承认。
孟君欢感觉世界崩塌了!
先是在宗门地位一落千丈,受尽欺辱。
回来后,被告知她不是孟家女,孟家女所有的光环荣誉她将享受不到。
这还不是最悲催的,现在她是一个女干生子。被所有南苍国人嫌弃。
这时一人从白府走了出来,孟君欢定睛一看,楞在当场。
像,实在是太像了,自己与他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用徐氏解释她也相信了。
这便是她与弟弟的生父。
徐氏见白木出来,向他行了一礼,便拉着愣住的孟君欢进入府内。
白木冷冷的看着围观之人,众人只感觉心里一寒,不敢多言,默默的散开了。
白府内
“欢儿,娘对不起你……”徐氏艰难的说着。
孟君欢了解到事情的全部后,肯定的道:
“这件事肯定跟孟君琦那个贱人脱不了干系!要不然哪来那么巧合的事!”
“可我们没有证据,那个贱人身边有高人相助,你爹筑基中期修为在她手里的都吃了暗亏。我们也没有办法呀。”
“那难道我们就什么也不做等着她上门索要吗?”孟君欢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