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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都是余惠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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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兰指着几个文工团女兵之中的一个短头发姑娘问余惠。

    心里纳闷得很,这小余除了在家带孩子,就是出个门买菜,跟这些文工团的姑娘都没接触过,应当都是不认识的,这短发姑娘咋还瞪起小余来了?

    “是吧。”余惠说。

    “她为啥瞪你?你们认识呀?”钱兰听余惠这语气,觉得她们是认识的。

    “吴红艳,你看谁呢?”走在吴红艳身后的姑娘,见她脚步慢了下来,便一边朝她看的方向看,一边问她。

    “没谁。”吴红艳连忙收回视线,快走了几步。

    那姑娘看着余惠她们所在的方向皱了下眉,抬脚跟了上去。

    等走远了一些,吴红艳又回过头,怨恨地看了余惠一眼。

    这个乡下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她明明都道过歉了,而且这只是一个误会。

    这个乡下女人还是去找文工团的领导告了状,明明新排的舞,副团长已经定好了,让她做领舞的。

    可昨天副团长突然找到她,说她思想有问题,不适合做领舞,把领舞换成了别人。

    问副团长是不是谁告了她的状,可副团长只让她自己好好想想,也没说具体是怎么回事儿。

    她自己想来想去,也只有可能是顾营长的乡下老婆,找团领导告了她的状了。

    毕竟,团领导们也都是住在军区的家属院里的,顾营长的乡下老婆想告状了,都不用直接去团里,直接去领导们家里就把状告了。

    这个领舞是她盼了好久才盼来的,为了这个领舞的位置,她也一直在认真练习,可到手的领舞却因为这个乡下女人没了,她怎么能不恨。

    而且因为这个乡下女人,她和刘倩还有雪莲她们都闹翻了。

    她们都怪她,因为她让她们在公交车上误会了人,丢了人,还要承担有可能被人告到团领导面前,背处分的风险。

    她气不过,跟她们吵了几句,然后就闹翻了,她们现在吃饭,和去舞蹈室练舞都不喊她了。

    吴红艳丝毫没有反思自己,觉得这一切,都是余惠害的。

    都是她咄咄逼人,揪着不放,才造成她丢了领舞的位置,在团领导面前没了好印象,还和好姐妹闹翻。

    “竟然还有这事儿?那姑娘还敢瞪你,她哪里来的脸?”钱兰听余惠说了在公交车上被冤枉的事儿,比她还要生气。

    “你真该到她们团领导面前去告她们一状,让大家都看看,她们是咋冤枉军属的。”钱兰义愤填膺地道。

    余惠道:“只要她们不惹我,这事儿就过去了,要是她们以后还惹我,我肯定是要去找她们团领导好好说说的。”

    钱兰:“你这姑娘就是心眼儿好。”

    要是换了她,当天下午她就直接杀到文工团去了。

    余惠笑了笑没说话。

    回到家顾西和顾南看到糖葫芦都特别高兴,余惠把糖葫芦给他们,把背上的北北放了下来。

    背了大半上午,她是真的背累了,腰酸背痛的。

    “妈妈你先吃。”顾西西把糖葫芦举到余惠面前。

    余惠倒是没跟他客气,直接张口吃了一口。

    见妈妈吃了,顾西西可高兴了,拿着糖葫芦舔了起来。

    “啊,要要……”被放在摇篮里的北北,扶着摇篮边框站起,伸手抓二哥手里红彤彤的糖葫芦。

    顾南正犹豫着要不要给妹妹舔两口,就听见后妈说:“别给妹妹吃哈,妹妹还太小了,不能吃糖。”

    顾南抱歉地看了一眼妹妹,低头咬了一口糖葫芦。

    糖葫芦真甜真好吃呀,上次吃糖葫芦,还是过年的时候呢。

    “呜呜呜……”北北见哥哥不给自己糖糖吃,瘪嘴哭了起来,不过是干打雷不下雨。

    “你们出去吃,别让她看见了。”小孩子就是这样,看见别人吃了就想要,看不见就不要了。

    于是,顾南和顾西就跑到了院子里去吃。

    北北看不到了,余惠又稍稍哄了一下,她就不哭着要糖葫芦了。

    兄弟二人吃完糖葫芦才进屋,余惠也歇够了,让他们两个看着北北,先去了厨房把鸡炖上。

    这炖鸡的时间久,所以要早点儿炖上。

    她在市场买了些干竹荪,打算炖个竹荪鸡汤。

    鸡肉宰成块,在大锅里放葱姜焯水后,就放在大砂锅里,加清水,老姜,竹荪,在炉子上炖着。

    鸡炖上后,余惠才慢慢办中午的其他菜。

    中午有炖鸡了,中午她就打算炒一个小葱豆腐,清炒空心菜,还有酸辣鸡杂。

    这鸡杂不炒酸辣的压不住味儿。

    光清洗鸡杂余惠就花了不少时间,鸡在砂锅里炖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后,这香味就飘出来了。

    “这不年不节的,谁家就炖上鸡了?前天是包子香,今天是鸡肉香,这不是把孩子们肚子里的馋虫勾出来,跟我们闹着要吃肉吗?”刘琴走到院门儿外道。

    她家幺儿罗小军这会儿出去玩儿了,但等会儿回来要是闻到这香味儿,准会跟她闹着要肉吃。

    前天小军就跟她闹着要包子吃,昨天早上去食堂打了包子回来给他吃了才消停。

    住她对门儿的罗副营长的妈妈王苕花,也从家里走了出来,“可不是吗?也不知道是谁家在炖鸡?”

    刘琴的老公也姓罗,是个营长,王苕花的儿子也姓罗,是副营长,还好两个一个是营长,一个是副营长,要是两个都是营长,有人喊罗营长,都不知道喊的是谁。

    “今天谁家来客了,肯定就是谁家。”这不年不节的,要不是家里来客了,也没人会炖鸡吃。

    一个提着菜篮子的军属,从两家门前走过,听见二人的谈话,就冲后头的顾营长家指了指,“是顾营长家炖鸡呢。”

    “顾营长家?余惠?这顾营长是回来吗?”不对呀,这去京市学习要一个月呢,这顾营长才走了半个多月,离回来还早着呢。

    毕竟,这路上也是要耽搁几天的。

    “没谁回来,人家就炖鸡呢,前天下午蒸包子的也是她家。”她家住在文招娣家隔壁,昨天上午文招娣拉着她说了一上午顾营长娶的新媳妇抠门儿,掉钱眼儿了。

    说她家红兵想吃包子,她瞧见余惠拿着包子,想跟她换两个,她都不换,还要卖两毛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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