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没有胜负的棋局
白墨看向南南，南南摇了摇头。
柳老目光落在白墨身上，说道：“小兄弟，你和这女孩是什么关系？”
白墨：“我们是……”
“我是他的主人，他是我的跟班。”南南抢先说道。
白墨点头，表示同意。
这两个老头并不像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他们询问白墨，表明他们查过白墨和南南的身份，而且已经获得了大部分。
风老看向被摞动过的黑白棋子，继续询问道：“你们知道如何破局了吗”
白墨面容通红，流露出尴尬的姿态。用右手挠头说道：“还，还没有。”
南南也跟着附和道：“太难了，二位爷爷的棋艺高超，我们根本无法看懂。”
柳老看向南南，眼中全是怒意，询问道：“你之前做过殿下的伴读，自身的才华应该不差才是。倘若你连这么简单的棋局都无法解出，真让人怀疑，太子的眼光。”
南南面容通红瞬，却沉默无言。又不是我想做他的伴读，还不是他们非让我做的伴读，我有权利拒绝吗？
明明有很多话想吐槽，却不得不快速转移自己注意力。不，他们在否定自己，是为了让自己落入他们圈套。
不对，他们调查过自己，不，调查不可能这么快？我们被监视了，是归尘，沈秋儿，还是烈阳神君。
而眼前的二人知道监视我们的人是谁。
风老大手挥动，桌子上的棋子散落在地上，发声音。
风老：“老柳，我们重新下吧！”
叫柳老的老头看向南南说道：“你和风老下，下赢了，这七两银子归你们，输了你们身上的钱财全部归我。”
“这，这……”南南眼睛眨了又眨，流露出一种计谋得逞了神情。
风老说道：“你咋了？”
南南思索。
白墨，风老，柳老都以为南南有把握赢风老，就要答应下来时。
她看向空荡荡的棋盘，说道：“我们拒绝。”
“你们可以没有权力拒绝。”柳老十分气愤，抓起盒子中的黑白子，朝南南撒去。
白墨快步跑到南南面前试图用手臂挡下棋子时。
黑白棋子被阳光的光芒照射，反射的光芒瞬间将白墨和南南视线中的事物摧毁，变化出一片无尽的星空。
风老大笑：“哈哈哈，柳老厉害，这么快就悟出了空间之道。”
柳老：“少拍马屁了，我们继续下棋吧！”
南南抬头看着漆黑的头顶闪烁着众多彩色星辰，星辰的光芒照亮了南南和白墨脚下的星空。
白墨看着脚下纵横交织的线条，将脚下的星空分割出无数个四方格子。
白墨跳了跳，说道：“这是什么，好像一大块透明的水晶。”
南南也不知道，坐了下来。指着头顶火红的星辰说道：“白墨，你快来看，那个好像太阳，就是小了点。”
白墨也坐到南南旁边，看着头顶的星辰说道：“这里的星辰色彩好奇怪。我记得曾经审判官在羊皮纸上弄了很多大小不一的孔。只有要让光线穿过羊皮纸就会在墙面形成星辰的图案。”
南南浅笑：“现在星辰的光亮来自头顶，他们散发的光，是自己的，而不是借助别的光源，这并不一样。”
星空之中，一个圆形黑影落下，变成一颗巨大的棋子落到地上线的交叉处，紧跟着又是一颗巨型白子缓慢落下。
白墨和南南彻底傻眼了，这根本不是什么星空，而是一面披上星空色彩的棋盘。掉落的黑白棋子就是风老和柳老落下的棋子，他们在考验白墨，也在考验南南。
棋子逐渐朝白墨和南南身边落下，不断的压缩他们活动的空间。加上棋子表面光滑，想要爬上去基本上是痴人说梦。
南南用力推动白子，不管怎么推，也不见白子挪动分毫。
白墨快速上前，一起才推动白子移动三个方格。
又一颗白子落下挡在白墨和南南推动的白子前面，瞬间他们也无法在让白子挪动。他们又改变了方向，尝试推动白子，可还是推不动分毫。
白墨气喘吁吁的坐下，看着四周不断被棋子封锁的空间，白墨急了，但这些棋子太大太重了。移动不了几格，他们就会被累趴下。
突然远方的一颗黑子被四颗白子包围，瞬间消失不见。
白墨和南南异口同声的说道：“这是围棋。”
白墨彻底明白了，这是风老他们对自己的考验。
想着，白墨和南南又开始挪动棋子，让黑子不断减少。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白子封锁的空间越来越大，白墨和南南也彻底累倒，坐在披着星空外表的透明棋盘上。
南南双手褚在自己腿上，弯着腰气喘吁吁的说道：“不行了，太累了，太累了。”
白墨也躺了下来：“我们休息了一下！”
头顶的黑白棋子还在无序落下，将四周的空间不断压缩。没过多久白墨和南南不得不继续挪动白棋将黑子围困起来，让其消失。
表面上看来白墨和南南一直在挪动棋子，其实在风老和柳老眼中是他们每挪动一颗白子到特定的位置，另一颗黑子才会落下。倘若他们不再挪动棋子，白子就会以无规则的形式落下，不断压缩他们的活动空间。
看着被压缩的空间，白墨和南南只能继续推动棋子。
时间又过了一小时，白子已经占据二百一十三个位置。
风老看着棋盘大笑道：“老柳，我就说这小丫头能破解这样的棋局，现在你信了不？”
柳老不语，落着黑棋。
在柳老看来白墨二人还是太傻了，以为帮助白子赢得胜利自己就能获救，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不管是绝对的黑暗，还是绝对的光芒都会让人致盲。生存在绝对黑白世界之中，绝不可能找到自己真正需要的东西。
南南和白墨继续推动棋子，但留给他们的活动空间基本上被白子占据。
白墨停下，看着比自己还要巨大的白子。说道：“不对，如今的白子最少也占据了一百七十多个位置，如果只是下棋，那白子应该赢了才是。”
没有白墨的帮忙，南南单独一个人，也无法挪动棋子。
南南也停了下来看向四周的棋子，陷入迷茫之中。
倘若他们真要全部消除黑子，他们又能在哪里呢？没有黑子，白子就无法消除，他们会越来越多，最终会将自己和白墨的生存空间彻底封死。
不对，不对，这不是赌胜负，而是赌人心。倘若他们真要赢，完全可以用我们无法挪动的棋子，或者挪动我们已经挪动过的棋子。
我们和他们处于不对等的位置，他们根本不需要按照规矩来落子。
想到这些，白墨和南南异口同声说道：“我们去挪动黑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