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借刀“杀”人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王文清冷笑。
“白家想要利用我，不参与政权争夺之中，我为什么不可以利用白家，利用白栖乐来为我报仇？白家手握重兵，一旦朝廷真的动乱，得白家者得天下！”萧衍眼眸微紧，“既然白栖乐和太子闹掰了，那么白栖乐就算是我的盟友，我无法拒绝这么大一块肥肉，主动送到我嘴边而去拒绝。”
“你就不怕太子杀了你？！”
“如果太子杀不了我，那我就可以一劳永逸。”
“你要是死了，一切就结束了。”王文清提醒。
“我也不能一直坐以待毙。”萧衍说，“总有一天会暴露了自己。而我觉得，现在虽不是最好时机，但也绝不算不合时宜。皇祖母想过吗？太子要杀我，但皇上却不想我死。相当于，我无形中被皇上保护着。”
“你考虑太片面了。”王文清直言道，“皇上就盼着太子和皇后出错，他才能名正言顺地定了他们的罪。”
“所以太子也不敢太明目张胆。”
“事已至此，我不想再追究你这次的决定，但下不为例！”王文清严厉道，“萧衍，哀家不得不提醒你，你自保最好的方式是，必要时杀了白栖乐。”
萧衍眼眸微动。
“既然一切都是她挑起的，那就应该由她来结束。”王文清说，“白栖乐死了，太子才不会对你痛下杀手。”
“是。”萧衍垂眸，应诺。
“好好养伤。在哀家这里，皇后和太子也不敢造次。”王文清轻笑了一下，“你倒也不笨，还知道来我这里躲避危险。”
“是皇祖母对孙儿教导有方。”
“退下吧。”
“孙儿告退。”
萧衍入住永寿宫的偏殿。
他闭上眼睛，脑海就会自然浮现他母亲当年死的惨状。
她不着寸缕，在宫殿门口，被五马分尸。
零碎的尸体还被当场喂了野狗。
一点都不剩。
只有满地的血，仿若还证明着，她曾经来过这世间……
“王爷。”李刀跟在萧衍身边多年，他一点些微的情绪波动，李刀就感觉得到，“需要属下再加些灯火吗？”
每次王爷在皇宫过夜，总要灯火通明。
他没办法在黑暗中入睡。
“不用。”萧衍说，“总得适应。”
李刀不再多言。
只是心里有些怨念。
不说邹世子吃醋了，王爷对白小姐这么好，他都有些不是滋味。
……
隔日。
大街小巷都在说，吴家的祖坟被人刨了。
吴家这段时间过于高调，很多人都看他不顺眼。
但也没有谁敢真的去和他作对。
大家都知道，吴家背后有人。
惹不起。
也不知道是哪位英雄好汉，这么让人大快人心。
白栖乐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有些惊讶。
“你说真的？”她问家里专程为她打探消息的下人小六子。
“真的，所有人都在说吴家祖坟没了。”小六子绘声绘色地说道，“吴老爷子差点没有气死，前几日还有看风水的先生说他家祖坟埋得好，以后定会冒青烟，出大官。结果昨夜就被刨了。”
“谁做的？”白栖乐疑惑。
上一世也没有这一出啊？
“不知道，我去打听了很久，都没有人知道是谁做的。小的觉得，应该也不是一个小人物。现在吴家春风得意，一般人谁敢去惹他。”
白栖乐锁眉。
该不会真的是萧烬？
前夜上元节在阁云楼调戏她的人，就是吴家大公子吴荣轩。
萧烬会为了她，真的放弃和吴家合作？
吴家生意能够做这么大，确实是背后有人，他和好多官员都勾结在一起，萧烬要是收买了他，不仅可以充裕钱财，还顺势拉拢了一些官员。
当然上一世吴家也没有帮他多少忙。
中途莫名其妙生意就做不下去了，最后还倾家荡产。
也不知道中间得罪了谁。
因为这人对他们而言没用了，所以上一世萧烬和她都没有做深入调查。
这一次，白栖乐倒是突然很想认识，这个所谓的“神秘人”。
说不定，还能拉来入伙。
……
皇宫，凤鸾殿。
于琦君大发雷霆，她怒骂着萧烬，“你疯了吗？要去动吴家，本宫是不是提醒过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现在这么做了，你觉得吴家还可能和我们合作吗？萧烬，你怎么现在变得这么蠢！”
“母后，不是我。”萧烬解释。
他今天接到消息说吴家被刨了祖坟也很惊讶。
第一时间他还没想那么多。
可没多久就从吴家那边传来消息，说吴家祖坟是被他刨的。
因为吴荣轩调戏了白栖乐，他为白栖乐报仇。
对。
他承认他确实憋了一口气。
他堂堂太子，却被一个市井之民当众讽刺，怎会舒坦？！
但为了大局着想，他还是忍了。
只想着等大业完成，再清旧账。
结果到头来，他什么都没做，还背了这么大个黑锅。
“不是你还有谁？！本宫知道你喜欢白栖乐，但你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怎么能这么儿女情长！萧烬，我这么多年对你含辛茹苦，你是想要气死我吗？！”
“母后，我发誓，真的不是我。如果是我做的，我没必要瞒着你，从小到大，我何时骗过母后一次。”萧烬极力解释。
于琦君也了解自己孩子，做了就做了。
不会撒谎。
她眼眸一紧，“那是谁？”
萧烬咬牙。
这就是他更加愤怒的地方。
他不知道是谁做的。
按理，以现在吴家的发展，一般人根本不敢去得罪。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还顺势嫁祸在了他的身上！
“三皇子！”于琦君好半响，突然笃定。
萧烬脸色难看至极。
“我就说了让你万事小心！现在终于被三皇子给算计了！”于琦君愤怒不已，“一定是他干的，除了他没有任何人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