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有人出声

    斩翼还有一个响亮的绰号\"龙魇\"。初次在菲斯洛因登场时，他自封为\"天空霸主\"，惹怒了以天空之王自居的龙族。一群龙飞来想消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凡虫\"，结果却被斩翼的钩爪撕裂翅膀，从数千米高空坠落，摔成了一地龙肉。

    \"游戏吗？听起来确实有点像。\"奇思并不知道，菲斯洛因即将被一个拥有四位无底线主神的主神空间变成某种另类的游戏世界。

    其他在菲斯洛因出生长大的年轻虫族通过心灵网络浏览了这些老将的信息，也立刻理解了这个概念。

    在所有高级虫族都明白了情况后，慈恩继续说：\"既然你们都理解了，事情就简单了。降临者可以选择降临的种族，菲斯洛因世界意识考虑到我们虫族的特性，打算让我们成为‘隐藏种族’，只接纳十个降临者加入我们，其余的将以其他三支虫群下属的次级虫族身份出现。\"

    次级虫族是虫族对被生化武器感染，逐渐转变成虫族但心理抗拒这种变化的外族感染者的称呼，比如格列斯克被女王凤仪转化前的状态就被归为此类。

    虽然没有人出声，但慈恩能感觉到手下们并不高兴，因为连他自己也为这个消息感到不满。

    虫族是一个统一、服从、狂热的生物，每个成员都应秉持\"为虫群而生，为虫群而死\"的信念，随时准备为整个艾尔达虫族英勇献身。谁知道这些外来者能否保证对虫族的忠诚。从纪律上看，这些\"玩家\"可能是一群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亡命之徒，某些情况下甚至比佣兵更疯狂。

    \"我们也没什么好反对的。幸运的是，菲斯洛因会对这十位外来者施加大量限制，使他们在选择加入虫族后，行为方式与真正的虫族无异。他们加入时也不会成为多么强大的兵种，他们使用的身体将是‘进化者’，所有天赋能力都需要他们自己去进化。\"

    对于这个结果，虫族还是可以接受的。进化者从低级虫族进化为高级虫族需要很长时间，期间对主宰和虫族的忠诚至关重要。这段时间足以让他们在思想上成为真正的虫族。\"

    在奥伯丁城外的一座隐蔽矮山中，藏着灵脉虫群的秘密基地。在地下一个昏暗的空间里，格列斯克正享受着久违的疯狂进食。这个宽敞却光线昏暗、压抑的房间里，堆满了失去意识、即将丧命的强者。

    这些人原本都是实力强大的职业者，虽然大多数人未达到超凡者的传奇殿堂，但也是许多小团队的领袖或大团队的重点干部，平日里总以高人一等的姿态与人交往，备受尊重。

    可惜的是，这些被抓来的职业者人品恶劣，为了私利随意杀害无辜平民，是社会败类。所以格列斯克可以毫无负担地将他们作为自己进化的食物或者他们是光明审判所的成员，格列斯克对他们也不会有丝毫怜悯。

    尽管从外表和日常行为来看，格列斯克并不那么危险，但他其实是个不定时炸弹。复活后的格列斯克正处于实力恢复期，但由于现实原因，长时间未能大量摄取高能量强者的血肉，一直在忍受着本能的冲动。他依靠意志力压抑住四处猎杀职业者进食的本能渴望。

    在都市的繁华背后，格列斯克决定挑战深渊崇拜者并非出于无聊，而是希望通过一场激烈的行动来暂时转移他对美食的强烈渴望。如今，尽管他仍能抑制食欲，但有了同族的帮助，获取了无害的食物，格列斯克不再需要压抑本能。当他尽情享受美食，进入类似虫族恢复期的狂食状态时，他的疯狂犹如战场上的异形战士，无人能挡。

    吸收了绝望壁垒储备的能量后，格列斯克的实力重返史诗级巅峰，准备冲击传奇境界的身体自然进入“进化状态”。体内的本能驱使他不断摄取大量能量，为虫族最重要的强化手段——“蜕变”做准备。维尔维噩搜集的魔兽遗骸已被格列斯克彻底吞噬，这些遗骸若交给死灵法师，经过长时间转化，足以打造出一支精英军队，甚至能用尸爆术摧毁城市，威胁传奇强者。然而，作为顶级虫族的格列斯克，这些能量还不足以让他晋升传奇。

    在格列斯克沉溺于食欲的疯狂时刻，连维尔维噩这样的强者也不敢靠近，生怕成为他的猎物。只有在完全放弃理智，任由本能支配的状态下，虫族的天赋“吞噬”才能发挥最大效果。格列斯克并不喜欢这种过于野蛮的狂暴模式，因为一旦虫族进入这种状态，只有地位更高的虫族才能通过心灵网络制止。然而，他是主宰，无人能超越，无人能强迫他停止进食。如果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当初虫族初建，高等虫族进入暴食状态时，会命令低等虫族列队，任由他们逐一被啃噬，以应对进化。格列斯克可不想醒来发现自己在啃食同类，所以他让维尔维噩准备了这个封闭的地下空间。权力带来的好处显而易见，若非他公开身份，维尔维噩和艾许斯也不会如此忠诚。

    为了安全，艾许斯和维尔维噩守在入口，自觉担任主宰的守护者。厚重的金属门隔绝内外，但格列斯克并未切断心灵网络，他的感受通过无形的网络传递给其他虫族，让他们知道何时可以进行下一步。维尔维噩甚至因网络中的信息而食欲大增，艾许斯更是因强烈的饥饿感开始磨牙，最终忍不住在维尔维噩的手臂上咬了一口，开始吸血。

    这不是情趣，艾许斯真的咬下了维尔维噩的肉，开始饮血。在虫族的繁殖行为中，雌性会啃食雄性，这是一种难以抑制的本能，仅限于同族间的交配。艾许斯虽曾扮演雌性角色，但通过性别变换成功避孕，他们之间的行为纯属享乐，雄性虫族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基于虫族文化中母螳螂交配后吃掉公螳螂的观念，维尔维噩毫不介意，任由未婚妻吸血，同时利用心灵网络权限防止格列斯克的情绪影响其他虫族。若基地的虫族都像艾许斯那样，局面将失控。

    次日午后，格列斯克结束进食，通过心灵网络传达“可以进来”的消息，他的满足感传递出去，显然已摄取足够的进化能量。维尔维噩拉起仍在幻想的艾许斯，用大碗收集血液，艾许斯清醒后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也在自己手腕上割开一道口子，放血入碗。

    作为顶尖超凡存在，传奇强者的血液具有神奇功效，是炼金师和药剂师梦寐以求的原料。普通人喝下这碗血必死无疑，但格列斯克不同，他是主宰，是虫族的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