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全力追捕
在繁华的卡多雷大都市微风市，身披黑色披风的格雷斯克伪装成魔法师在街头采购物资。
\"这些药材怎么算价？\"模仿普通法师的语气，格雷斯克平淡中带着一丝高傲，冷漠的眼神让药材店老板心生敬畏。
\"温索先生，一共五个金币三十四银，但您亲自光临小店，我就抹去零头，只收五个金币！\"老练的秃顶中年人类热情地笑道。
由于自家神灵与人类守护者光明女神结盟，人类又是光辉联盟中人口最多的种族，高傲的卡多雷帝国因精灵族数量稀少，无法充分利用丰富的资源，于是允许经过严格审查的人类成为次级居民，负责一些琐碎但重要的工作。这位秃顶中年人便是精灵店铺的雇员。
格雷斯克伪装成这座城市中一位在外遇难的中级法师，他在兽穴中发现了那位被啃食的法师尸体，安葬了这位不幸的采集草药者后，格雷斯克顺理成章地剥下他的衣物和面皮，装扮成这位法师进城购买本地难以找到的药剂材料。
傲慢地点点头，格雷斯克将五枚金币放在柜台上，拿上药材后径直离开，连招呼都没打。
由于法师的稀有性和特殊性，一位脱离见习阶段证明自己在法术道路上有所建树的法师，社会地位非常高。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通常认为初级法师相当于爵士，中级和高级法师相当于男爵，若立下功勋，国家也会据此给予更高的封赏。
虽然不像真正的贵族那样嚣张，法师公会的规则也约束着他们，但法师杀害平民和贵族一样无需受刑，最多只需赔偿一些金币。他们的教育让他们行事必须优雅有气质，以维护法师长久以来的神秘形象，因此法师很少与人冲突，但在必要时，他们会用残忍的手段来维护威严。
因此，平民对法师更多的是畏惧而非尊敬，这对格雷斯克此时的行动十分有利，他可以借助高傲的面具尽量少说话，降低暴露身份的风险。
作为曾是虫族情报部门领导的格雷斯克，多次伪装潜入敌对社会，对此驾轻就熟。虽然对那位名叫温索的年轻法师感到抱歉，但为了获取情报和自我保护，格雷斯克剥下那具残破尸体上唯一的完整头颅制作成人皮面具，还吞噬了新鲜的大脑，吸收了温索的记忆。
在进入药材店之前，格雷斯克遇到了温索的朋友，对方刚买完药材出门。根据温索残留的记忆，格雷斯克与那位热情过度的火系法师讨论了中级法术大火球的构建问题，并约定在情人节一起去法师学院捣乱，全程未露出任何破绽。
当他走出高级购物中心，准备去地下交易市场处理一些棘手的走私货，并挑选一些时尚的高科技装备时，街头的人群忽然骚动起来。格列斯克转头望去，只见一队衣着光鲜的精英特警骑着摩托车，威风凛凛地朝市中心驶去。
\"快看！那是特警队长蒂莉娅！\"
\"蒂莉娅队长任何时候都那么英姿飒爽！\"
\"她旁边的那位是反犯罪组织的总指挥，麦克斯韦尔局长！我第一次见到胡子这么长，皱纹这么多的人类呢！\"
\"别这么没礼貌！麦克斯韦尔局长可是打击犯罪几十年的老将，我们必须尊重他！\"
\"这两位大人物怎么会出现在风华市呢？\"
\"你不知道吧？我有内部消息！听说有个实力超群，狡猾至极的跨国犯罪分子潜入了这里，已经多次利用卑鄙手段逃避追捕，还不断营救其他罪犯，最近一次甚至从环保部门手里救走了一种被列为有害的变异植物，听说那种植物靠血液生长，释放出剧毒的香气和花蜜，有个年轻的环保志愿者误食了有毒花蜜，就像染上了毒瘾，现在还在康复中心戒毒呢！\"
\"太可怕了！风华市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东西？\"
\"可不是嘛？所以环保部门决定采取行动，抓捕那只植物并用高科技手段销毁，防止这种毒物扩散。但那个犯罪分子却一次次破坏行动！反犯罪组织终于决定提升他的威胁等级，全力追捕他！\"
听着周围人们的议论，格列斯克在大衣的遮掩下悄悄瞥了那些神采奕奕的特警一眼，随后低头钻进了小巷。
\"好了，别在意他们的话，那不是你的错。\"格列斯克用安慰的口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大衣里传来一阵沙沙声，一朵血红色的兰花探了出来。
\"我好难受，格列斯克，我不是故意要伤害那个环保志愿者的\"
恢复花型状态的血兰扎根在格列斯克的肩膀上，带着歉疚的语气低语。
\"我知道，像血兰这么善良的植物，怎么会故意伤害别人呢？\"格列斯克轻抚着花儿说：\"你只是不知道自己的花蜜有毒而已，这不是你的错。植物的花蜜能治愈疾病，但没人告诉你和你们种族的不同。你的本意是好的。\"
\"格列斯克，我真的就像那些环保部门说的那样，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吗？\"花朵中传出稚嫩又忧郁的声音，血兰似乎快要哭了，\"我从发芽开始就在无意间伤害生命，很多亲近我的小动物都成了牺牲品，现在还要靠伤害你，吸取你的血液来维持生命，连我引以为傲的治疗花蜜都有毒像我这样只会带来痛苦的生命，真的是大自然的错误吗？\"
\"别这样想，血兰。\"格列斯克用最富有说服力的声音安慰着这株花妖，作为从小就被训练成战斗机器的他，只能用擅长的语言技巧来平复对方的情绪，\"每个生命都是美好的。我家乡有句话，事物都有两面性。很多毒素的克星就是另一种毒素，也许你的花蜜虽非万能药，但可能是某种疾病的解药成分呢？别否定自己的存在，你的心地如此善良，就算看到我凶恶的样子也愿意接近我，像你这么好的生命，绝对不该消失！\"
\"不必担心伤害其他生命的事，大自然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狼吃羊，鹰抓兔，猎豹捕鹿，肉食动物每天都在杀死弱小生物以生存，谁责怪过它们？没有，因为它们就是这样。血兰，我知道其他植物都是善良的，但你只是与众不同，这不是你的错，这是一种变异，一种进化，很正常。你是特别的花妖，但这不代表你就是错误的存在。\"
\"我的再生能力很强，你扎根在我身上不会对我造成实质伤害，反而我因此得到你的陪伴，你帮我留意周围的情况，付出一些对我来说无足轻重的血液，这就是互利共生，血兰，不管别人怎么想，你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别再这样消沉了，好吗？\"
在格列斯克一番有理有据的劝说后，悲伤的血兰终于重新绽放笑容。
血红的花朵在格列斯克的脸颊上蹭了蹭，说：\"谢谢你，格列斯克，我现在感觉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