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畜生

    我眉头一皱，一挥手，门便轰然打开。

    兰音正低眉顺目立在那里，手中还端着一件桃花纱衣。

    “这是客人要求的。”

    我只是瞥了一眼，目光落在柳如梦身上。

    “你可愿意？”

    柳如梦匍匐在床榻之上，眼圈红红抬眸。

    “如梦定不会辜负娘子期盼。”

    原本老鸨的浴池房间被我改成了沐浴间，凡是春归楼姑娘皆可进入。

    香气缭绕中，美妙躯体若隐若现，发自内心的娇笑与欢喜回荡其中。

    我慵懒倚靠在一旁软榻之上，纤细手指轻挑水烟，缓慢吸了一口。

    小饕在一旁啃食着羊肉铺子送来的内脏。

    “娘子。”

    柳如梦轻唤一声，素手掀开垂落的白纱，身姿窈窕出现在我眼前。

    如今看见柳如梦，我才了解到书中总是说的。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柳如梦就是如此。

    我勾唇一笑，手指轻轻伸向她，“过来。”

    柳如梦乖顺蹲下，仰起绝美脸庞，怯生生一笑。

    “娘子有何吩咐？”

    指尖轻轻在柳如梦滑嫩肌肤上掠过，红唇轻启。

    “记住，美貌是你最大的武器，倘若有委屈，回来寻我。”

    柳如梦眼圈微红应答，随即跟着小厮离开。

    兰音莲步轻移上前，素手替我更换水烟，同时低声询问。

    “娘子，需要帮一下柳如梦吗？”

    我轻叹一声，身姿妖娆起身，赤着脚踏出房间，铃铛声响，幽幽丢下一句话。

    “看着即可。”

    夜色笼罩在春归楼之上，我身穿素色长袍，将整张脸遮挡，立在屋顶之上。

    春归楼之中的欲念浮现，与月色渐渐流转，缓缓浸润着我的丹田。

    我伸手轻轻撩拨月色，欲望升腾，呼吸也逐渐加快。

    我忽地停下来，轻叹一声，还是需要男子欲念才能更好恢复。

    陡然间，一道凄厉惨叫响起。

    我脚尖一点，闪身出现在春归楼一处厢房门口。

    里面传来柳如梦凄厉而惨烈的嘶吼声。

    “葛涛，就算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此时，包厢门口围拢不少春归楼的姑娘。

    或担忧、或看热闹、又或失望。

    “你们说，新来的花娘会不会管？这可是堂堂衙内葛涛，万万得罪不起的。”

    “天下乌鸦一般黑，老鸨都是一样的，肯定不会管。”一个名为牡丹玉的姑娘直接嘲讽。

    我目光在她们身上掠过，勾唇冷笑。

    若是柳如梦下场凄惨，那这些人肯定就会毫不犹豫离开。

    柳如梦凄惨的叫声还在继续，可怜唤着。

    ——“娘子，救我……”

    只是一瞬间，我一脚踹开房门，房间内凄惨一幕映入眼帘。

    柳如梦浑身赤裸趴在地板之上，葛涛正用带有尖刺的棍子刺入，同时发出刺耳张狂的笑声。

    “堂堂千金又如何，还不是跪在我面前，求我放过你。”

    另外一只手持鞭子，狠狠落在柳如梦白皙美背上。

    鞭子所到之处，刮起一片血肉，落在一旁白纱之上。

    此刻白纱之上，沾满细碎血肉，渗人又狰狞恐怖。

    外面姑娘看见这一幕，直接尖叫着晕过去，牡丹玉扶着栏杆瘫软在地。

    “这是畜生……”

    而葛涛在这样的画面下，反而激动得不行。

    他一转头看见我，另外一只手的鞭子就朝着我而来。

    “滚出去！”

    一股滔天怒火翻涌上我心头，柳如梦是我救回来的。

    是别人万万不可欺辱的。

    我一把抓住甩过来的鞭子，唤了一声。

    “小饕。”

    如鬼影般的小饕便闪身出现，一把咬掉葛涛下身，又飞快窜走。

    葛涛躺在地上哀嚎，我走过去一脚踩在他鲜血淋漓的下身，缓缓吐出一口香气。

    “你愿意与我一同吗？”

    原本疼痛不已的葛涛瞬间正常，双眼朦胧望向我。

    “自然愿意的，小娘子。”

    他张开双臂起身，冲向门口柱子就开始又亲又抱，还不忘奸笑起来。

    在他的幻境中，我正薄纱裹身，媚眼如丝被他压在身下。

    “娘子，果真是名不虚传，让人流连忘返。”

    葛涛沉浸在幻境之中，旁边客人与姑娘指指点点。

    “天啦，葛衙内这是疯了吗？出血了都还不停下来。”

    “咦，真恶心……”

    我瞥了一眼，转身摘下一旁白纱，包裹住柳如梦的身躯。

    柳如梦颤颤巍巍起身，小脸惨白依偎在我怀中。

    “娘子，我是不是很没用。”

    我淡淡摇头：“坏的是人，不是你。”

    刚将柳如梦安顿好，我来到葛涛所在地方，他还在不断动作着，双腿磨出血都没停下。

    陡然间，一群官兵手持武器冲进春归楼，将所有人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