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刻苦练戏
谢修昀方回到府中,便听见了沈小郡主的哭泣声。这女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抽泣。
修昀见沈凝雪如此,倒也不知是何情况。
“雪儿,你这是怎么了雪儿?”修昀不明白为何自己才离开了这么点时间,沈凝雪就哭得这么伤心。
“二郎,那丫鬟,那丫鬟简直是欺人太甚。”二郎还是不明所以地望着她,依旧不明白她为何在哭泣。
“雪儿,怎么了?她到底怎么欺负你了?竟让你哭得这般伤心。”谢修昀亦是无奈,实在是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沈凝雪也没有说话,倒是拉着二郎的手,将二郎拉入了小院中,又走到小院园中的一处停了下来。谢修昀这么一看,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是沈凝雪之前种在这园中的花种,也不知是怎的,竟被人原封不动地挖了出来。面前便只剩下了,那坑坑洼洼的小坑。既然是种的好好的种子,又为何要将它挖出来?
谢修昀倒也心中无奈,原来,自家夫人就是为了这样的小事大哭了一场?不过,沈凝雪也是个喜花之人,为了这样的事情流泪,似乎也可以理解。
“这是谁干的?为何要把小郡主喜欢的花拔了?”谢修昀一声怒吼。
秋影闻言就这么走了出来,“回二郎的话,是家主让这么做的。家主说,要为夫人种些牡丹,所以,奴婢才将这些花都摘去了。”
她看着这么平静,似乎仗着有阿爷给她撑腰,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谢修昀虽然生气,但是发怒的话也说不出来。
这毕竟是阿爷的意思,阿爷想要在这院中为王氏种牡丹,他也没有反驳的道理。再看看沈凝雪,哭得这么起劲,像是在晋王府中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如今,她嫁入了这丞相府,这才几日,就哭了鼻子。
“罢了,你退下吧。”谢修昀倒是不屑于再去处理这样琐碎的事情。
自从娶了夫人之后,府中的事情似乎也都变得多了起来。
“好了雪儿,不过是一些花而已,你若是喜欢的话,再择一处空地种不就是了。”谢修昀倒是将此事看得太过简单。
这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些花而已,倒也算不得什么。可是,对沈凝雪来说,怕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这可是她亲自栽进去的,如今,怎么能说拔就拔了?
二郎一句话,却没有办法将沈凝雪劝好。
“可是二郎,这可是我辛辛苦苦种下的。阿爷他怎么能说拔了就拔了。”沈凝雪的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不知这样的事情在谢修昀的眼里怎么会这么简单。
大概,以往在丞相府中呆着,一直都是自由自在的,又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如今这般,倒真是出乎她的意外。
她原本嫁入这丞相府中就算低嫁了,谁知,这丞相府中,连一个丫鬟都敢和她作对。
“好了,雪儿,你若是喜欢的话,我再为你种就好了。”谢修昀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他向来就不会安慰女子。
“这是你说的,二郎。”
谁知,沈凝雪一听他这么说,倒是多了几分惊喜。若是二郎愿意为她种花的话,那她之前所受的委屈,倒也算不了什么了。
“好了好了,我既然都这么说了,就一定说到做到。”谢修昀也不知道沈凝雪会来这么一套,他也没有办法。
虽说,种花这样的事情,他本就不擅长。可是既然沈小郡主哭的这么伤心,他倒也没辙。
但被他这么一安慰,沈凝雪似乎没有那么失落了,那眼眸中倒是多了几分神采。
“那,二郎既然这么说的话,这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沈凝雪这么一算,倒也觉得划得来。
毕竟,那些花不算值钱。但如果是二郎亲手栽下的,那就值钱了。
“小郡主,这个事情你就不计较了?”青儿看着沈凝雪,倒觉得有些奇怪。
“既然二郎都这样说了,那我还计较什么?”
沈小郡主还和小时候没有什么区别,说开心就开心,说悲伤就悲伤。情绪也是一阵一阵的,连青儿也觉得无奈。
谢修昀呢,倒是后悔自己为了这么一件事就回来了一趟。早知道,沈小凝雪会为了这样的小事生气,他就在书院呆着好了。
“雪儿,日后还是不要为了这样的事情而生气了。”谢修昀不由得劝说了一句。他倒不能说的太过,毕竟,他也得顾及沈凝雪的情绪才是。
沈凝雪倒是没答话,似乎,她的生气都是有原因的。
一个丫鬟这么欺负她,她自然要生气了。虽然,这些在二郎眼里只是小事,可对她来说却并非如此。
谢修昀这么一说,青儿倒是有些听不下去了。
“好了,二郎,你就不要这么数落小郡主了。你没有看见小郡主已经生气了吗?”青儿自然是了解小郡主的性子的,见沈凝雪受了委屈,她自然是不愿意的。
“好好好,我不说了。”谢修昀倒也有些不情愿,他倒觉得自己提醒的是对的。
至于青儿,她向着沈小郡主自然是没错的。可是就是这么一味地向着她,也着实是有些不妥。谢修昀满心的无奈,倒是自己无处说去。
夜半,京都大戏楼里没有了唱戏声。这几日,贺元德倒是没有再找人来闹事,他们这场戏唱得倒也是平静。
阿喜方才卸了妆,只觉得满心的疲倦。方才想要离开的时候,却又被莫承泽叫住了。
“阿喜,你去哪?今日的戏练完了吗?”
阿喜没有想到师父会问这样的花,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卸完了妆,他倒是不想再练习了,可不练习有又能怎么样呢?
对于一个戏角而言,练戏便是他的基本功。
“师父,我今日是真的累了,让我休息一日好不好?”阿喜的小嘴一嘟,不由得开始了几分嘟囔。
可是,莫承泽又是什么样的性子?他所下的规矩就没有要反悔的时候。
“不行,练,练完了,再休息。”莫承泽倒是不带任何的情感说出了这么一句。
奈何,唱戏是一件苦差事,若是没有下定决心,只怕也是完不成的。
“师父,可是……”阿喜刚想要说什么,倒是有些后悔。
他本不应该违背师父的,师父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好,师父这么做都是为了莫家班着想,也自有师父的道理。
“师父,我,我练,我练就是了。”阿喜不再是方才那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似乎是多了几分精神。
莫承泽对于阿喜这样一副状态倒是满意。要说,在这些弟子之中,最能吃苦的就是他了。阿喜既然想要休息,给或许应该应允,可是,他又知道,他不能这么做。
他可是耗费了很多的时间,才将这些弟子们培养了出来,为的就是要培养他们这种吃苦耐劳的精神。按理说,阿喜是他们的模范。
若是阿喜自己都要休息的话,那其余的徒弟们又该作何想法呢?单单是这么一想,他都不能放松对阿喜的管制。
因为,阿喜不但代表着自己,还代表着整个莫家班的未来。
“都这么晚了,师兄怎么还在练呀?”
“可不是吗,师兄这些时日练习唱戏是越练越晚了。”
“那也没有办法,这是师父的规定。师兄再怎么样,也不敢违背师父呀。”
……
那些弟子们不乏在一边议论着,他们虽然议论阿喜,倒也不想如他这般。说起阿喜师兄,他都吃了这么多的苦,都没有成角,那是一件多么不划算的事情。
“要我说,阿喜辛苦也是有原因的。毕竟,师父愿意培养他。”
“可不是吗?要是师父愿意培养我,我也愿意下苦功夫。”
“再说了,我们哪有阿喜师兄这样的待遇。”
……
他们议论纷纷,似乎又不同情阿喜的遭遇了。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阿喜师兄既然是师父的爱徒,他自然是要多付出一点了,这都无可厚非。
“好了好了,我们就别议论了,走了。”那些师弟们说着倒也显得甚是沮丧。对于阿喜,他们也没什么可说的。
毕竟,阿喜是那个是师父眼中注定可以挑杆子的人。而他们呢,他们也不过是个打杂的。在莫承泽眼里,他们可能什么都不是,更不要说是当角了。
这么想着,他们心里倒也平衡了一些。
毕竟,他们中的一些也不过是想在戏班子里混口饭吃,也没有其余的什么追求。他们没有阿喜的这种专注劲,所以倒也不求有什么结果。
“我说,你们在这里看什么看呀,不要影响阿喜师兄唱戏。”
“就是呀,我们呆在这里算什么?”
“走吧,走吧。就不要再废话了。”
大概是讨论的没有了兴致,他们就那么离开了。
便也只有阿喜一人还站在那里,方才看见师弟们在窃窃私语,他也大致知道师弟们是在谈论他。虽是如此,他也可以沉下心。
师父对他和对其他的弟子们不大一样,师弟们心中有怨言,他心里自然也是明白的。所以,什么都没有说,他开始专注地唱起戏来。
他开始按着师父的要求,做起了每日的练习。
虽然,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可是他倒是愿意再努力一把。
“注意你的唱腔,唱腔是最重要的。”莫承泽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阿喜方才还想要放松一下,如今被师父这么一叫,也就没有了兴致,一时间又不由得绷紧了自己的神经。
“是的,师父,我知道了。”
对于莫承泽,阿喜也只有言听计从的份儿。
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阿喜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专注唱戏。
除了练戏之外,其余的事情,他不去想也不去做。
“好,你做的很好,今日便到这里吧。”
莫承泽总算发话了,阿喜闻声,这才微微地松了口气,又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