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怀疑质问
丞相府中,谢至存到处寻找小竹子,也没有看见他的踪影。要说他还真的奇怪了,就算有什么事情出府,也该和自己说一声才是啊。
“大郎,您这是去哪啊,大郎?”府中的侍卫的见谢至存四处游逛着,倒是心存不解。
“看见小竹子了吗?”谢至存颇为心急地问道。
“没有。小竹子不是一直都和大郎在一起吗?他又能去哪?”那侍卫也觉得有些奇怪,要说小竹子的行踪,大郎是最清楚的。
连谢至存都不知道,他们这些做侍卫的又从哪里知道去?
谢至存微微皱了皱眉头,倒是想不明白这小竹子还能去哪里。按理说,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该和自己交代一下才是,就这么走了?
难不成,他是出去玩乐去了?玩到自己都忘了回府?
“你们,去,去给小爷找。把小竹子给小爷找回来。”谢至存吩咐道。
“是,大郎。”那众侍卫倒也听话,便纷纷出了府。
两个时辰之后,丞相府的那一众侍卫回来了,还抬着小竹子的尸首。或许是没有想到小竹子会毙命,他们抬着小竹子的身体,都在微微发颤。
“大郎,这……”当那具尸首被抬上了花厅之时,谢至存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这,这不是小竹子吗?他怎么会穿着一身黑衣?看着这副架势是被一剑毙命的?
“大郎,小竹子他……”
谢至存走近,一抚的鼻下,早就没有了呼吸。也不知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死相竟是这般难看。不过,倒可以看出,这杀害了小竹子的人剑法一定不简单。
不乏有丫鬟站在那里窃窃私语,却又不敢靠近。这小竹子平日里看起来好好的一个人,此时就那么倒在地上,一身血污。这样的情景任凭哪个小娘子见了都觉得惊恐不已。
“罢了,将他抬出去埋了吧。”谢至存眉头皱得更紧了,似乎不愿再看下去。
“是。”那一众侍卫应道。
之后便麻利地抬起了小竹子的尸首,离开了花厅。虽说,他们已经走远了,可是谢至存却是心有余悸的模样。
小竹子走了,他是怎么走的?是谁害了他?他为何穿着一身黑衣?是谁指使了他?又或者说,是谁嫁祸了他?
谢大郎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虽说,小竹子跟随了他这么多年。至存才发觉,他根本就没有了解过他。甚至,连他生在何时,多大年纪也不知道。
“大郎,大郎,家主让您过去一趟呢。”正是发愣之时,一个下人又前来禀报。
阿爷找他?为了何事?一准也没有什么好事。谢至存心生埋怨,并不打算去,正准备推辞,那下人却又开口了。
“大郎还是去吧,家主看起来好像很着急。”
听下人这么一说,谢至存也说没法,只能向谢桓的藏书阁中去。
藏书阁中,谢桓正是心不在焉地打理着书架上的书卷。以往,这书阁都是谢修昀在打理。最近也不知怎的,修昀没有来擦拭,难免落了些灰尘。
谢至存踏入书阁中时,就见阿爷绷着一张脸,自顾自地忙着手中的活计。
“阿爷。”至存试探性地唤了他一声。
“嗯。”谢桓意识到至存来了,也不再管一旁的书架,轻声道:“坐吧。”
谢桓这般郑重其事的样子倒是让谢至存有些摸不着头脑,阿爷这是怎么了?为何今日看起来怪怪的?
待谢至存坐定后,谢桓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几次都想要开口,却都没有说话。
“阿爷,有什么事,您倒是说呀。”谢至存看着谢桓那沉默的状态,都觉得着急。
“存儿,你和为父说实话。那日,行刺谢修昀之事和你有没有关系?”谢桓这么一问,谢至存脸色忽而一变,是几分难以置信的表情。
“阿爷这是,这是在怀疑我?”
阿爷不是一向都不待见那个庶子吗?如今为何会为了那个庶子来质问自己?谢至存倒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也不是怀疑,只是……”谢桓的面色凝重,若是没有一些依据,他也断断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只是,那白羽箭上的花纹甚是可疑,但同样的花纹,他在谢至存的屋中都看见过。若不怀疑他,都没道理。
“存儿,你和为父说说实话,此事是不是你所为?就算真的是你做的,为父也不会怪你。”谢桓一板一眼地询问着。
“怎么可能?阿爷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谢至存的面色不免惊愕。
他的确厌恶谢修昀,也曾无数次地想要让他死。可也仅仅是想一想而已,若真的让他这么做,他只怕还做不到。
毕竟,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着,他若是真做出这等亏心事,夜晚怕是睡不着觉的。
见存儿这么一说,谢桓立刻打消了对他的怀疑。他向来不愿意用恶意去揣度自己的孩子,更何况,是他最心爱的长子。
既然至存说他没有做过,那他就没有做过。谢桓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询问下去了。至于谢修昀,那个庶子本就不讨他的喜欢。
谁知道,是不是谢修昀在外面招惹了什么贼人,这才惹来了杀身之祸。既然那个孩子对他这么一副冷漠的态度,他倒觉得没有必要顾及这么多。
谢修昀的事情,交给他自己处理便好了。既然,他都不把自己当做阿爷,谢桓又何必要管他那么多闲事呢?
“阿爷,您到底是查到了什么?怎么会怀疑到我的头上?”谢至存一脸茫然无措之态,心里却隐隐觉得此事可能与小竹子的死有或多或少的关系。
但见阿爷面前的状态,至存也不确定应不应该将此事告诉他。
“没什么存儿,只是为父想多了。”
谢桓的思绪甚是混乱,如今又不由得责怪起自己。这样的事情本就应该好好想一想,这么质问完谢至存,倒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可在谢至存看来没有这么简单,心里更犯起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