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被发现
星期一对于叶灏来说是一周中最忙碌的一天，除了要处理周末积压下来的工作外，还要开各种例会。
所以每个星期一，叶灏都会加班到晚上八九点。
今天是周一，所以不例外。
晚上八点十五分，叶灏的特助卢荣飞驾车载他回家。
车子刚驶出公司车库，迎面就碰到一位年轻的女子。
幸好车速不快，但她还是被撞到跌倒在地。
这名女子看着不像是碰瓷，因为她是直接跑出来，张开双手拦截车子的。
卢荣飞不敢怠慢，连忙打开车门下去，上前查看该名女子的情况。
“小姐，你没事吧？”
好好的，拦什么车？
前来拦车的正是顾凡凡。
自从周末杨子山的庆生会后，虽然被叶灏拒绝了，但后来她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轻易就放弃，所以今天一下班，她就来叶灏的公司，等待他下班，想再求一下他，希望他能答应自己。
等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他的车驶出来，激动的她顾不上自己的安全，冲上去拦截。
“没事，没事！”
只是有一点擦伤而已，这种小伤根本不算什么！
顾凡凡从地上爬起来，随便拍拍身上的灰尘，便不管不顾地绕过卢荣飞，奔向车子后座。
能够成为叶灏的特助，卢荣飞也不是省油的灯，察言观色是他最基本的能力，还没等她跑到后座，他已经把她抓住，并反扣她的双手，将她压在前车门上。
做叶灏特助的这五年，他见多了这种不要脸，借各种办法倒贴上来的女人，所以早有防备。
“小姐，请你自重一点！”
“不是，我有事要找叶先生！”
顾凡凡被压着感到疼痛，咬着牙说道。
果然想接近叶灏并不容易。
“想见叶先生的人很多，小姐可以选择工作时间去前台预约。”
能不能预约得到又是另一回事。
“荣飞。”
这时后车门被打开，叶灏从里面出来。
因为忙碌了一天，他略显疲惫，西装早已被他脱下，衬衫也微皱，松开两颗钮扣，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有说不出的颓丧感，却又让人觉得危险迷人。
“放开顾小姐。”
顾小姐？
卢荣飞迅速地在脑海里搜寻有关姓顾的女性人物，最近唯一符合的就是前天晚上叶灏让他调查的，一名叫顾凡凡的女人。
他下班前才收到侦信社的调查结果报告，心想叶灏今天公事繁忙就打算明天再向他报告。
卢荣飞收到报告的时候就浏览过，所以明白叶灏要他调查的用意。
如果她就是顾凡凡的话，那不就是叶夫人指定的媳妇，叶灏的未来妻子？
卢荣飞一个机灵，立刻松开反扣顾凡凡的双手。
“顾小姐，得罪了，真是对不起！”
他道歉。
不管她以后能不能成为叶灏的老婆，但她是李素琴相中的媳妇人选，就凭这点，他也得罪不起。
“没关系，你只是尽责任。”
顾凡凡得到自由，不自觉地松口气，她刚才差点以为自己的手臂会这样断了。
“顾小姐回去吧，不要再找过来。”
叶灏对顾凡凡说。
既然她前天晚上不愿意对他说实话，再作纠缠又有何用？
难道是觉得他叶灏是个可以任人戏耍的角色？
“叶先生，我求求你！”
顾凡凡又跑过去，径直跪在他面前，脸上全是绝望。
“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那是你的问题，与我无关。”
叶灏愿意下车解围已经是卖他母亲很大的面子了，不代表他会心软答应她结这个不明不白的婚。
“我真的保证，只要那个证而已，不会影响你私人生活的！如果你是怕女朋友误会，我可以去解释的！”
顾凡凡情急之下伸手抓他的裤腿哀求。
刚才摔倒，她的手掌擦伤了，渗出血，此刻刚好沾染在叶灏的裤腿上。
叶灏因为她的动作而皱眉。
这个女人动不动就下跪求人，她到底有没有尊严？
见他面露不悦，顾凡凡像想到什么似的又道：“或者，叶先生跟阿姨解释一下，你已经有心仪的对象了，好不好？”
这样，李素琴说不定就不会勉强他们结婚，还会帮小媛这个忙。
“你为什么要跪？”
叶灏问。
如果像她所说的，只要个结婚证，之后不干涉他任何事情，证明她也并不想跟自己结婚，那为什么她还要跪下来求自己？
作为人生胜利组的叶灏，非常不耻这种行为。
“因为……我已经没有其他办法……”
忍住眼泪不让其掉下，顾凡凡其实也很讨厌这样没有骨气的自己。
可是，骨气值几个钱？
骨气和尊严能让小媛的病好起来吗？
“荣飞。”
他唤在一旁等候吩咐的特助。
卢荣飞立马会过意，从放在副驾的公事包里掏出准备明天交给叶灏的调查报告。
那是顾凡凡的调查报告。
叶灏接过去翻看。
顾凡凡是个孤儿。
有三个情同手足的朋友。
其中一个得了白血病。
而她跟李素琴是在孤儿院的各种活动中熟络的。
他速读，并快速整理出重点。
那个得白血病的朋友估计就是个关键。
“说吧，我妈是怎么跟你讲的。”
顾凡凡再无知，也知道他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所以说，他都知道了。
李素琴说过，如果叶灏知道这个事情就不会再帮她……
小媛，就只能是这样了吗？
顾凡凡突然觉得喘不过气来，难过得眼泪不住地掉。
她胡乱地抹掉泪水，无力地站起来，试图尽最后一丝努力。
“叶先生，能不能帮帮我朋友……”
看着眼前无助的顾凡凡，叶灏没来由的一阵烦燥。
他最讨厌这种愚蠢又懦弱的人！
“我妈怎么跟你说的。”他问第二次。
但是顾凡凡不说，他也猜到个大概。
只是李素琴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要挑也挑个好一点的。
干嘛要找顾凡凡这样的蠢货？
选择宋雅言胜算不会更大些吗？
“阿姨说只要跟叶先生结婚就会帮我朋友。”
李素琴怎样跟她讲的很重要吗？反正都没有关系了。
顾凡凡心想。
“我明白了。”叶灏把调查报告递给卢荣飞收好，“这件事我会处理，顾小姐先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吧。”
“叶先生……”
顾凡凡叫住他。
“对不起……我不应该把自己的困难强加在你身上。这几天对你造成的麻烦，我感到很抱歉。”
叶灏不耐地睥她。
“这件事我会处理，顾小姐先回去吧。”
说完他就转身上车。
卢荣飞见状也匆忙跟顾凡凡告别，坐上驾驶座。
身为专业的特助，他知道自己下个地点不是总经理的公寓，而是总裁的别墅。
远去的车子，在顾凡凡眼里，就像是小媛的希望，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