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真相如何“
“不是你那是谁?”李轻颜讥笑着问:“是晋王或者宁王?他们都死了,死无对证,你怎么说都是你对啦?”
“本宫向来敢做敢当,做了便做了,没做便是没做,是谁下的毒,你去查啊,谁是最得利者,谁就是罪魁祸首。”
虽然和秋的话有点撒气的味道,但听得出她并没有撒谎,是赵鸿昱?
他才是最得益者!
和秋、七王、宁王都在争皇位。
晋王无能又刚復自用,若不是赵鸿昱,晋王早没了夺嫡的资格,若在这场宫变中赢了,登上皇位的是晋王,而晋王正值壮年,赵鸿昱想继位至少还有二十年以上,他不想等,所以,设了这么一个局,除掉了和秋,七王、宁王和自己的父亲晋王。
可这一切都是猜测,而且,那日的事情发生得太快,一环扣一环,他如何能确定宁王会在混乱中杀了晋王,又如何保证杀掉宁王?哦,是了,宁王本是他杀的,她记起来了,当时自己被他拦在身后,晋王就站在殿中,身旁明明有侍卫,宁王一剑刺中晋王时,侍卫只做了动作,却并没有拦,轩王虽有武功,比起晋王身边的一等侍卫来,却差了许多,而晋王府的侍卫全是赵鸿昱训练和培植的……
“你来做什么?看本宫笑话吗?”和秋的一声讥笑将李轻颜从回忆中拉回来,李轻颜道:“你恨王劲枫吗?”
和秋咬牙切齿道:“恨,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那个畜牲,小人,本宫那么信任他,他竟然勾结七王,反叛于本宫。”
“是勾结七王吗?七王也死了,长公主,你眼瞎心也瞎吗?”
和秋眼睛微闪,哈哈大笑:“你不是说他当了五城兵马司的都督吗?你的前夫啊,恨极了你的前夫,被你的现任委以重任,李轻颜啊李轻颜,原来,赵鸿昱也不怎么在乎你嘛,你不过也是他的工具而已。”
李轻颜一点也不生气。
“在你们皇家子孙眼里,谁不是工具?你们可有半点真心?”
和秋愣了愣,凄然一笑道:“谁说我没有真心?我也想真心爱一个人,好好爱一个人,与我的情郎手牵手遨游天下,安安稳稳过个富家翁。”
“可是他们不让,不让啊,他们杀了我的情郎,我最爱的情郎,让我和亲,又把我嫁给我不喜欢的人,我是父皇母后的工具,他们毁了我的一生,我失去了至爱,那我也把他们当工具,我要权力,我要当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站上权力的颠峰……”
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李轻颜幽幽叹了口气,慢慢往外走。
“李轻颜——”和秋隔着栅栏伸出手:“李轻颜。”
李轻颜没回头。
“帮我一个忙,求求你了。”和秋哀求着顺着栅栏跪下:“你去过我的别宛苑,放了阿笙。”
李轻颜确实去过她的别苑,那里住着好几个长公主的面首。
“那里住了不止一个,只放阿笙?”李轻颜道。
和秋道:“随便你,你愿老好人全放那就放吧,阿笙他……”和秋眼中噙着泪珠:“阿笙他,待本宫是真心,只是本宫的真心早在十几年前全给了一个人,那个人死了,我的心也死了,再也放不下旁人。”
她也是个深情的人,若非生在皇室,或许她会早早嫁了,与相公相亲相爱,有儿有女……
从宗人府出来,李轻颜看了眼天空,天灰蒙蒙的,不像有雨下,闷热闷热的。
一如她的心情。
云娘上前来递给她水壶:“天热得很,喝口凉茶吧。”
李轻颜接过喝了一口:“走,去允王府。”
云娘顿住:“娘娘,别去吧,皇上晓得了又会生气。”
李轻颜便径直上了马车,自己牵了缰绳,云娘只好道:“娘娘还是去车里吧,有马夫呢,您是娘娘啊,怎么能让您赶吧。”
允王府外,有一队御林军守着,见她过来,为首的忙上前来行礼:“末将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轻颜往府里去,却被拦住:“臣奉旨看守允王府,不许任何人进去,还请娘娘回宫。”
李轻颜道:“若本宫非要进去呢?”
“臣……”他缓缓抽出佩剑。
李轻颜迎着他的剑上前一步,吓得他忙后退两步,跪下:“还请娘娘莫要为难臣等,臣等也是奉旨办差。”
李轻颜道:“哦,那好,不为难你们。”说着撒了把迷药,他顿时眼一闭晕倒在地。
后面的侍卫冲上来,李轻颜刚扬手,他们便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药粉还没撒呐?就倒了?还蛮懂事的嘛,如此他们好,她也好,她带的药粉根本就不够迷翻这么多人的。
“阿晟。”李轻颜找到赵鸿晟的书房,他正呆呆坐着,两眼无光。
“祥福公公可下葬了?”李轻颜问。
赵鸿晟这才抬眸看见她,扯了扯嘴角:“皇后娘娘怎么来了?臣……要见礼。”说着起身就拜,李轻颜由着他行礼完:“你几时动身去封地?”
“他不让我去。”赵鸿晟一边说一边将怀里抱着的陶罐往柜里放。
看着就是个普通白瓷罐子,里面装的莫非是……
“你要带着祥福走?”
“他一辈子无儿无女,我怕他孤单,带着他一起。”赵鸿晟道。
赵鸿昱一开始让说他离开京城,去封地,如今让御林军守在王府外头,是不让他走吗?
“别总抱着,公公的灵魂不得安宁。”李轻颜劝道:“你真想去封地?还事着祥福公公一道去?”
赵鸿晟便看着她,目光灼灼。
他素来羞涩,以往都不太敢明目张胆的看她,有目光相遇时,他都会害羞地躲开。
很少有如此大胆热辣的眼光。
“阿颜,你想我走吗?”
他轻轻的,小心翼翼地问,眼睛红红的,像个害怕被抛弃的狗狗。
“走吧。”李轻颜轻轻抚了抚他额前的碎发,柔声道:“京城不适合你,去了封地,可以自在的生活。”
赵鸿晟头埋在李轻颜腰间呜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