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八 公孙子论和姜念
三日后的清晨,姜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刚要伸懒腰时,一个戏谑的男声在房里回响:
“姜念,你睡得真香。”
吓得她立马清醒,拉着被子坐起身,防备地往床里面靠。
等看清那人后,她面露惊恐,假装愤怒道:
“公孙子论,你知道你在干嘛吗?”
见公孙子论似笑非笑地站起身,慢慢靠近她,这让她更紧张了,心跳加速,眼睛还不小心扫过他的某处。
忽然,每日每夜挥之不去画面在脑海里更加清晰,她漂亮的脸也泛起淡淡的红晕,倏忽间一股暖流涌出她的鼻子。
她发现她流鼻血后,脸更红了,慌乱地仰头试图止住鼻血。
等她将鼻血止住后,公孙子论已经坐在她的床边。
他慵懒地靠在床沿含笑看着她,调侃道:“你是看到了。”
姜念一激神,往后挪了一下,连忙否认道:“我,我没有,不要污蔑我!”
他不信,往前将她逼到床的最里面,最后停在她耳畔。
他的声音极具诱惑,一字一句地提醒道:“可是你的鼻血又流出来了。”
姜念感到耳朵痒痒地,尤其是在听到他的话后,脸上的红晕瞬间蔓延到耳尖。
她瞪大眼睛,气愤地推开他的脸:“公孙子论,你大清早的耍什么流氓。”
说完赶紧吃下止鼻血的药。
等鼻血再次止住后,她别过脸,奶凶奶凶道:“你可知道你现在是私闯我的闺房,要是我爹知道,你觉得你逃得了吗?”
“你可以把你的衣服穿好吗?”公孙子论瞟了一眼姜念的胸部,连忙别过脸,刚才顾着打趣她都忽视了她现在的穿着。
姜念听后,猛地看向胸前,惊讶地发现由于她刚才的动作太大竟然扯掉了里衣的肩带,使得里衣下滑了少许,还露出了一小片雪白。
她赶紧拉过被子遮住,怒目圆睁地看着公孙子论愤愤道:“流氓!”
没想到他却很认真地对她道:“我会负责的。”
姜念嘟着嘴,小声嘟囔道:“你都来我房间了,你不负责谁负责。”
公孙子论靠近她,抿唇道:“那个副作用要复发了,我感觉我内力在流失,所以才如此莽撞的。”
姜念见他靠得越来越近,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那你还调戏我?”
“你一开始就往我那个地方看,我只是报复回去罢了。”
一听公孙子论又谈起这个,姜念的脸又红了,转移话题道:“你现在还好吗?”
公孙子论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哑声道:“你该帮我了。”
姜念紧紧攥着被子,一脸为难地看着公孙子论。
这种事她也没胆啊!
真是羞死人了!
他指着他的嘴唇,皱着眉道:“姜大小姐,我感觉我要撑不了多久了,为了防止这副作用彻底发作,你最好快点。”
她眼睛躲闪,小声说道:“那你再过来点,我现在不方便挪动。”
他很配合地凑近她,没想到她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竟然直接捧住他的脸,闭着眼睛重重地亲上他的唇。
等他反应过来后,她的唇又立刻离开。
他跪在她面前,微微摇头:“你这样亲没用。”
她疑惑:“这不是亲吻吗?”
他实话实说:“我试过了,你这样没用,我来教你。”
这换她惊讶,愤怒地质问道:“那天你趁我昏迷,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她虽然愤怒,但眼看着他慢慢靠近她的脸,尤其当他的呼吸沉重的打在她脸上时,她害怕地闭上眼睛。
就他的唇触碰到她的唇,她被吓得睁大了眼睛,呆愣地看向他近在咫尺的俊脸。
之后,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这么笨拙地跟着他的节奏与他接吻,然后又被他吻昏厥了过去。
他看着倒在他怀里的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孟浪,心中愧疚万分。
他并不是这么饥渴的一个人啊,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他将她放好后,又为她重新盖好被子,眷恋地摩挲着她的脸:“抱歉,我会负责的。”
之后,姜念与公孙子论的关系也眼见的升温。
姜念很爽快地与沐皓退了婚,也不去纠缠沐皓,就连江依依想继续整蛊她找不到机会。
还是清晨,公孙子论还是像往常一样偷偷来到姜念的闺房。
他看着她还在睡觉,轻轻地俯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在他刚离开她的唇时,她醒了过来,抱住他的脖子,像只慵懒的小猫眯着眼撒娇道:“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迟?”
他语气十分温柔,解释道:“有事耽搁了。”
她听后甜甜地笑了,抱住他的手臂稍稍用力,将他的头带下一些,眼睛躲闪着道:“那,那你开始吧。”
他自然知道她的心思,嘴角不自在地勾起甜蜜的弧度,笑得诱惑人心,让她都看呆了。
她捧着他的脸,语气带着迷恋:“你笑起来真好看,你应该多笑笑。”
“嗯。”他刚说完后,俯身吻上了她。
他伸手搂住她的纤细的腰,还不安分地抚摸着她光洁的后背。
渐渐地,他将鞋子踢掉,爬上她的身上,忘情地与她交吻。
“嗯~”她渐渐也情动了,面颊泛红,眉目含情,美不胜收。
不一会,他离开她的唇,只是看了她一眼,顿觉口干舌燥,又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然后低头窝在她的脖颈间轻舔。
“啊~”突然间她感觉到自己脖子传来一丝疼痛,让她忍不住叫出了声。
她气呼呼地嘟着嘴,看着埋在她脖子的他:“子论,你弄疼我了?”
他尴尬地抬头:“抱歉,我刚才有点情不自禁了。”
她忽然想到什么,抬头郑重地看着他:“你打算什么时候来姜府求亲?”
他看着她脖颈上的痕迹,势在必得地笑着道:“很快。”
突然,门外就传来姜夫人的声音。
“念儿,你开开门,我和你爹想进去坐坐,跟你聊聊天。”
姜念震惊地张开嘴巴,轻声对公孙子论道:“你快离开,我爹娘来了。”
没想到他拉起她的手,眼睛真挚又认真道:“或许我们应该向你爹娘坦白了。”
她着急道:“坦白什么啊?你会死的!”
他吻了吻她的手,依旧认真道:“我说过我会对你负责的。”
门外姜夫人又传来催促声,姜念紧张地呼了口气:“罢了,随你吧。”
她对门外的姜夫人她们道:“爹娘,你们等一下。”
姜夫人一进门,就看到自己女儿脖子上的吻痕,怒目圆睁地看向罪魁祸首,还不忘示意姜上澄赶紧关上门。
随着“啪~”的一声响起,姜念愣在了原地。
姜夫人打了公孙子论一巴掌后,攥着他的衣服,眼睛冒火,恨不得把他撕了。
“公孙子论,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公孙子论很冷静,真诚道:“我会负责的。”
姜上澄不屑地“呸~”了一声,同样愤怒道:“我宁愿我女儿嫁到普通人家,也不会让她嫁入你们睁眼瞎的公孙府,赶紧给我滚。”
说完示意姜夫人和他一起将公孙子论推出门,嘴里还不忘警告道:“你敢让人知道你今天来过这,我就有办法整死你。”
公孙子论关到门外,很抱歉地鞠躬,不依不饶道:“姜丞相、姜夫人,很抱歉,但我还会再来的,我会负责的。”
姜上澄气得捂住胸口,大声说道:“负责个屁,你要是再来我就打断你的腿!”
姜念本想上前帮公孙子论求情的,但她还是止住脚步。
这件事她本身也有错,害得爹娘这么愤怒她也有责任,她如果再上去,那只会是火上浇油。
等公孙子论离开后,姜上澄夫妇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姜夫人率先责骂道:“念儿,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娘,你听我解释。”
“别过来,你就站在原地。”
姜念刚要走近姜夫人他们,却被姜夫人喝止住了。
她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女儿,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跟他有交集的?是不是半年前的那件事?”
姜念低下头,将所有事情都全盘托出。
姜夫人捂着胸口,依旧是恨铁不成钢道:“他救了你,你救他没错,但是你是个姑娘,要自爱才是,哪能让他亲你呢?”
姜念委屈地落泪:“但是不这样做,他会死的,而且没有他我也走不出这个洞穴。”
姜上澄轻拍妻子的后背帮她顺气,见女儿伤心,不忍心过多责骂:“念儿啊,你娘就是担心你,怎么说你都治好他了,为何还让他出现在你的闺房啊?”
姜念擦去眼泪,抬头看着姜上澄夫妇,很认真道:“爹娘,我爱上他了。”
姜上澄夫妇听到后,都面面相觑,心里慌极了。
他们是了解女儿是什么性子的,她一旦爱上一个人,那可是一件疯狂的事啊!
姜上澄试图转移这个尴尬的话题,问道:“念儿,你给他吃药丸的时候有没有告诉他这是用你的血特制而成的?”
“还有,他可知你身上的血可以治百病、解百毒?”
姜念以为她爹会骂她,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她摇头表示她并没有告诉他。
姜上澄为此舒了口气:“这个秘密你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知道吗?”
姜念很认真地点头:“我知道。”
姜夫人却觉得可惜,痛心疾首道:“那药丸仅此一颗,还跟你清白有关,你怎么就轻易地给他吃了。”
姜念一脸坚定道:“他说会对我负责的。”
姜上澄夫妇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尤其是看到自己女儿脖子上的吻痕,更让他们心烦。
姜夫人在离开前,提醒姜念道:“你以后离他远点,这几天都别出门了,还有你倒弄一下药将你脖子上的东西抹去,我看着就心烦。”
姜念也低头,应声道:“知道了。”
忽然她意识到什么,冲到镜子前看着脖子处竟然有个红印。
一想到刚才她爹娘刚才的表情,她就尴尬得脚趾抠地。
她忍不住破口大骂道:“公孙子论,你死定了!”
在山中的一处亭子,公孙宇学有条不紊地沏茶。
不一会,姜上澄出现在不远处,不打招呼就径直坐在他对面。
公孙宇学将沏好的茶倒了一杯给他:“喝茶。”
姜上澄推开茶杯,看着公孙宇学,愤怒无比:“我现在没那个闲心跟你喝茶,我在这里提醒你一句,让你儿子离我女儿远点,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公孙宇学笑了,眼中充满算计:“儿女的事岂是我们当长辈的能管的,或许这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姜上澄的脸色变得阴沉:“你打算让我女儿与你儿子成婚,转移皇帝的注意力。”
“对,而且你还要跟你女儿断绝关系。”
姜上澄听到这一句话,手握拳头,青筋暴起,愤怒道:“放屁!为什么不是你与你儿子断绝关系,让他入赘我们姜府。”
公孙宇学叹了口气,责怪道:“你遇到你女儿的事就犯糊涂,如今缘国有哪个男子愿意入赘,你觉得我会做让我们公孙府蒙羞的事吗?”
“再加上,你也是清楚的,子论他不能到姜府,否则我们两家的地位就会失衡,到时候你们姜家就不只是皇上的眼中钉了,也更是沐家等大家族的眼中钉。”
姜上澄恨得眼睛泛红,质问道:“到底是谁泄密,让皇上将矛头指向刘府。”
公孙宇学淡定道:“刘府不早被盯上了吗?现在不只剩下一个奶娃娃和刘皇后了。”
“那不一样,之前他们被盯上是因为兵权,如今却因为钥匙!”
公孙宇学继续道:“但是为了保住所有的钥匙不是最重要的事吗?”
姜上澄听后起身抓住公孙宇学的衣领,说道:“这可是要牺牲我女儿和你儿子的幸福啊!他们会过得不幸福的,你有为他们想过吗?”
公孙宇学拂开他的手,淡淡道:“我儿子只是我的利刃罢了。”
这让姜上澄气笑了,盯着他:“你真不配拥有这么优秀的儿子,付欣她知道你这么对她儿子吗?”
公孙宇学很是自信,眼中又带着疯狂:“她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她是离不开公孙府的。”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自信啊,假如她真地离开你,你会怎么办?”姜上澄说完,见公孙宇学沉默,笑着起身离开。
走了好几步后,他收敛笑意问道:“刘府存在钥匙是不是公孙子论泄露出去的?”
“你说呢?”
姜上澄捂脸,苦笑道:“这件事对我们两家百害无一利,反而对刘府是一件好事,毕竟我们两家转移了皇上的注意力后,不仅能保那娃娃的性命,还让刘皇后有喘息的机会。”
“你真地有个好儿子啊,这既能逼着我们出手护住那娃娃,还把我的宝贝女儿娶走。”
最后他还补充道:“他对得起他的兄弟,但唯独对不起我的女儿。”
等姜上澄离开后,公孙宇学终于沉不住气,手一挥将石桌上的所有茶具都推倒在地。
自他听到姜上澄的挑衅后,他的眼睛就染上疯狂,毕竟他最听不得别人拿付欣她们说事。
他看着地上破碎的瓷片,狠狠道:“这套茶具泡出的茶,就连付欣泡的半点都不比不上,难喝极了!”
他看着姜上澄离开的方向,依旧肯定道:“付欣她会给我泡一辈子的茶,我的儿子们这一辈子会是我的儿子,这是不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