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失独
接着，一场不怎么精彩的打戏就在程远一行人面前上演了。
只见粉衣女拳脚齐上，连挠带打，同时嘴里也没停，边打边骂。
文艺男不敢还手，只能节节后退，而且这家伙一看就不是经常打架的那种人，严重缺乏经验，躲都不会躲，很快手臂和脖子上就被挠出了好几道血印。
“别打了，我错了！”文艺男边退边道歉，不过粉衣女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
程远这边，大家心很齐，非常默契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包括蕾雅和岳静雯在内，谁也没有上前拉架。
赵大爷甚至还点起了一支烟，边抽边看戏。
程远的直播间里，一群观众水友更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欣赏着眼前的“动作戏”。
“看远哥的直播简直太值了，还有打戏看[狗头]”
“前排出售花生瓜子八宝粥啦~”
“看渣男挨打是真爽~！”
“男的确实挺渣，不过女的也不是好货，他俩正合适[doge]”
“尊重，祝福，锁死！”
“这一拳漂亮~！”
“又被挠一下，啧啧啧~”
……
过了一会儿，看文艺男和粉衣女两人打得差不多了，程远走上前，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百元钞票，展示给了文艺男和粉衣女。
“不好意思，刚刚划坏了你们的鞋，这一百块算是赔给你们了，买三双还有富余的呢！”
说着，程远走到文艺男和粉衣女的小黑车前，把一百块顺着车窗缝隙丢了进去。
结果，程远丢钱这一下，把已经趋于平缓的局势又给点燃了。
粉衣女再次嚎叫着冲向文艺男，两人又打成了一片。
程远可没心思再继续看戏了，转身走回房车旁边，问赵大爷：“大爷，咱们走啊？”
“走！”赵大爷把烟头掐灭，“咱们现在去哪？”
程远看了一眼表，这么一折腾，已经中午了。
“都十二点多了，而且已经快到县城了，那咱们先去找个地方吃饭吧！”
“行，那你们在前面领路，我和你大妈在后面跟着！”
“好！”
就这样，程远一行人回到了各自的交通工具上，重新出发。
至于文艺男和粉衣女，他们的问题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外人可管不了。
十几分钟后，程远的房车开进了县城，赵大爷和张大妈的摩托紧随其后。
蕾雅再次负担起找饭店的职责。
“这家店评分看着很高。”蕾雅把身体探向前排，指着某手机点评软件对程远说。
程远忙着开车，朝后面的蕾雅摆了摆手：“没关系，我都行，你和静雯决定就行，然后开导航。”
“好吧！”蕾雅点点头，把身体缩了回来，转头看向岳静雯，“岳，你觉得怎么样？”
“我都行。”岳静雯脸上还带着泪痕，但精神状态已经好转了不少。
“好！赵大爷和张大妈现在没有办法问，那就暂定这里好了！”蕾雅说着，打开了导航。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程远开着房车到达了蕾雅选的饭馆。
和程远预料的差不多，这又是个很小的馆子。
其实老早之前他就跟蕾雅交流过，对于食物，蕾雅的主要观点有二。
第一，不怕不好吃，就怕不正宗；第二，小馆子很多时候比大馆子靠谱。
怎么说呢，也不能说没有道理。
停好车之后，赵大爷和张大妈也很快骑着摩托跟了过来。
饭馆里吃饭的时候，程远征得岳静雯的同意，把岳静雯和她妈妈的故事讲给了赵大爷和张大妈。
程远讲得很慢，赵大爷和张大妈听完后，久久沉默。
之后，赵大爷掏出了一支烟，张大妈眼中则泛起泪光。
“不介意吧？”赵大爷朝程远、蕾雅和岳静雯挥了挥手中的香烟。
几个年轻人全都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
于是，赵大爷点起烟，轻轻抽了一口。
随着手中的香烟不断燃烧，赵大爷打破了沉默。
“其实，小岳姑娘的遭遇，我和你们大妈也经历过。”赵大爷轻轻吸了一口烟，说道。
除了张大妈外，在座的每个人都是一愣。
“你们知道吗，我和你们大妈曾经有过一个儿子。”赵大爷继续道。
曾经有过……程远和岳静雯都是一惊，只有蕾雅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赵大爷话里的意思。
“07年，一场车祸，我们儿子死了，那年他刚18岁。”赵大爷的声音很平静。
“当时就在我们家门口的公路上，一辆大货车失控，把我儿子的自行车给卷到了车轮底下，人就这么没了。”
赵大爷的声音依然平静，似乎是在说别人的事。
程远张了张嘴，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就这一个儿子，当时他刚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赵大爷又抽了口烟，“当时，我和你们大妈感觉天都塌了。”
“那段时间，我们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把儿子送走之后，当天晚上，我和你大妈就准备一起喝农药，找儿子去。”
赵大爷拉过桌上的烟灰缸，掸了掸烟灰。
“啊？”蕾雅瞪大了眼睛，“那你们喝了吗？”
“喂！”程远轻轻拍了拍蕾雅的脑袋，“他们要是喝了，那我们今天还会坐在一起聊天吗？”
“呃，好像是这么回事……”蕾雅挠了挠头。
这姑娘有时候很聪明，但有时候也傻得可爱。
赵大爷笑了下，继续道：“就在我们打算喝药的那天晚上，你说巧不巧，我们俩刚把农药拿出来，就听家门口的公路上‘嘭’一声响，然后就听到有人叫‘救命’。”
“我和你大妈也顾不上别的了，赶紧冲出去看怎么回事。结果是一辆小吉普车翻到了路边的沟里，车上有人受伤，关键车油箱还着了火，特别吓人！”
“然后我跟你大妈赶紧找家伙事，灭火救人。到最后，我们终于把车上几个受伤的人都救了出来，用拖拉机送到了医院，还好一个人都没死。”
赵大爷依然沉浸在当年的回忆中，手中的烟都快要烧完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反正从那天起，我和你大妈就放弃了自杀的想法，重新开始好好过日子，一点一点也就走过来了。”
说完，赵大爷把烟头掐灭在了烟灰缸里。
“然后，你们就开启了摩托车旅行？”程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