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黑心司娘跳大神
李照亮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小时候可听村里老人说过不少这方面的故事,对此深信不疑。
“那我把这大爷的魂找来问问?”
陈立闭上眼,手指在空中迅速游来游去,空气似乎变成一张白纸,任由他书写。
可他指尖刚刚书写出来的金光,一阵风吹来,就散了,怎么也完成不了。
“呵呵,遇到同行了,那边可能早料想到会有人找来,竟还把大爷的魂给拘了,想断了他人后路。”
陈立不气反笑,竟有些遇到了对手的兴奋,摩拳擦掌起来。
“老王,借你血一用。”
陈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王二三一滴鲜血就顺着指尖落了下来,正好滴在墓碑前的土地上。
谁让这会儿只有王二三一个人姓王呢,虽不是同出一脉,但姓氏相当,那也能凑活用。
王二三对于他的工具人身份已经麻木了,常规操作而已
鲜血迅速渗透进土里,陈立口中念念有词,表情凝重。
突然,他双手结印,猛地拍向地面,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土地竟然裂开一条缝,一股黑气冲天而起。
“快闪开!”
陈立大喊一声,拉着王二三就往后跳,李照亮和折泽见状也连忙跟着后退。
黑气在空中凝聚成一个巨大的人形,面容狰狞,张开双臂,仿佛要吞噬一切。
“天老爷,这是哪样鬼?”
李照亮吓得脸都白了,紧紧抱住怀里的公鸡,大公鸡也吓得瑟瑟发抖,头都不敢抬。
“切,这种小把戏也想吓住你立爷。”
陈立轻嗤一声,原来只是个纸老虎,吓唬人而已。
随后,他手一扬,纸鹤一声清啼,冲进黑气。
刹那间黑气四分五裂。
就在陈立放出纸鹤的同时,王二三正打算向后退。
脚底正好踩了个石子,双手杵在石碑上,这才站稳身体,流出的血正好顺着石碑流到王二水的名字上。
突然间,他的大脑就像被撕开一样,被强行注入了些许破碎的画面。
一个穿着破旧上衣的中年男人跪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
仔细看,跪着的男人正是墓碑的主人——王二水。
“老爷,娃娃已经丢了。求求您放过我家姑娘,我愿意用我一条老命换她。”
王二水止不住地磕头,老泪纵横。
旁边钢丝单人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双眼瞳孔涣散,正在抹着身下的鲜血在自己手臂上胡乱画着,嘴里呵呵地傻笑。
“司娘(滇城本地对女祭司的尊称)说了,你姑娘必须死,再说了,一个疯婆娘,留着有哪样用?
看在你老实呢份上,你装装疯,我就送你克精神病院养老。”
随后,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上前,用枕头捂住床上产妇的嘴,那产妇还不知情,以为别人是在跟她玩躲猫猫的游戏,也不挣扎,三两下就断了气。
画面闪动一下消失了,王二三整个人都气得颤抖。
“释放你的念力,找到他,然后收拾他。”
许久不曾出现的胡庸出声了,听得出来他语气的微弱却沉重。
或许是带入了当初自己家人被吃了的无奈感。
胡庸顾不得他已经微弱得只剩下一丝的意识,也要让王二三收拾那人。
王二三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按照胡庸的指示去感受那股念力。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有他自己的意识在流动。
另外三人早就发现王二三的异样,
但是陈立是了解王二三的,必定是他有了线索。
他将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大家不要打扰。
王二三的意识或许有了龙息的加持,已经能够具象化,
像是千丝万缕的丝线紧紧扭在一起,旋转着缠绕着,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以王二三为圆心,深深扎根在土地中,往四面八方穿梭而去。
突然间,其中一根丝线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住了一样,绷得笔直,王二三的意识也顺着那根丝线迅速向前延伸。
穿过一片漆黑,王二三看到了一个昏暗的房间,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供桌,供桌上供奉着一个陶土罐,陶土罐上贴着一张黑纸,纸上用朱砂写着王二水、王二妞两个大字。
想必,王二妞就是那个疯癫了的产妇——小松的生母。
而牌位前,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太婆,一只手拿着拐杖在地上蹦跳着,佝偻的身子、缠着的小脚与她灵巧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
她嘴里念念有词,满口黄牙,一颗颗又小又尖,像老鼠一般。
另一只枯槁的手里攥着匕首,而匕首上还滴着不知道哪来的鲜血。
“找到了!”
王二三猛地睁开眼睛,眼里闪过一丝怒火,他转身看向陈立,“我们走!!”
随后,四人陷入土地,迅速前进。
因为愤怒的加持,这次穿梭速度快,刚把他看到的事情讲完,正好到目的地。
四人瞬间出现在那昏暗的房间内,陈立首当其冲,一把抓住那老太婆的手腕,用力一捏,老太婆顿时痛得惨叫起来,手中的匕首也掉落在地。
“啊!你们是哪个??”老太婆惊恐地尖叫着,试图挣脱陈立的控制,但陈立的手就像铁钳一样紧紧箍住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你不用知道我们是谁,你只需要告诉我们你的雇主在哪。”
王二三逐字逐句地问
“哪样雇主?我认不得,我只是在这点上香。”
见老太婆咬紧牙关不松口,陈立紧了紧拽着她的手腕,老太婆瞬间痛得鬼叫了起来。
拿着血匕首上香,骗鬼呢吧,这分明就是在作法。
这老太婆也是个人精,见别人不撒手,干脆倚老卖老起来,眼睛滴溜溜转了一转,声泪俱下。
“哎哟我的妈呀,你们这几个年轻人下手狠啊,我这个老太婆骨头都要散架了,天地不公啊!”
“我呸,放你娘的狗屁,你以为对山歌啊!赶紧闭嘴吧你!”
陈立一眼就看穿了她,以前也只听师父说过滇城山区的这种“同行”,这回算是见到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