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能能力不足
说是休整两日，实际上秦怀宁忙得脚不沾地。
犒赏三军，作为将领要到场，对于死伤的将士要加以安抚。
不仅如此，还有战后清点需要她亲自过目。
虽然有长孙俨和秦恩帮她，有些事情也需要她亲自督办。
等忙完这些两日早就过了，她不能歇息片刻，马上又投到了戎族之事。
督军营帐。
各营将领被召集到一处。
“戎族入寇，此战由谁来平灭。”秦渊开口。
话是这么说，但是大部分的人都知道秦渊心中早已有了人选。
“末将愿领战。”清一色的请战声响起。
知道是一回事，战还是要领的，主将轮不到，副将说不定有机会。
秦渊明知故问，不过是要走一个明面而已。
几番议论下来，秦渊直接拍板定下了主将，“秦怀朗为主将，齐山为副将。”
话语不容反驳。
秦怀宁与齐山同时起身行礼，“末将领命。
“各位还有什么要补充的？”秦渊询问众人。
“末将以为，少将军恐不能胜任主将一职。”郑同躬身说道。
几道视线同时射来，周遭静了静。
秦怀宁撩眼，眸底带笑，尽显张扬肆意。
她知道此人，他是步兵营的陪戎副尉。
秦渊笑意盈盈，“郑副尉何出此言？”
杜方藤亦是目光如炬看着他。
“少将军这么年轻便担任主将恐不能服众。”郑同郑重其事地说，“戎族向来是我朝大患，少将军做副将或许还可，做主将恐不能胜任。”
秦渊眸光微闪，掩下眸底的不喜，音色如常，“不能服众？秦怀朗的能力昭昭在目，有谁不服？”
“少将军确实勇冠三军，只是作为主将而言还是有些不足。”
他这话一落，就有人不服了，其中最坐不住的必然是秦恩。
“说的是你自己吧。”秦恩一声厉喝。
郑同被秦恩呵斥，脸瞬间沉了下来，“末将不过是实话实说，你这么快就护上了？”
不愧是秦家养的狗。
“你再说一句试试？”秦恩指着他。
“我说了又如何？”
秦恩不喜欢耍嘴皮子，他怒瞪郑同，活动了下手腕。
郑同也不是个怕事的人，秦恩这般只会激化矛盾，“凌河一战他打成那样不应该反思一下吗？”
秦恩眼中的火都快喷出来了，“你找死。”
他的话不仅激怒了秦恩，还激怒了秦怀宁，眸光如寒芒，浑身透着风雪般寒冷凛冽。
骨节分明的手背上青筋明显。
“要吵架打架都出去。” 秦渊开口，他只是冷冷丢下这么一句。
他没有反驳郑同的话。
在外人看来秦怀朗确实无能，三千将士葬身凌河。
秦怀宁既然要做秦怀朗，这些负面的声音也要一并收下。
秦渊一开口就把准备加入骂战的几人呵住了。
比如正在撸袖子的杜方藤，比如眉宇微蹙的长孙俨，比如徐盼山。
“郑副尉你既说秦怀朗不能担任主将，依你看谁可担任？”秦渊开口。
“末将以为徐校尉可担任。”语气微急。
话音未落，所有视线转到徐盼山身上。
徐盼山：“………”
这是什么情况？
秦渊扭头，“徐校尉你要担任主将？”
徐盼山摇头。
这件事他们早就商量好了，他做什么主将。
“末将最近身体不适，恐不能担任主将。”
秦渊挑眉，“郑副尉听到了吧，徐校尉身体有恙。”
郑同哽住。
“不过，既然你对秦怀朗担任主将一事表示不赞同，我也尊重你的意见。”目光在营帐一扫，“你既然觉得他能力不足，那就证明给我看看，让我看看他到底哪里不足。”
秦恩闻言，展颜，“就你也配质疑少将军的能力。”
“秦恩别跟个疯狗一样到处咬人，我说实话罢了。”郑同咬牙。
杜方藤压下心里的闷气。
小辈之间的争斗，他下场确实不好。
“陪戎副尉，长孙有一事不明，望指教。”长孙俨客气拱手道。
郑同知道长孙俨肯定蹦不出什么好话。
但是人家客客气气地开口，他也不好直接反驳，着实烦躁。
“长孙长尉请说。”
“你说少将军年轻恐不能胜任主将，我依稀记得元帅十七岁便统领秦家军征战天下，这么说郑副尉也觉得元帅不能胜任？”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少将军现在作为主将能力不足。”
“哦？”长孙俨点点头，“少将军十四岁入军营，十七岁已经打了大大小小数十战，难道是我记错了吗？”
郑同脸铁青，梗着脖子答道，“他固然打过许多胜仗，凌河一战可做不得假。”
“凌河一战有奸细，已经通报三军你不知道这事吗？”长孙俨柔声询问，“陪戎副尉是有眼疾还是耳疾啊？需不需要长孙为你介绍一位医者。”
齐山低头掩笑。
长孙何时变得这么毒舌了。
郑同不服，“识人不善，也算是能力不足吧。”
气氛再次凝结。
营帐的人全都看着长孙俨与郑同。
“长孙别跟他废话，我看他就是没见过我的拳头。”秦恩说着看了眼他身侧的几个长尉。
吴连昀：“………”
沙平：“………”
南东：“………”
说话就说话，看我们做什么？
郑同银牙暗咬，怒气横生。
秦恩还真是一条疯狗，只要沾上秦家就到处咬人，一点理智都没有。
营帐静默得诡异。
在场众人都知道秦恩是个什么样的人，都知道他惹不得。
长孙俨拂开秦恩搭在他肩头的手，“怎么能动不动就拳头，多不斯文，你没刀还是没枪？”
现场众人：“………”
动刀动枪，好斯文啊。
一直没说话的秦怀宁站起身，凤眸闪过隐晦锋芒，“郑副尉质疑我的能力无可厚非，只是本将军能力到底怎样，不如郑副尉亲自领教领教。”
郑同怔愣半响，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僵滞在原地。
秦怀朗是要跟他决斗的意思？还是？
凤眸轻抬，伸手示意，“请。”
郑同没动。
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知道自己不是秦怀朗的对手。
“郑副尉走啊，是不是没带兵器？我叫人帮你拿过来。”秦恩十分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