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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霍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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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笼垂,夜凉如水。

    一辆马车低调驶离军营,马车内,秦怀宁正阖眸小憩。

    这两个月来,秦怀宁每晚都会准时被护送离营,前去见秦渊,今日也是如此。

    半柱香后,秦怀宁陡然睁开眼,眉眼间幽寒澈冷,眸光似利剑出鞘,锋芒乍起。

    “末岭,到哪了?”音色如常。

    一边说着话,一边将贴身携带的匕首拔出,横握在胸前。

    驾驶马车的末岭,应声回答,“少将军,还有半个时辰才到。”

    得到这个答非所问的回答,秦怀宁毫不犹豫闪身冲了出去,秦怀宁刚动末岭便察觉到了,只是还未等他做出反应,匕首就架在了喉咙处。

    “少将军?”末岭的声音带着疑惑,身体微僵。

    声音只有疑惑再无其它。

    骑马的几人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皆是不解的看向秦怀宁。

    “这不是去别苑的路吧。”低哑语声如寒冰。

    末岭仿佛被扼住了喉咙,发不出声。

    马车依旧在行驶。

    骑马的申岭出声解释,“少将军,这确实不是去别苑的路,而是回将军府。”

    秦怀宁侧头,容色凝了层寒霜,眼里的犹疑任未散去。

    申岭扯着缰绳,尽量保持与马车平行,语声无比清晰,“少将军不信可以看看四周。”

    漆黑夜色下,能见度并不高。

    秦怀宁眯起眸打量了眼四周,确定了是回城的官道,这才缓缓收回匕首。

    “为什么回将军府?”眉宇间浮现浅淡的疑惑。

    伯父不是一向在别苑见她的吗?

    将军府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伯父怎么会让她回将军府呢?

    “属下不知。”申岭如实答道。

    秦怀宁不自觉皱起眉头,随后退回马车内,车帘落下。

    回到马车内的秦怀宁没了休憩的心情,眯起眼,目光深沉。

    半个时辰后,马车逐渐慢了下来。

    外面响起了说话声,不一会便听到了打开城门的声音,马车缓缓进城。

    秦怀宁戒心稍放。

    马车停下,末岭出声提醒,“少将军到了。”

    秦怀宁掀开车帘,步入眼帘的是将军府的小门,是下人采买用的小门。

    申岭在门上敲了三下,小门被缓缓打开。

    秦怀宁从马车下来,快步进入将军府。

    “大少爷请跟老奴来。”迎接秦怀宁的是将军府的管家,福伯。

    秦怀宁不发一言跟在福伯身后,她还以为福伯是要带她去书房,可看这方向却是相反的。

    “大少爷进去吧,大老爷在里面等着了。”福伯躬身说道。

    秦怀宁冲福伯微微颔首,便推门进去。

    她一进去福伯马上从外面把门关上,随后对着暗处打了一个手势,暗处的人收到指令,四散在院子四周。

    房内灯火通明。

    听到身后声响,秦渊转过身。

    “怀朗见过伯父。”

    即使是私下,秦怀宁依旧自称怀朗,这是秦渊要求的,既然要做另一个人那就要彻底。

    因为你不知道身边有没有眼睛,无论是明面还是私下都要时刻保持警惕。

    秦渊锐利的目光落在秦怀宁身上,“知道今晚为什么会在这里见面吗?”

    “怀朗不知。”

    秦渊收回视线,淡淡地说道,“先来你给父亲上一炷香。”

    “是。”

    她心中疑惑,但她知道,伯父会为她解惑的。

    待秦怀宁上完香,秦渊开口便是让她跪下,秦怀宁没有丝毫犹豫老实跪下。

    “你可知我为何让你跪?”

    “不知。”

    秦渊点头,直接切入正题,“秦家枪法你也学两个月了,只能说尚可。”

    话是这般说,眼睛跟他的嘴上表达的却是完全相反,他眼底闪过了满意之色。

    短短两个月她就把秦家枪法领悟到这种境地,真的很惊人。

    以前他竟没发现这个侄女竟有习武的天赋,他与松弟常年在军中奔忙没发现也是正常。

    还好有怀朗,教了宁儿一些基础,不然真的就浪费了这么好的天赋。

    武学是要从小开始的,如果没有怀朗的先见之明,再好的天赋都没用。

    听到秦渊的话,秦怀宁抿紧双唇,眉头微蹙。

    看来她还是不够努力。

    “枪法我已经教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

    秦怀宁抬头。

    伯父这是什么意思?不教她了?

    秦渊双手背在身后,落在秦怀宁身上的目光,暗含打量,“剩下的这一个月我要教你兵法。”

    秦怀宁惊得瞪大双眼。

    三月之期还没到,伯父这是已经认可她了?

    “你不用惊讶,三月之期也还要继续。”秦渊直言。

    “之所以现在就教你兵法,是因为三月之期完成后你便要以少将军的身份归营了,届时军中事务繁忙,不见得有空闲。”

    “况且,总不能到了军营再现学,要提前熟悉军中事物,以及兵法。”

    秦怀宁听完解释,心中了然。

    “接下来的话你且听好。”秦渊话声陡然严肃。

    “是。”

    “这也是你此刻为何跪在这里的原因。”秦渊如炬般的眼神落在秦怀宁的身上。

    “武学你可以尚可,兵法却不能。”

    秦怀宁抬眼。

    烛火摇曳,烛芯噼里啪啦燃烧着。

    秦渊看出了她眼里的不解,“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秦怀宁点头。

    “学不好武功死的只有你一人,兵法若是学不好死的可是千千万万的人。”秦渊平静的声音隐带杀伐。

    秦怀宁瞳孔紧缩。

    “我知你入军营有私心,伯父让你入军营亦是如此,可私心归私心,却不能拿将士的性命玩笑。”

    他不知道宁儿到底知道了些什么,那个雨夜,她眼底的杀意他看得清清楚楚。

    秦家人不是傻子,松弟与怀朗的死有蹊跷,他怎会不知。

    他绝不会放过那些算计秦家的人。

    只是,秦家三代忠烈,不能因为仇恨而毁于一旦。

    那些幕后之人固然可恨,百姓却是无辜。

    秦渊面容极其严肃,“我要你在这起誓,不因私仇而弃天下。”

    秦怀宁身子微不可见地抖了一下,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来。

    “就在你父亲牌位前起誓。”秦渊施压。

    秦怀宁顶着威压,背脊僵直,在这锐利的眼神下仿佛一切都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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