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爱是从喜欢开始的
嫡房大房的庶女陆八陆沅苹、陆十陆沅熙，二房的庶女陆九陆沅婷也到程灏宇、程灏翼跟前凑了凑，不过人家客气疏离着对她们，便却步了。陆六没脸见人躲了起来。
宴会到了戌时才结束。离去时，程灏渊上了两位妹妹的马车。他是军人做事一向大刀阔斧，也不管两位庶女吓得脸白唇青，问道：“有没有看上的？”
才初次见面，程清漪姐妹那里好回答？再怕也是终身大事得回去考虑考虑。两人都小声道：“回去想想再决定。”
程灏渊点了点头，自行下车了，上马吩咐车夫把他们送回家去，自己打马到陆家这边说要送陆小七回去。
陆骏上了娇妻马车，女儿睡着了，他也好帮忙搭把手。见程灏渊径自骑马朝妹妹马车过去，摇了摇头。
关氏自车窗看过去，啧啧两声：“这撬墙脚，撬得如此嚣张的怕除了太尉也没谁了。”
陆骏抬手作势要打她的嘴，低斥道：“别囔囔出去，他撬他的，妹妹没有背德就行。你一囔人家就误会了。”
关氏抿上唇偷笑，觉得丈夫装打自己的样子好可爱！
陆小七听到熟悉的马蹄声，推开车窗，开口道：“要上车吗？”
她看到他上了程氏姐妹的马车，她已经知道他把弟妹带来什么意思了，见他过来以为是告诉她看上谁了？
程灏渊唇角一翘，料想她是误会了，否则才不会邀请他上车。自马车上一跃而起落到车厢前，推开车门走了进去。随口道：“好像你出门没带婢女？”
陆小七道：“有带啊！不过她们跟大嫂的人在一起。我不喜欢别人跟着。”
“嗯，也就你是个有本事的人，换成别的女子身边没个婢女，有事都没人搭把手。”他人高马大进来坐下，车厢狭小了许多。
陆小七往边上挪了挪，道：“有看上的吗？”
程灏渊挑眉：“是为我关心两位妹妹，还是关心你的小舅舅和表哥？”打量着小姑娘的座驾，以为会十分精巧华丽，结果空荡荡的连个壁柜都没。就坐下的椅子能装东西。
陆小七奇怪：“你不是来告诉我看谁的？你来干什么？”
程灏渊睨她：“送你回家啊！”
陆小七：“……”后悔了，早知道问清楚再请他上来。正要开口让他下马车。
程灏渊抢先一步，将手臂环过她的后背撑着车壁，造成她被圈在他怀里的假象，道：“刚才喝了点酒有点晕，借你车子合一下眼。”说完真靠在车壁上闭上眼睛。
陆小七：“……”静静看了他一会，起身准备去骑马。
程灏渊一把将她拽坐到自己大腿上，虎目半眯：“上哪？信不信我把你就地正法了？就没好好陪我坐过一会。”
陆小七不敢声张，伸手掐他的胳膊，低斥道：“谢嘉宜要是还活着回来，你打算怎么办？”
程灏渊又被她戳中死穴，整张脸垮下来，手却说什么都不愿意放开，沮丧地道：“我可说假话哄你，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但真心不想骗你，她若是活着回来，我怎么着都得管的。真不管，你心里也看不起我不是吗？”
陆小七冷笑道：“我不管，反正这件事你没处理好，就别占我便宜。”
她之前说过除非和王琅解除婚约，王琅借刀杀人的事实已经查实，她不可能嫁给王琅了的。所以又拿这个来拒绝。
程灏渊头痛，道：“要是这辈子她都不会回来呢？又或者十几二十年后才回来呢？你为一个死不见尸活不见人的人，这样为难我？那行，你说你要我怎么做？”
陆小七从他怀中挣扎出来，挽了一下耳边的青丝，道：“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活着回来，你会休了她吗？”
程灏渊道：“我会和她说清楚，与她和离，会给她补偿。”
“如果她死活不愿意和离，你打算怎么办？太尉夫人不香吗？为什么要和离？为你吃了这么多苦头，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让她情何以堪？你让世人如何看我？”
“小七，这个只是你的假设！要是她永远不回来，难道我这辈子不可以娶妻，爱人吗？”程灏渊恼道。
“可以啊！但前提是你娶的那个女人，愿意接受她回来后做平妻，愿意把你分享给她。同时还得她愿意跟你的续弦分享你。我陆小七不愿意，明白没有？
说白了，就算你娶的是公主，只要她回来不愿意和离，陛下也无可奈何！我是她，除非我不爱你也不爱荣华富贵，否则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你让出去的。”
“所以你其实是想告诉我，你不想嫁我对吧？”程灏渊深呼吸把怒气压下去。
陆小七淡淡地道：“我没说不嫁你，只是说你得先处理好这件事。”
“那要是我找不到她，她也不回来。你会等我多久？”
程灏渊努力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崩溃。但他有觉得在小魔女跟前，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是负数的。
感觉到他的情绪紧度不稳定，陆小七有些慌！这煞神失控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咱们目前都有好多事情要处理，我也不知道能等你多久。托你的福，画全国舆图都能让我忙上好几年。”
“陆小七，你也爱我的对吧？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我不确定你是不是爱我。如果爱我，为什么不愿意体谅一下我？”
陆小七沉默！
“我不想逼着你说，你如实说，你爱不爱我？你是因为爱我所以才会如此斤斤计较，还是只是推托之辞？”他虎视着她，不容她退缩。
感觉到无言的压迫陆小七，把脸扭到一边，小声道：“我还没喜欢你到，为你放弃原则的地步。”
“我没有让你放弃原则，我只想知道你能到爱不爱我？为什么总是这样扎我？”他脸色阴沉，眸色晦暗。
陆小七不明白他为什么执意一个“爱”字，“爱是从喜欢开始的。”她如是答道。
程灏渊明白她的意思了，她只是喜欢不是爱，所以她无所谓嫁不嫁他。如果是坦途她就嫁，太多障碍她就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