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抉择的深渊
李寒镜走了，他的背影决绝而冰冷，仿佛一尊被激怒的神只，带着毁天灭地的怒火。房间里，徒留我一人，在空旷与死寂中瑟瑟发抖。
他最后一句话，像是一根尖锐的刺，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里，让我无处可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鲜血淋漓。
我欠他？我欠他什么？
我用力地咬着下唇，直到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是，我承认，我对他是有愧疚的。可是，这一切难道就只能怪我吗？难道他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他明知道我心里爱的人是夏雨辉，却还是一次又一次地逼迫我，用尽一切手段，想要将我禁锢在他的身边。
他以为这样就能得到我的心吗？他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忘记夏雨辉吗？
不！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
我的心，就像是被撕裂成两半，一半是愧疚，一半是痛苦。
我捂着脸，无力地瘫坐在床上，任凭泪水肆意流淌。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金夜羽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柳如烟，你搞什么鬼！你知不知道你哥为了你，都快要疯了！“他一把将手机摔在我的面前，屏幕上，赫然是夏雨辉的微信头像。
我颤抖着手拿起手机，点开屏幕，夏雨辉发来了一条又一条的消息，字里行间，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如烟，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你知不知道，当我听到你结婚的消息时，我的心有多痛？“
“如烟，求求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我求求你……“
“如烟，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
看着夏雨辉发来的消息，我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一般，疼痛难忍。
“柳如烟，你说话啊！你哑巴了吗？！“金夜羽见我半天不说话，顿时更加生气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哥有多爱你？你知不知道他为了你付出了多少？“
“我知道，我知道……“我哽咽着说道，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可是，我已经……“
“已经什么？已经结婚了，是吗？“金夜羽冷笑一声，“柳如烟，你以为结婚了就一切都结束了吗？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哥了吗？“
“我没有……“
“没有？那你为什么不敢看他？为什么不敢告诉他，你真正爱的人是谁？“金夜羽步步紧逼，眼神凌厉地盯着我，“柳如烟，你敢说，你对李寒镜，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我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开口。
是啊，我对李寒镜，真的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他的霸道，他的温柔，他的深情，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触动到我吗？
不，不是的……
我的心里乱成一团，理不清，也剪不断。
“柳如烟，我告诉你，我哥可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金夜羽见我沉默不语，语气更加冰冷，“你最好想清楚，如果你真的不爱他，就趁早离开他，否则，到时候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
金夜羽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犹豫。
我呆呆地坐在床上，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金夜羽的话。
离开李寒镜？
这个念头，就像是一颗种子，在我的心里生根发芽，迅速地蔓延开来，占据了我整个脑海。
是啊，也许，离开他，才是对我，对他，都最好的选择……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我低头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哪位？“
“如烟，是我……“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声。
我的心，猛地一颤。
是……是他！
“你……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我惊慌失措地问道，声音颤抖得厉害。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见你……“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带着某种魔力，让我无法抗拒。
“不……不行……“我拒绝道，声音却细若蚊蝇。
“如烟，求求你，就见一面，就一面，好不好？“他苦苦哀求道，“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很多很多话……“
他的声音，充满了悲伤和绝望，像是受伤的野兽，在向我发出最后的求救信号。
我的心，在这一刻，彻底地乱了。
“我……我……“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如烟，求求你……“
“我……“
“求求你……“
“好……好吧……“我终于还是心软了，答应了他的请求。
挂断电话，我无力地瘫坐在床上，脑海中一片空白。
我到底在做什么？我这样做，对得起李寒镜吗？
不，我不能再这样错下去了！
我猛地站起身，抓起手机，想要打电话给李寒镜，告诉他，我不能去见他，可是，我的手指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一般，怎么也按不下那个熟悉的号码。
就在这时，我的房门再次被推开，李寒镜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要去哪里？“他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眼神凌厉地盯着我，像是要将我看穿一般。
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他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