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文盘武盘
车子来到一个很大气的厂区门前停下,并没有直接进来院里,同时门卫室也走出来两个年龄看着很大的保安。
这边先下车的韩老板赶忙去给孙老太太开门,然后恭敬的扶着下了车,这边夜生已经从另一侧下了车。
司机也跟着下了车,显然也想看看热闹。
看着眼前这个占地面积非常大的厂区,夜生竟然生出了一种羡慕的情感,不是羡慕这个韩老板,而是羡慕能在这样一个环境里工作的人。
他现在可是没有工作呢,一个什么技能都没有,学历也没有的人,如果没有当老板创业的能耐,这样的环境不就是最好的归宿吗!
“别看了生子,咱进去吧!”
孙老太太打断了夜生的小心思,跟着韩老板朝厂区里走去,门卫大爷已经把小门打开了,和老板打了个招呼,似乎又说了些什么然后也跟在这些人后面。
“生子,多用心看看,这事咱娘俩能做就做,做不了咱也不逞强,也没谁怪咱的。”
孙老太太一边走一边叮嘱着,像是在安抚,其实更多的是让夜生别有顾虑,只有放下心里顾虑,做起事情来才能发挥全力。
“嗯嗯……!”夜生茫然的点着头,他能有个屁顾虑,又不是成名的先生,也不懂这些事里都什么道道。
至于承诺的那些酬劳,有那个命自然就能得到,得不到那就是自己没那个财运,本来就是无中生有的事情嘛,这一点夜生看的很开。
所以他才是最没压力的那个!
一旁这几个人都觉得这是师傅带徒弟,让徒弟来参与一下多点经验,叮嘱一些事情而已,都没多想。
到了厂房门前,看门的老头赶忙过去开门,然后把人员行走的小门打开,老头闪到了一旁让出了道路。
只是看脸色有些古怪。
“孙姨,刚才看门的老陈说,昨晚零点时候,不只是亮灯了,那些……机器也开动了,您看………!”
都把门打开了,这个韩老板才说了刚听到的信,也是刚才看门老头刚告诉他的。
只是当时他没说,也是怕孙老太太一甩手回去了,那他这事只怕要完。
现在门都给你打开了,你看看是不是进去看一眼啊!来都来了是吧!
韩老板也不能说坏或者品质不好,也只能说是工于心计的人,有点鬼心眼子,人之常情。
“呵呵……!只要生子在,我怕什么,进去看看吧!”
谁都没想到,真的没想到,特别是着急上火的韩老板,怎么都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孙老太竟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耐人寻味的话来。
感情这件事的主角还不是老太太,而是他一直都没正眼看的小伙子,这不闹那吗,韩老板的脸色有些下不来,尴尬了。
要知道,这个行业里还真就不讲究年龄辈分什么的,更多的就是灵不灵验,本事大不大,能不能解决事。
哪怕你是刚立堂口的青年,只要说的准,事办的明白,真能解决问题,这就能出名有高口碑。
有些时候还就新立堂口的招人,说法是新立的堂口仙家要扬名立万,都舍得使力气,所以看事办事也积极,只要是他认为行的,真下心思给你好好看。
当然了,这也只是民间很片面的一种说法,不代表多年的老堂口就不好。
很多时候,老堂口的仙家和弟子配合度极高,沟通特别顺畅,看事的准确性会更强,也不是新堂口能比的。
话又说回来,这韩老板也是混场面的人,也只是那一刹那的尴尬,就马上反应了过来。
“哎呦小师傅,我是有眼不识泰山了,刚才慢待您还请多多包涵,这事就拜托孙姨和您了!”
韩老板这会敬辞都用上了,抱着拳一副谦卑道歉的模样,看着满满的都是诚意,其实也都是虚伪。
“都是孙姨抬举我,我听孙姨安排!”
夜生回答的也是有板有眼,还是主打一个奉孙姨为主。
于是,孙老太太又嘱咐了夜生几句,无非是一会要注意事项。
因为夜生都会啥,或者说是那一路数的本事,孙老太太也不清楚,所以也不好问太多或者说太多,只是知道这小伙子应该没问题,同行盘道可是大忌啊!
盘道就是领仙的相互试探对方底细,然后用一些超自然的行为比试,在领仙这个群体里叫做盘道。
“盘”就是盘问的盘,“道”就是道行,意思是问问你的道行如何。
盘道有很多方式,还分文盘、武盘。
文盘的方式也不少,什么隔墙猜物、空碗取水等手段,感觉像是变魔术一样。
还有的提一些很有深意的问题让你回答等等,这就是文盘,相对较柔和。
武盘就有点反人类了,有吞火炭的,有舔烧红的铁条,还有光脚踩刀尖的,反正都是一些超自然的行为,现实中看着很震撼!能把人吓晕的那种。
应战一方要是做不到就认输,在这个行业里是很丢人的事,后果严重的堂口就散了。
有的倔强仙家硬要跟着拼一下,道行不高的,那就是弟子血淋淋的场面,仙家的修行也伤了,结果是触目惊心。
这种古老的盘道方式在解放前存在,破四旧后就几乎没有了,现在都是看向钱,谁没事还去盘道!
“行了,咱们进去看看吧!在外面也解决不了问题。”
说着,孙老太太从一个红布包里拿出了两样东西,然后比划了几下就迈步进去了。
画了几个符文防备着什么。
在刚刚出来的时候,孙老太太就拿着那个红布包,显然是平时出来办事用的东西都在里面。
这次没带助理,东西就自己拿着了!
刚才夜生注意了一下,拿出来的那个东西是铜钱串起来的铜钱剑,笔画那几下应该是某种符文之类的东西,夜生也不懂。
另一个东西没看清,老太太一直握在手里没亮出来。
随后夜生也跟着进到厂房里,之后那些人都跟着进来了,只是都小心翼翼的。
显然是吓怕了,不进来心里还痒痒,仿佛错过了一场大戏一样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