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有娘亲啦
下午上课前,两名轿娘过来送封芽去教室,付宇航跟在三人后面。
付宇航看见封芽挂在桌边的书包,过了一夜那些恶心的东西还在书包上挂着都跟着恶心,站在封芽身边冲前面的学员大吼一声:“昨天那几个跟封月打架人都tmd给老子滚出来。”
那几个人早在看见跟在封芽后面的付宇航时就开始装鹌鹑,这会儿头埋得更低了大气都不敢出。
看着时间老师要来了,封芽不想让老师看见再惹麻烦,跟着说道:“我哥今天过来不是找你们打架的。你们几个过来把我书包处理了,我看着恶心。”
付宇航凶神恶煞地大吼:“还不过来?别让tm让老子手动收拾你们。”
几个人大概也觉得快上课了,对方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动手,都过来听封芽指挥着,七手八脚地把书包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把书包扔进垃圾桶。
付宇航:“你们几个听清了,封月是我妹,谁敢欺负她就是不给我面子,那我也绝对不会给对方面子。懂?”
几个人连声说:“懂,我们都懂。昨天是我们不对,我们给封月同学道歉。对不起。”一百八十度大弯腰,头差点插进两腿中间,态度那叫一个虔诚。
付宇航表示对几个人的态度很满意,让几个人回了座位,自己跟封芽打了招呼先走了。
付宇航只报了军事,今天只有下午第二节课有课,不过付宇航平时没课的时候也喜欢来校区跟同学一起做做体能训练。几个人经常在操场上切磋,大多数学员都见识过付宇航的彪悍。
下午两节课,封芽坚持得很辛苦,课间又去教导处交罚金(早上慕管家给的银票),被教导主任揪着又批了20分钟。下课的时候封芽已经快虚脱了,付宇航一路照应着把封芽送回家。
慕管家看着苍白着小脸趴在床上的封芽心都碎了,亲自给封芽喂了饭,看着封芽睡了才离开。又张罗着给封芽熬活血化瘀的汤药和炖滋补的汤水等着封芽睡醒了喝。封芽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慕管家充满关切和红血丝的眼睛。
见封芽醒了,慕管家又喂药又喂汤,还亲自给封芽涂药和擦身体。
封芽哽咽着对慕管家说:“慕管家你比我娘对我都好。”
慕管家闻言怔愣了一下,秦雁回正好挑帘进来,见慕管家愣住了便知道师姐心中的触动于是接话道:“那你岂不是多了个疼你的娘?我瞧的真真的,慕管家可是真把你当亲闺女疼的。我们相识了有三十几年,可没见她对我这么上心过。”
“你是想给我当闺女?”慕管家被秦雁回打趣嗔怪道。
“这有现成的闺女你不认,倒是想让我叫你娘?”秦雁回白了慕管家一眼,又接着说:“这些日子我是看出来,你对这丫头比我这个师父对她都上心。这丫头认你作娘不亏。”转头看向封芽,秦雁回问道:“怎么样丫头,慕管家这个娘你认不认?”
慕管家期待地看向趴在床上的封芽。
刚涂过药趴在床上的封芽被突如其来的转折有点打懵了,转头看见慕管家期许的目光顿时心中了然。于是封芽向慕管家伸出小手轻轻地喊了一声“娘!”
慕管家激动地抓住封芽伸过来的小手,泪流满面地应声道:“诶,娘在这儿。”
封芽满心欢喜,父母因为属于特殊的高级研究员长年沉浸在实验室里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从有记忆以来,大多数时间都是跟哥哥和保姆生活在一起,跟父母相处的时间不是很多。上学后更是跟哥哥两人相依为命,很少能感受到母爱。因此这段时间在慕管家无微不至的照顾下,真的是在心里不知道多少次想过这样才是一个母亲照顾孩子的样子吧。没想到机会来得如此突然,在这远离家人的海底,居然得到了一位疼爱自己的母亲。封芽突然疯狂地想要来自母亲的拥抱,努力挣扎着想要起身扑进母亲的怀抱,“娘、娘抱抱……”
慕管家可舍不得让受伤的女儿折腾自己,上前抱住挣扎到一半的小丫头连声说道:“诶,娘在这儿,娘在这儿。”
秦雁回看着相拥在一起哭泣的母女二人,悄悄地擦掉眼角的湿润。师姐这辈子的遗憾终于可以在小丫头这儿弥补了。
见两人哭得差不多了,秦雁回再次开口:“你们娘俩把眼泪收一收,丫头折腾一天也累了,也该早点休息。慕管家也早点回房想一想,这个认亲宴要怎么办。这两天丫头受了伤练功的事儿就先放一放,明儿早上让新竹来教月儿做鞋,这认亲的鞋得闺女亲手做才行。”
交代完事情秦雁回就拉着慕管家往外走,就怕自己走了这两人又哭起来没完,可真是操碎了心。
第二天一早于新竹提着绣筐来找封芽,天还没亮屋里点着灯,但是对于学刺绣来说还是不够亮,两人便先从勾稿和上绷开始教学。因为封芽是初学时间又紧,花样就选了一款简单的富贵吉祥纹搭配两只蝙蝠的图案。先在用来练习的绣布上勾勒出图案,这个简单封芽有美术功底分分钟就搞定。上绷很重要,上绷过程中布纹不能倾斜,布的经线与纬线必须保持垂直和水平状态,一但上绷没做好绣出来的多半也是废品,这步封芽做的格外认真。又讲了一会儿配线和持针,眼见着天亮了屋内的光线好了,两人这才开始讲解和学习这次需要用到的针法。针法简单上手快,就是有些人没干过细致活,针脚大图案看着不整齐。
于新竹安慰封芽道:“俗话都说了慢工出细活,你就是心太急了,别看这个图案简单,新手也要绣两三天的。这块绣布你先练着,什么时候练好了,再绣鞋面。你也不想你娘成天穿着一双丑不拉几的绣鞋出门让人笑话吧?咱们这可是远近闻名的彩绣斋,不是那些街边粗妇的地摊子。”
封芽羞赧,摇着于新竹的胳膊恳求道:“新竹姐,求你别说了。我好好练还不行吗?我怎么敢绣双这么丑的鞋给我娘?要是让我师父看见还不得认为我想要砸了彩绣斋的招牌,她非打折我的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