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初到彩绣斋
晚饭时候，季总镖头问封芽：“今天玩得怎么样？开不开心？”
“很开心，而且付宇航被我打得落花流水。呵呵……”
“别忘了门规。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欺负人我可不饶你。”
“师父放心弟子一直恪守门规不敢有违。付宇航是我军事班的同学，从小跟他父亲一起训练很能打的，我们之间就是相互切磋。”
“既是切磋点到为止即可，不要伤了和气。”
“知道了，师父。”
“明天放学之后该去你秦师父那了，之前说好一个月一轮换的，因为你要练基本功，她那场地受限所以留你在我这多呆了一个月，以后就正常轮换了。下个月你才能回来，这个月在你秦师那可不能给我丢脸，不然等你回来看我不收拾你，听明白了没有？”
“师父放心，徒儿怎么可能给您丢脸，您就等着瞧好儿吧。”封芽笑嘻嘻地没在怕的，师父总是嘴硬心软。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你秦师父可比我厉害多了，小心她打你手板子。”季总镖头给封芽打预防针，心想这皮猴子不会到了老秦那天天挨打吧？可怜见的。
次日放学后封芽来到晹谷门，彩绣斋的轿子轿帘是一幅精美的春燕花间行的绸缎绣一眼便能认出来。封芽坐着小轿两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彩绣斋。
彩绣斋前店后宅店铺有三屋楼，一层卖些绣线、绣布等刺绣的材料和团扇、绣帕、荷包等一些小物件；二层卖绣画、绣屏和接一些私人定制的物件；三层是绣坊，是绣娘做工的地方。后院主楼二层，一层是教坊是秦雁回给绣坊弟子授课的地方；二层是房间是主人家生活的地方，有主卧、书房、客房、浴房等。院子两侧的厢房是绣娘和徒弟们住的地方，还有食堂、库房和账房等，后罩房是厨房和杂物房等。
封芽到的时候铺子已经关门闭锁，轿子绕到后门。女管家带着封芽直接来到二楼书房。书房把山三面有窗是主楼最大的房间，一进门便可看见对面临窗一张大绣架，上面绣着半幅百花图。两侧有书案和美人榻，中间有圆桌可以品茶会友。剩下一大片空地显得书房很是空旷。角落里一个等身人偶更是突兀怪异。封芽一个坐在书房里，又是黑天，封芽看着角落里的人偶怕怕的。好在没多久女管家便请来了秦雁回。
封芽见了师父如乳燕投林一般扑到师父怀里，亲昵地喊着：“师父，徒儿想死您了。”
秦雁回笑着拍了拍封芽的后背笑着说道：“师父也想你。”
等秦雁回入座封芽给师父敬了茶，规规矩矩地站到了一旁。
“你季师父给我寄了信，说你这两个月很用功进步很大，我为你和你季师父感到高兴。不过我这人喜欢丑话说到前头，我这个人做人家师父是比较严苛的，我教徒弟的时候戒尺从不离手，没有按着我说的做或者达不到我的要求我就会打人，有的徒弟的手心每天都是肿的，但是还得给我坚持完成作业，完不成或者完成的不好还要受我金针之苦。希望你不要受这个苦，听清了吗？”
“听清了。师父您放心，徒儿练功最刻苦了，绝不让师父操心。”
秦雁回从管家手里接过盒子放在桌子上，顺手打开盒子里，面有200枚飞镖银针，“这些是给你练习用的银针，每天早晚各练一次，每次打完200枚银针才能休息。每七天我要验收一次成果，没完成我的要求就要挨罚。听清楚了？”
“是，徒儿保证完成任务。”封芽信心满满。
“好，我先教你如何持镖和站位。”三人走到等身人偶前，秦雁回从管家手里的木盒中取出一枚银针，针尖与指尖同一方向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寸长的银针露出指尖小半寸展示给封芽看。
封芽依葫芦画瓢，也从木盒中取出一枚银针夹在两指之间。
面朝人偶三步外，左弓步，右臂、肘、腕、手指的伸缩配合，以中指为准线，瞄准人偶胸腹部猛力向前送劲，顺势松手将银针激射出去。
秦雁回的镖没入人偶不见了，封芽的镖撞到人偶身上掉到了地上。
“很准，但是力度不够。继续练吧，今晚把这200枚银针练完就可以休息了。”
“是。”
秦雁回站在封芽身后看了一会儿，便回房休息去了。管家一直陪着封芽练完并看着封芽把所有银针捡回盒里，除了被秦雁回射入人偶的那枚。
封芽再次感受到胳膊被废的感觉，连同手指也被废了。银针太细了，想用两根手指夹紧其实很费力，不夹紧的话针尖就会歪，就会被射歪。封芽连续夹了将近200次，手指不仅酸还有点抖，捡针的时候本来想换用左手捡，管家站在一旁凉凉地说：“斋主吩咐妾身一定要看着小姐用右手把针一根一根的捡回来。”说话还刻意咬重音。封芽可不想第一天就惹师父生气，乖乖地抖着右手把针一根一根的捡回来。
管家带着封芽到客房，婢女春柳已经候在门口。房间的布置大体上与自己在镖局的住处一致，比之大了一些，多了一道圆门垂帘隔断把睡觉和活动的区域隔开，又在窗口明亮处多放了一个绣架。
封芽看着绣架心想师父不会要自己学绣花吧？自己大概干不了这么细致的活儿，一定要打消师父这个可怕的想法才行。也许？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没准儿这个房间之前住过的其他人喜欢绣花，才放在这的呢。还是不要乱想早点洗洗睡吧。
“春柳，你想干什么？”当春柳拿起封芽手臂的那一刻，封芽大脑里迅速发出了危险警报。
“当然是给小姐做精油按摩呀，斋主吩咐奴婢一定要给小姐好好按摩，不然影响明早练针。”
“啊~”
“小姐别喊。斋主就在隔壁，想来已经睡下了，要是吵醒了斋主咱们俩都得受罚。”春柳吓得脸色都不好了。
“那你轻点儿。”
“使不得，不用力没效果，影响了明早练针，咱们俩还得受罚。”
“那怎么办？太疼了。”
“小姐您忍着点，一会儿就好了。奴婢的手法最好了，保准您明儿一早一点儿都不疼了。”
“那能拿一块手帕给我咬着吗？我怕我忍不住痛会叫。”
连手指头都按摩了个遍，春柳还要给封芽的手指做了热敷，这时的封芽已经忍不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