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说话算话的季玉华
季总镖头气得站了起来，指着封芽的脑袋吼道：“选科之前我是怎么跟你说的？让你不要选危险的科目，不要选危险的科目，你怎么答应我的？我说没说过你要是敢乱选那些危险的科目回来看我揍不揍你。你是不是都当耳旁风了？还是觉得我季玉华说话像放屁说话不算话？你~你~我看你是反了天了。我~我~”季总镖头气得在书房里乱转，抬头看见墙边小几上插瓶里一把鸡毛掸子，季总镖头顺手操起，来到封芽身侧一下抽到封芽屁股上。封芽惨叫一声，双手捂住屁股，回头刚喊了一声“师父”又被一鸡毛掸子抽到背上，这下捂都捂不到了，只剩下惨叫了。
封芽一连被抽了几下，除了叫“师父，师父。”企图唤起师父的怜爱就是喊“我错了，我错了。”祈求师父的原谅。封芽泪流满面哭着喊着说“下次不敢了”。
还是秦雁回看不下去了劝道：“打几下出出气就行了，别真把孩子给打坏了。”
“我记得我说过，‘我可不是吓唬她，她要是敢往那要命的科目上选，看她回来我不先打死她。’你看我今天不先把她打死了，看她还作不作死。”季总镖头真是气坏了，又狠狠地抽了几下，真恨不得把这个自己作死的徒弟直接打死了算了，好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真是可怜见的。”秦雁回无奈地站起来擒住季总镖头的手让她再下不了手，“我看这孩子也是个有成算的，你听她之前选的两个科目都是有理在据的，说不定选这个也是有理由的，你何不先听听她的理由再动手？”
“看在你秦姨求情的份上，今天我就先给你个机会，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别怪我手下无情。”季总镖头喘着粗气坐回座位把鸡毛掸子啪的拍在茶几上。
秦雁回斟了杯茶递到季总镖头手上，“你先喝杯茶消消气。”转头对封芽说：“好好跟你师父说说你选这个科目的理由，你师父不是个不讲理的人。”
季总镖头斜了秦雁回一眼，喝了口茶压了压火气。
抬眼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瑟缩抽泣的小丫头又气又心疼，拿起茶几上的鸡毛掸子又重重地拍回茶几上，“啪”的一声，吓得封芽身子一抖。“还不快说。”
封芽抬手胡乱擦了把脸，抽抽搭搭地说：“我仔细、仔细分、分析过，军、军事类科目、的考核、考核周期、非常、非常长，每学期、危、危险的考核、只、只有一、两项，就、就、算、在这两项上，我、我为了保命，分、分低了，只要其它项的、成绩高，加上基准分高，期末的、考核成绩仍、仍然会、很高。秦、秦姨，不是说、有些考核成绩、低点就低点，为了保命，危险的考、考核我、没、没想冒、冒险，只要及格就行。”好不容易把话说完，封芽抽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睛时不时地偷瞄季总镖头一眼，好不可怜。
“真能这样？”季总镖头一脸不信地看着秦雁回，“人家设置了考核内容，你说为了保命混个及格就行就能让你这么混过去，最后仍然给你那么高的基准分，校区的人都是傻子吗？”
秦雁回看着季总镖头，也像看个傻子，“危险系数高的那肯定是实操项目，危险通常只是其中某个环节，只是需要规避其中的危险环节，其它过程只要好好表现，过程分高的话，考核并不是不能得分只是分数偏低而已，所以月儿说的混及格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规避危险环节做得不能太过明显，不然被判违规就不好办了，可能会有很严重的惩罚。”秦雁回怜悯地看着跪在地上封芽。
季总镖头一听还有这种说法，倒是没那么生气了，但还是很担心封芽会有危险，不耐烦地说：“滚，滚，滚，赶紧滚，给我滚去祖师爷面前跪着去，我不叫你就别给我起来。看见你就来气。”转过头又对秦雁回嚷道：“你说这死孩子气不气人？气不气人？真是气死我了。我现在一看见她就想把她打死算了，省得在这气我。”说完端起茶盏要喝，发现里面没水了，更气，把茶盏扽在茶几上。
秦雁回看着这个又要暴走的老闺蜜，只好拿起茶壶亲自斟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看着老闺蜜在那灌茶水，秦雁回转头对封芽说：“看把你师父气成什么样了，你先去祖师爷面前思过吧，等你师父气消了，再叫你过来说话。”
封芽应了一声“是”，又对余怒未消的季总镖头说：“对不起，师父，我惹您生气了。我这就去祖师爷面前悔过，您别生气了，当心气坏身子。”说完封芽起身退了出去。
这边秦雁回软声细语地劝着季总镖头别生气了，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帮孩子闯过难关吧。
那边封芽出了书房绕到后院，此时本该在内院跟着师父晚练的师兄师姐们，因为师父这两天与好友秦雁回商量封芽的事无暇顾及，都在后院自己练功呢。
封芽找到大师兄低头说：“大师兄，师父罚我跪祖师爷。”
大师兄俞锦程低头看着封芽的后脑勺问道：“犯了什么事？”
“我惹师父生气了。”封芽心虚地说。
“要跪多长时间？”大师兄俞锦程声音平静地问。
“到师父消气为止。”封芽无力地说。
“跟我来吧。”带着封芽来到祖师堂前，大师兄俞锦程上前打开祖师堂的大门，领着封芽来到祖师爷画像前，指着地上的蒲团，“跪在这里。”
封芽乖乖跪好，腰背挺得笔直。
大师兄点头，转身出了祖师堂关上大门，独留封芽一人在里面跪着。
跪了大约一个时辰，大师兄带着碧荷、碧香两人来接人。封芽的腿麻木得近乎没了知觉，在碧荷、碧香两人的搀扶下才勉强站起来，还疼得龇牙咧嘴哭哭唧唧。大师兄俞锦程实在看不下去，只好揪着封芽的后衣领把人拎回了西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