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我问,你答
苏白微微低头俯视王永长。
尸山血海的气息扑面而来,王永长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明明苏年什么气血都没有使用,但光是那双漠然冰冷的眼睛,就让他这个宗师胆怯。
杀气宛如实质凝聚。
‘这小子到底杀了多少人?多少邪魔异兽?’
这种气势他也就在武江海身上看到过,光岳城唯一的武侯,这怎么会在一个小屁孩身上感觉到这种气势。
一定是老夫的错觉,他想着往前一步,对峙反抗,不想堕了气势。
但始终提不起一丝的勇气。
苏年见状内心叹息,就连巡夜人的武将都能够与他对视,这人身为宗师却做不到,养尊处优的样子。
这让苏年怎么相信他能够守护好蓝云机场,靠气质么?
不过现在他还有着其他重要的事情,先把邪教组织的人清剿干净,然后是城墙的防务问题,之后才会是蓝云机场。
反正现在撤退的都是各大家族的人,出了意外就意外吧。
若是放任邪教组织在城内散播谣言以及诱惑他人堕落,怕是不需要两年之后的大战,光岳城内部就会自行崩溃。
“王永长千夫长,下次让我再听到这样的话,我会以以下犯上的罪名,就地格杀了你。”
苏年有这个权利,虽说武江海将寻魔官的权利一分为二,但他依旧是名义上的寻魔官,有这个权利。
他不需要其他人动手,自己随手就可以捏死这种,空有境界,没有胆魄的家伙。
王永长脸色一阵白一阵青,但感受到苏年身上那恐怖的杀气,他不敢说出哪怕一句话。
有预感,这个疯子一定会动手的。
他又不是没有了解过苏年往昔的战绩,每次都是身先士卒,冲在异兽潮的最前面,使用的还是七尺丹青那种,有去无回的武器。
你指望一个自己性命都不在乎的人,会在乎其他的人性命么。
苏年现在没空搭理他,确认好了蓝云机场的情况后,就离开了。
他要去审讯司找找那个红衣主教,这可是他亲自抓过来的家伙,嘴还这么硬。
在他面前,他就没有见过嘴硬的邪教组织的人。
“寻魔官大人,您来了。”审讯司的成员见到苏年走进来,连忙上前。
“代号人屠的红衣主教,就在地下三层的审讯房间内关押,我带您去。”
苏年点头,在审讯司成员的带领下前往。
亮白色的合金房间内,中间是一张白色合金桌椅与合金地面一体,房间五十平米,站着五个人。
椅子上坐着一个浑身被合金器具禁锢的老者,身上的白色衣服沾染上无数的鲜血,手指手脚指甲全无,嘴巴位置鲜血淋漓。
“噢,我敬爱的圣子大人,您终于来了。”身子消瘦犹如皮包骨的老者,张开血淋淋没有一颗牙齿的嘴巴,咧嘴大笑。
面容虔诚,看着苏年犹如看绝世美女,稀世珍宝一样,眼神恶心到令人想吐。
苏年上去就是一嘴巴子,这些邪教组织的人脑子都不正常。
洪上看着掉落在地面的一大块面皮,不由得咽口水。
年纪不大,出手挺狠的,这就是十八岁凭借功绩一枪一枪拼杀出来的寻魔官千夫长。
出手风格很符合他们巡夜人的风格,没有废话就是干。
但这样可是对邪教组织的人没有作用的,他们又不是没有审讯过,任何手段都上过了。
审讯司对于主教级别,最低等次的白衣主教来说,想要从他们嘴中套取情报异常困难。
通常他们的情报来源大多都是外围人员,以及部分怕死的位高权重的有钱有势的家伙,他们的嘴巴好撬开。
尤其是那些寿命将近的富豪以及强者,他们成为邪魔加入邪教组织,就是为了活下去,而且因为实力与社会地位,能够掌握更多的情报。
是他们情报重要的来源,但对于主教级别的家伙,有时候撬开嘴,就看自己的运气了。
而且还有情报错误的可能,他们也需要消耗大量人力与精力去验证情报的真实准确,有时大多都白跑一趟,被邪教组织的人戏耍。
吐真剂的使用,对于境界高的人,作用并不大,审讯司的情报收集就更加困难了。
他们不知道苏白这个年轻人能有什么办法,想不到,他能够用什么办法撬开这群脑子有问题的人嘴巴。
苏白坐到老者的对面,惊魔功法运转,看向旁边的记录员。
“做好记录,别有遗漏了。”
“好的,寻魔官大人。”
作为审讯司的人,他们或多或少听说过苏年曾经审讯的传闻。
听说邪教组织的人看到苏年大人,就立马痛哭流涕,将情报吐露出来。
这在审讯司都成了传说,好多人都想去向苏年大人去取经,但苏年大人很忙,通常大部分时间都在城外猎杀邪魔异兽。
这也是很好的学习机会,连忙打开所有的摄像头以及手中笔记本。
房间内有着守林人部门的俩人,以及三人审讯司的人。
全都期待苏年要用什么方式审讯,将这个他们毫无办法的家伙审讯出情报。
苏年目光冰冷仿佛看一具尸体。
“我问,你答。”
红衣主教老者喉咙耸动,身体出现颤抖:“好,好的。”
其他人看到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红衣主教老者,竟然身体颤抖,他们都是修炼者,很清晰的能够通过细微的变化察觉。
这人竟然在害怕?
他到底在害怕什么?连死都不怕的家伙,还能够有什么让他惧怕的?
他们看向苏年,发现对方什么都没有做,就是坐在那里,最多就是一开始给了对方一耳光。
他们使用的审讯手段都不下几百种了,就是没有见这家伙开口,这么老实的。
与他们感受不同的是,红衣主教老者,从苏年走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异常。
待到对方坐到他的对面,整个人的气质就变了。
他体内的邪魔部分,在疯狂的警告他,远离这个少年!
这是一种来自内心本能的恐惧,不由他的心智所影响,仿若眼前这个少年极为可怕的事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