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摸了许多有用的情况。
乔小英听到一宁说她40岁有道劫,心里就慌乱起来,忙问:“有道什么劫?”
一宁毫不犹豫地说:“财劫。”
“就是破财?”
一宁点点头,说道:“无论从你的命格看,还是从你的个性看,你是个……”说到这儿,停住了。
乔小英说:“大师,你尽管说。”
一宁这才斩钉截铁:“你是财迷。”
乔小英习惯性地反问:“你难道不爱财吗?”
一宁说:“你是不是打牌的手气特别好?”
说到这里,乔小英惊讶了,自己的业余生活,唯一爱好的是小赌,而且是十赌九赢。即使是这样,她也只是小赌。
她抬头看了一下一宁,只见一宁的眼睛很严厉地盯着自己,点了点头。
一宁说:“打牌分两种,一种是小赌,一种是大赌。小赌贻情,大赌嘛,起初是赢了不收心,输了伤心。
继而是输多了就横下一条心,结局是人财两空。你现在是小赌,晚上与熟人搓几盘而已。打牌分气手与技术。你技术不是顶尖的,但手气好。”
说到这里,一宁又望着乔小英。
乔小英不得不佩服这个算命先生,全说到点子上了,又点了点头。
一宁说:“你的生活作风好。”
乔小英简直被一宁扯昏了头。怎么一下就扯到生活作风上面去了?
一宁也知道,乔小英根本理解不了,便说:
“我不是扯淡,凡是生活作风不好的人,泄得多,手气就差。常常处于大赢大输的轮回中,牌也是看人的强弱。荒唐的生活方式就有荒唐的牌运。”
乔小英不理解一宁的话,但是,若论离婚之后,她确实没有偷过男人,久了,她似乎也不爱好这一点了。
一宁这才解释:“不是你技术特别好,而是你注意力集中,如果经常偷偷摸摸,心里有鬼,注意力就分散。当然,还有一点,从你的脸色来看,你属于……拿纸笔来。”
书桌上有便签,乔小英把便签送了过去,一宁在上面写了三个字——性冷淡。撕下来递给乔小英。
乔小英一看,脸“唰”的一下红了。把纸揉成一团装进了自己的裤袋里。
一宁说:“这不是天生的,你的婚姻本来就不幸,是为了解决一份工作而委屈嫁人。所以对这件事很讨厌。”
乔小英感觉遇上了神仙,这种私密的事,眼前这个赵大师竟然像看到了似的,说得一点不差。她尽量克制自己的表情,不让他看出更多的情绪波动。
所以,她没回答。
一宁继续说:
“世界上的事物有得就有失,有失就有得。因为在那一方面有所失,在打牌赢钱方面,你就有所得。但你千万不能买六合彩,那是你不能控制的。
那副牌,不是你抓出的,也不是你打的,全凭别人的球滚来滚去,如果你沾上了这事,你必有【财劫】”
乔小英的心缩了一下。她以前不买,后来在香花的带动下,也时不时买一点。有一次运气真好,但中了两万多。所以,她有时间就跟香花一起研究,竟然中了一些小奖。
按香花的说法是——她动员乔小英这个,就是因为乔小英的手气好。
她也知道不能去赌,但有点忍不住。听了赵大师这句话,她终于说道:“你真是个神仙,我从去年以来买过。既然不能买,我就戒掉。”
一宁说:“只要戒掉这个,打点小牌,不豪赌,这道关就可以过去。如果当着我说戒掉,又买彩又打牌,而且下大注,你就在40岁左右,不是自杀,就是去外地流浪。”
“外地流浪?”
“欠着一身债,你不到外地流浪,还想在本地生活?”
乔小英腋下直流冷汗。心想,这人说的,句句都对。他怎么这样神通广大呢?人嘛。有时就有点报恩的味道。她突然忍不住说了一句:
“感谢大师这么好,提醒得相当对。我也提醒你们一句,到了乔家村收购药品,千万不能跟乔二麻子闹意见。”
一宁问:“乔二麻子是个什么人?”
“我们村上最有钱的。他们一家两兄弟,他是老二,叫乔宁,他大哥叫乔安,在外面发大财。
附近几个村的药材,原来都由县药材公司统一收购。后来就由乔二麻子统一收购。”
“为什么由他统一收购呢?”
“因为他是个狠人。以前药材公司收购,要么农民卡价,要么药材公司卡价。药材公司卡价,农民就送外地,公司也没办法。
后来乔二麻子出面,由他统一收购。他是个霸蛮人物。农民跟国家工作人员可以耍蛮,但在乔二麻子面前不敢。所以,你们收购,只能收购我叔叔家的,其他就要通过乔二麻子同意。
当然,你们比县药材公司出的价更高,到乔二麻子那么收购是可以的,不过他的心比较黑。”
一宁一听,想不到是这种情况,心想,我们不是真收购药材的。便问:“你叔又怎么不怕乔二麻子?”
“他们很久就有意见,再说,我叔看上去是个老实人,他有两桩功夫。一是会寻草药。二是可以唤蛇。
会寻草药,经常给人治蛇伤。他乔二麻子家也要靠他,万一被蛇咬了呢?
第二会唤蛇。这是千真万确的。曾经有人跟他有意见,他就唤上几百条蛇围着那户人家。那家人吓得屁滚尿流,请人做工作,他才把蛇唤走。”
一宁听了,心中大喜。便说:“你是个善良人。如果你不说,得罪了这个乔二,我们就收不到药材。”
乔小英说:“所以那一天,你们问我老家有没有药材收,我没说。后来又问,我才说我叔叔是种药材的。”
“哦——,对,原来有这么一层关系。乔安在哪里发财?”
“跟你们可以说,跟别人我不敢说,就是在缅甸做那个生意。”
“哪个生意。”
乔小英左右打量了一下,其实这个动作是多余的,但她却是习惯性的,神秘地说道:
“吸那个东西,跟吸烟一样。”
一宁点头,说:“懂了。”
一林看完面相,对坐在那儿,一言不发的建林说:“师父,我这个面相看的怎么样?”
建林也是老搞侦察的,非常老练,没回答一宁,而是乔小英说:
“我徒弟很顾你的面子,说得不重。我就叮嘱你一句,连小牌都不要打,你这面相就是一个执拗之人,赢了点钱还好说,一旦输了就绝对不服气。陷进去之后就是万复不劫。
我徒弟为什么说你有【财劫】呢,就是怕你大赌。
为什么怕你大赌,就是因为你的性格。你从乡里来到城里,别人给你安排工作,尽管这行业垮了,但当时人家对你有恩,但你过不下去就离婚,证明你个性犟。
你把饭店做了起来,也是个性犟,一旦你进入赌场,输了就要扳本,明知是条绝路也要往前闯,也是个性犟。这样吧,我给你烧道符。”
等建林走出房间后,一宁说:“我师父是心善。说的都是发自肺腑的话。”
乔小英说:“太感谢你们啦。”
烧了符,乔小英喝完这杯水之后,说了许多感谢话。然后说:“三个人的钱,我一起付。”
一宁摆摆手,说道:“你为我们提供了这么多的信息,钱就免了。我们也不是专门算命的。下次到你店里,你请次客就行了。”
外面两人早有点不耐烦了,终于见到乔小英从里面走了出来,才松了一口气。
一宁和建林在里面商量,明天还是把票退了,租辆的士下乡。既然是做药材生意的,搭班车就显得小气了。
商量好了才走出门,一宁对乔良平说:“老乔,明天呢,我们是租辆车子跟你回去。你就在饭店等我们。”
乔良平说:“那就麻烦你们了。”
乔小英说:“平叔,你尽管放心。刚才大师给我们算命,一分钱都没收。”
其他两人连道感谢。
一宁说:“我们又不是专业算命的,熟人朋友之间聊一聊。收钱不够朋友。到了这边还靠你们多帮助呢。”
三人道谢而去。
送走客人,两人又商量了到了村上之后的一些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