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令狐说出马志强事件的真相
老地方就【一味禅】茶馆,是他们出发前见面地方。
吃过晚餐,一宁接了师父,仍然把车子停在建设银行院内,然后步行,穿过那条小巷。进了茶馆,服务员上来问几人。
师父说:“207没进客吧?”
服务员说:“没进。”
师父说:“那就207。”
一宁想,师父真讲究,不论到哪儿坐茶楼或者住酒店,先问207。
后来,他慢慢地理解了这个数。7代表七上八下。7就代表【上】。
2+0+7=9,这是一个最大的单数,代表着【顶】。
两人进了207,服务员进来问是需要她煮菜,还是客人自己煮。
一宁笑问:“茶艺师有几个等级?”
服务员赫然一笑,不好意思地摇摇头。
一宁说:“一共五个等级,初级、中级、高级、技师、高级技师。我是最后一个。”
服务员满脸通红,笑道:“你是茶艺师评委吧?”
一宁哈哈大笑:“对,你很懂事。”
服务员出去了,师徒俩坐下,一宁开始煮茶。
一会儿,令狐到了,一进来就与师父、一宁热烈握手。不是握,而是摇了。
三人坐下,令狐说:“你们回来的当天,我出差了。而且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就是去河南把那个马志强抓到了。”
一宁急不可耐,央求道:“快说说。”
令狐兴奋地说:“这次你们立了大功。”
令狐开始介绍马志强案。
话说这个马志强,小时候就长得一双鼠眼,在家中排行第三,所以得了个【三老鼠】的外号。别看名字不好听,等到了十七八岁,却出落得一表人才。
一宁插言:“我知道他为什么要外出了。”
师父不语,他知道经他这么一带,什么事情,一宁都可以分析出一个道道来。
令狐望着一宁。
一宁说:“就是他这个外号促使他一定要离开老家,毕竟这是个带侮辱性的名字。”
令狐点头,笑道:“你说的有道理,到时审问他,这个事一定要问问。”
师父说:“这是最大的原因。一个人生活可以苦点,不管穷人富人,对一个侮辱性的外号都是极端反感的。所以,他一有机会,就会离开当地。”
令狐竽起大拇指。继续叙述:
这个马志强十八岁时,跟着村里人到广州打工,不断地换厂,干了好几年,只够糊嘴。
在工厂打工很辛苦,有一次,他看到招聘保安的广告,仗着自己形象好,长得高大,就到夜总会去应聘。结果一试,人家马上看上了他。
一宁插话:“只是一去,老板就定下了吗?”
令狐说:“这几天的了解,确实是这样。”
一宁说:“我认为这个老板一开始就有让他当【鸭】的想法。”
令狐笑道:“还是要跟师父出去,你这一趟进步非常大。据初步的审讯,他确实在这家店子从一而终,一直在这家店子干。而且,这家店子有一部分人就是当鸭。”
大体情况是,马志强进去之后,当了三个月保安,老板就慢慢引诱他从事特殊职业。马志强听到干一次就有几千的收入,还是他上别人。
觉得真的是开放地区。还有这种既快乐又赚钱的行当?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令狐说到这儿,三人同时笑了。
一宁着急地问:“那后来呢?”
令狐喝了一口茶,继续叙述。
马志强干了一年,觉得自己就是个工具人。因为别人不需要他的感情。按他自己的话——就是一条乡下的【配狗】。
【配狗】还繁殖后代,他什么都没有。
可他是个人啊,也需要感情,于是,休假的时候,他就到歌厅里去疯狂一番。平时是他伺候别人,那时是别人伺候他。
结果就遇上了一个挺尊重客人的女子。当然就是肖玉了。
一来二去,他发现这个肖玉还真只陪客人唱唱歌,长得又漂亮。渐渐对这个女人动了心。据他交代,他确实爱上了这个肖玉。
他当时的想法是,如果肖玉嫁给他,他就收手,做一个正常人。当然不再回老家,而是在上州买套房子,开个店子。
他这个想法倒是真实的,肖玉也说过同样的话。
但是,就算一天收入2000多,老板要抽成,这种事也不是天天能干,自己还要生活,一年也不过30多万的纯收入,他准备干上四年。
问题就出在这个既定目标上。干到第三年,他突然发现自己不行了,不行就接不到生意。据他说,整个精神都垮了。
后来,他道听途说——吃什么补什么,就突然想起邻村有个单身汉。
他潜回村庄,一直不敢下手。
只好再去广州,仍然是有货不能用。他看过医生吃过药,一点用也没有。
那个功能不能用,这不是一个能不能赚钱的问题,而是一生的快乐都消失了。
他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已经对生命失去了信心。于是挺而走险,对单身汉下手。
结果,吃了那东西也没用。但他从此背负着一条人命。
他开始了东躲西藏的流浪生活。
开始几年,公安没有怀疑到他身上去,后来怀疑到他了,到处调查,但他却人间蒸发了一样。
说到这儿,师父和一宁同时问道:
“那他藏在哪儿?”
令狐说:“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
一宁问:“当道士?”
“你怎么知道他当道士?”
“师父说过,说这人的祖父当过道士。”
令狐说:“还真说对了,他竟然逃到武当山当了道士。那种场所,公安去查得少。加上他又怕又担心,瘦得脸上都没肉了。又买了一个假身份证。
总之,瞒过了当地警察。何况平时,当地警察也是协助查案,没有人提供线索,例行的检查没有问题,谁会去关心呢?”
师父说:“他也是抱着一死的决心在活着,也许当初恐惧,后来慢慢习惯了,就算有人抓他,他也无所谓了,一个正值旺年的男人没性了,他对人生也没抱那么多希望。”
令狐点头:“师父这个分析非常正确。我们去抓他的时候,他一点异常都没有。他一直用假身份证生活,当我们叫出他的真名时,他非常平静,很配合地说【对,是我】”
众人为这个离奇的故事嘘唏了好久。
他们感叹着马志强的愚昧。同时令狐也感谢师徒两人立了大功。
聊了好一阵,令狐说:
“一宁,我和师父沟通了好久,下面谈一桩与你有关的正事。”
“与我有关?”
“对。”
令狐要谈一件什么事呢?今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