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失控
事实证明，美里的担心是正确的。
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不过事后真嗣的灵魂强度再次上涨，达到了240点，精神力也涨到了180点。“叮——与绫波丽第二次共鸣，绫波丽觉醒进度2\/3，获得8点世界之力。”系统的提示再次响起，不过真嗣也没太多想，只是抱着绫波沉沉睡去。
而此时，真嗣的便宜老爹正坐在超音速客机里，准备去开会。明明是空无一人的座舱，碇源堂却感觉有些不太舒服，好像有什么事发生了。
一个身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从前面的客舱中走了出来，站到了碇源堂的身边。
“打扰了，可以坐在这边吗？”虽然嘴上在发问，但是人已经坐了下来，“回收样品的资金很容易就拿到手了嘛。”
碇源堂冷笑道：“委员会最在乎的还是自己的性命，对于钱他们是不会吝啬的。”
“‘使徒是不会再出现的’，这是他们以前的论调。”中年男人也有些嘲讽地说道，“还有一个好消息，除了米国以外，其余的理事国都批准了六号机的建造计划，估计那边也只是时间问题了吧，毕竟现在他们对于失业率相当敏感。”
“你们国家呢？”碇源堂对这个话题似乎不是很感兴趣。
“我们国家参与了建造八号机，只是目前还找不到合适的驾驶员。”
“使徒又开始出现了，不打倒它们人类就没有未来。”
“是啊，我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冲击那样的事了。”
日上三竿，真嗣和绫波还在睡觉的时候，美里和律子已经坐上了从酒店前往会场的轿车。驾驶席的隔音玻璃之后，美里问正在捣鼓手中的电脑的律子：“这个计划有牵扯到其他的势力吗？”
律子回道：“你是指战略自卫队里面的激进派吗？放心好了，他们现在可没空插手这边的事。”
“怪不得你一副毫无顾忌的样子。”
nerv和seele、国联的争斗，也是你们这样有点技术能力的民间企业能够参与的吗？就算有当局的暗中支持又怎么样？律子心中想到，对于一会儿要参加的大会并不是很热心，反正自己只要按剧本演一演戏就行了。
巨大的玻璃穹顶之下，“ja完工纪念暨吹风会”的横幅拉在了会场之中，一些受邀请的当局政要、企业家和社会名流纷纷落座，吃饭当然是次要的，主要是为了通过他们的影响力拉到更多的关注与投资。比较引人注目的就是美里和律子这桌，因为nerv的身份所以并没有人愿意和她们一桌。
“感谢各位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我们日本重工业联合的产品发布会。”主持人的声音响起，“宴会结束后，我们将进行一次公开的试运行，各位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在这里提出来，我们会一一解答。”
“我有。”话音刚落，一只手就举了起来。
主持人故作惊讶地说道：“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赤木博士吗？您能光临真是太荣幸了。”
律子并不理会他的恭维：“我可以发问了吗？”
“请问吧。”
律子清了清嗓子：“按照桌上的说明书看，你们的ja机器人使用了内置的核动力引擎？”
主持人答道：“是的，这也是我们的产品的主要卖点，一次加注燃料就可以维持150天的行动时间。”
“但是，以近身战为前提开发的陆战兵器，将反应堆内置是否忽视了可能的风险呢？”
“我认为，即使这样，与离开电源就只能活动5分钟的所谓决战兵器相比还是有用的多。”
“远程遥控在出现紧急情况时的现场处理能力始终是比不上有人驾驶的吧？”
“比起增加驾驶员的负担，以及可能引发的精神污染来说，这样更加人道一些吧？听说你们甚至在用孩子担任驾驶员，上次听说这种事好像还是在二战的时候啊。”
现场有了一些小骚动，对于这种行为显然有些不能接受。
“但是不管怎么说，nerv目前的作战都取得了胜利……”
主持人有些不耐烦了，甚至打断了律子的话：“这一点我也承认，不然你们还能得到国联追加的那么庞大的预算吗？据说为此还饿死了非洲某小国的2万多人啊。而且你们靠的是什么，好像是叫at力场吧？那种东西我们研究出来也只是时间问题，nerv并不是不可取代的，你们的好日子还能过多久呢？”
律子眯了眯眼睛，这种事是也能当众说出去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律子也不再继续争辩，静静地坐了下来。
到了中场休息时，本来一直保持安静的美里却突然发了火，狠狠地踹向了休息室的更衣柜：“什么嘛，那个臭男人，一脸了不起的样子，一定就是嫉妒我们的特殊待遇……”
律子的眼神也十分危险：“通过贬低别人而抬高自己，那男人也不过如此了。”
“还有at力场的事，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肯定是被泄露出去了呗。”
“情报部的人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啊！”
短暂的中场休息很快就结束了，会场的大屏幕上，显示出了外面的景象。一座高耸的大楼向两边缓缓分开，露出了内部一个巨大的米黄色涂装机器人，圆滚滚的身躯下，是粗壮的双腿，两边是细长的手臂，没有头部。
刚才的主持人，也是现在实验的负责人，开口说道：“接下来就是ja的试运行了，不会有任何危险，大家也可以到上面用望远镜直接观看。”
不少人闻声而动，上方的控制室也开始了启动前的准备。
“启动准备完毕。”
“开始试验——开放所有动力。”
“压力正常，冷却系统循环正常。”
“动力输出正常。”
“开始步行，慢速前进。”
指令通过电波传递到机器人的接收器中，一阵颤动后，它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左脚，重重踏在了实验场地上。
“哦！”众人都发出了惊讶的呼声。对于这些人来说，亲眼目睹高达80米的巨大机器人开始走路，还真是前所未有的体验。美里和律子当然是站在一边冷眼旁观。
“平衡正常，动力正常。”
ja缓缓地前行，目前为止还一切正常。美里不知何时也架起了望远镜，赞叹道：“走得挺不错的嘛，也算是有炫耀的资本了。”
律子依旧是斜靠在墙边，面无表情。
就在这时，控制室内传来一声小小的警报。
“奇怪，动力管的压力开始上升了，第一循环回路的冷却水也开始升温。”
控制室内的负责人看了看监视器上的数据，命令道：“打开减压阀，把燃料棒拔出来一点。”
“不行，压力还在上升。”
负责人皱了皱眉头，说道：“那就切断动力源，把它停下来，不能让实验看起来像是失败了的样子。”
“发出停止信号。”
但是，ja并没有如预期的那样停下脚步，反而逐渐越走越快，甚至即将走出实验场地。
“不行，失去控制了！”
负责人难以置信地看着大屏幕上逐渐靠近的机器人：“怎么可能……”
然而坏消息还在一个接一个地传来。
“反应堆内温度开始升高！”
“燃料棒无法控制，这样下去会有堆芯融毁的危险的！”
又试了好几个指令，ja仍然没有像设计好的那样停下来。遇到这种情况，负责人也束手无策了，他呆立在原地，喃喃自语：“不可能的……明明已经设想过了ja会遇到的各种情况，也都准备好了自主程序，怎么会这样……”
美里已经跑进了控制室，说道：“但是情况已经发生了，不是吗？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只能等它自己停下才来了。”
“只怕在那之前，堆芯就已经融毁了吧！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吧，比如停止机体内部程序运行的密码！”
负责人一口回绝：“那是最高机密，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
“那就马上去问！”美里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想看着那个东西爆炸吗？！”
“……”负责人纠结了一会，终于松口道：“好，我马上去问。”
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个负责人的脑瓜也许真是不太灵光。因为历史原因，日本民众对于与核相关的事是十分敏感的，发展核电也是因为资源有限不得已而为之。一旦ja发生了堆芯熔毁，那必是一场严重的核事故，后续的影响不堪设想。但是话又说回来，只要脸皮够厚，有什么事是鞠躬道歉不能敷衍过去的呢？如果有，那就再多叫几个人一起嘛。
负责人也不耽搁，直接拨通了电话：“请帮我接第二新东京市的万田先生，有紧急情况要请示他。”
“万田……”这个姓氏让美里想到了当局的一名内务高官官，看来能尽快解决了。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