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初号机大破
指挥大厅的中央显示屏上，一个十分规则的蓝色正八面体正朝着第三新东京市的方向飞来，表面清晰地倒映着蓝天白云。防空警报也拉响了，这座城市又将迎来一场战斗。
律子和美里看着这个形状奇怪、速度又不快的使徒，不禁联想起了真嗣之前的那番猜测。彻底放弃机动性吗……律子心里想到。
“目标通过泽塔上空。”
“初号机进入发射准备。”
机库内，真嗣来不及等到绫波出来，就已经进入了驾驶舱。此时，绫波身着一身白色驾驶服，站在高出的一处栈桥上，静静地看着初号机。一定要平安回来啊，碇……少女在心底默默地祝福。
“解除第1锁定栓——解除第2拘束器。”
“目标通过芦之湖上空。”
“初号机发射准备完毕。”
碇源堂留下初号机出击的指示后就离开了，美里此时作为作战指挥，说道：“在出口和目标之间升起三道掩体。”
日向操作了一番，回道：“完成了。”
“初号机，发射！”
电光闪过，初号机飞快地接近出口。
就在这时，原本悬浮在空中的使徒忽然停了下来，正八面体的主体开始分裂成上下两半，露出了中间的红色核心，并继续扭曲变形，美里突然感到一阵不妙。
青叶急忙报告：“目标内部出现高能反应！”
美里猛地回头，惊呼道：“什么！”
“最终闸门开启。”此时，初号机即将到达出口。
“能量反应超出观测上限了！”
律子面色刷地就变白了，说道：“难道是……”
随着两根轨道伸出地面，发射架将初号机带到了地面。
美里大叫道：“真嗣，快闪开！”
使徒的核心处，一道粗大的红色射线朝着初号机的胸口袭来，中间升起的三道掩体墙仿佛是纸糊的一样被瞬间洞穿，并且不断融化。真嗣这边却早有准备，初号机刚刚停住的时候，他便集中起精神，低喝一声：“at力场全开！”
强大的力场瞬间在初号机身前张开，似乎没有什么能够阻挡的粒子束，竟被一道淡黄色的屏障反射到了天空之中！
真嗣此时以200的灵魂强度所释放出的at力场的确足够强悍，然而他却忽视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使徒的粒子束攻击不仅穿透力极强，而且能够持续足够长的时间，而自己能够坚持到攻击结束吗？
at力场维持了大约3秒钟后，终于难以为继，被使徒的粒子束无情的击穿。而由于发射架上的锁定装置还未解开，初号机只能直接面对粒子束的冲击！胸前的装甲板如同遇到高温的奶酪一般融化变形，不断溅射出火花，而下面的红色核心也直接暴露在使徒的攻击下！
“啊啊啊啊！”真嗣感觉自己的心脏遭遇了一记重锤，接着又被人狠狠地握在手心。这次的攻击比以往来的都更为猛烈，饶是强化过的真嗣也有些经受不住那直刺灵魂的剧痛，意识逐渐模糊，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指挥大厅内的监视器上也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提示驾驶员的状态极其糟糕。
“马上回收机体！”美里才有些放下的心又被揪了起来，“真嗣！”
发射架再次带着已经严重受损的初号机返回地下，然而驾驶舱内的真嗣现在只是靠着自己的信念维持着自己基本的意识，已经没有多余的能力再去回应了。毕竟自己这次再昏过去，岂不是又要花点数来避免暴走？
使徒的射线又追着下降的初号机继续攻击了一会，将地表炸出了一个大坑，才停了下来，并再次恢复了原本的正八面体外形。
“目标静止！”青叶报告道。
美里可没心情再管这个了，问道：“真嗣呢？”
日向回道：“生命体征还在！”
美里急匆匆地跑向升降台，对着律子说：“我去机库了，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律子也是攥紧了拳头，点头答应了下来。
初号机终于回到了固定位置，日向再次报告：“驾驶员的心跳开始减弱！”
律子一边关注着使徒的动向，一边下令：“生命维持系统的功率开到最大，开始心脏起搏！”
真嗣瘫坐在驾驶座上，驾驶服上的装置开始运作，释放出电击。随着真嗣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跳起，心电图也恢复了正常波形，真嗣也感觉自己好受了一点。
“心电恢复正常！”日向报告道。
律子继续说道：“弹出插入栓！”
初号机的背后盖板被打开，插入栓也开始向外紧急排出lcl。
“快打开驾驶舱！”来到机库的美里喊道，绫波也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伴随着升腾的蒸汽，整个驾驶座都被机械臂夹持着取了出来，移到了栈桥边。
“真嗣！”美里和绫波都冲上前去。
“这次翻车了啊……”看到那两张熟悉的脸，鼻孔还留有两道血迹的真嗣终于坚持不住，昏了过去。
医疗小组连忙把真嗣扶上了病床，并给他戴上了氧气面罩，同时开始注射镇静药物，并一路送往急救室。
门外，美里和绫波彼此望了一眼，都看到了深深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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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地上，第五使徒再次开始移动，直到了市中心才重新停下，从底部伸出了一个闪着黄光的钻头，并如筷子捅豆腐一样轻松地破开坚硬的混凝土地面，缓慢而坚定地朝着下方钻去。
“这个位置……”律子心有所感，计算了一下方位，暗叫一声不妙，居然是朝着中央大垂直沟来的吗？
美里作为作战指挥当然不可能一直不在现场，此时她已经回到了指挥大厅。不过面对使徒，常规的武器是没有用的，而总部的两台eva也无法出动，自己已经无计可施了。
“可恶！”美里狠狠一锤台面，“让导弹发射阵地发起进攻，我们可不能坐以待毙！”
几枚导弹从距离使徒大约5公里外的山坡上陆续发射，直奔使徒而去，但都被凌空打爆，而隐藏在山体中的发射阵地也被使徒随后发射的粒子束瞬间摧毁。
“居然可以打到这么远！”律子一脸不可思议。
美里继续下令：“用我们的加速粒子炮试试。”
加速粒子炮的速度比导弹快得多，顺利地接近了使徒，但使徒附近的摄像头观察到，粒子束被使徒的那肉眼可见的at力场给弹开了。而运载着粒子炮的无人列车也被使徒的反击给烧成了灰烬。
之后的几波试探性攻击也都大同小异，总结下来可以得出第五使徒的行为模式就是会自动攻击一定范围内对它有威胁的运动物体或者对攻击者发动反击，自己则始终停在原地继续钻探。
“攻防一体的空中要塞吗……”美里想起了真嗣之前的猜测。
“钻头的情况呢？”美里问道。
日向回道：“按目前的钻探速度，magi预测大概在明天的凌晨0点6分左右会突破所有22层装甲板，到达geofront。”
美里看了看墙上的时间，喃喃自语道：“还剩不到10个小时啊。”
“初号机的情况呢？”美里拨通了机库的通讯。
律子端着一杯咖啡，答道：“胸部的第3装甲板被融化了，但是中枢机能没有受到影响，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站在旁边的伊吹记录着初号机的受损情况，心有戚戚地补充道：“如果不是一开始坚持了3秒钟的话，恐怕就死定了。”
机库的整备班给出的答复是3个小时完成再次出击的准备。
美里点点头，继续问道：“零号机呢？”
伊吹回道：“虽然可以启动，但是反馈上还存在误差……”
“也就是说，还无法投入实战啊。”美里有些失落，“初号机驾驶员的情况呢？”
日向答道：“目前还在昏迷，但是生命体征平稳，身体也没有异常。现在已经转到观察室，急救室的建议是2小时后再进行苏醒。”
“敌方钻头已突破第1层装甲板。”
美里身体后仰，坐在椅子上：“情况不容乐观呢。”
日向露出一个戏谑的笑：“要举白旗吗？”
美丽想起，在真嗣提出那个猜想后，曾问过他如果真的有那种攻防一体的使徒要怎么办？真嗣只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答道：“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自己当时还琢磨了很久才想明白。
“哼，”美里的嘴角也扬起一丝微笑，“在那之前，有些事还想试一试呢，不然真的要被某人给看扁了。”
观察室内，只有各种监测仪器的声音此起彼伏。绫波依然穿着白色驾驶服，静静地坐在真嗣的旁边，看着那张还在沉睡中的脸。在真嗣昏过去的那一刻，绫波真切地感受到了真嗣想要保护她的想法和作战失败的遗憾，自己当时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比碇司令把自己从插入栓中救出来的时候更加强烈。
可是，碇已经这样了，为什么司令还不来看一看他呢？绫波的思绪发散开来，想起了记忆里与碇源堂相处的不多的经历，还有这一个月与真嗣相处的点点滴滴……
to be continued